前言: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人类自认为是这个世界的
主宰,却也避免不了大自然的报复。有时候发生的一些
事用人类已知的科学是解释不了的,比如有没有外星人
、海底文明到底存在吗等。现在我要讲的故事发生在山
里,也许你已听过,但无论如何还是竖起耳朵再听一次
吧。也许有一天你去山里,也会遇到奇怪的事。
蛇头所在的村子是一个蛇村,村里的人基本上都会捕蛇,而蛇头更是捕蛇者
中的高手。
阿狗是蛇头在村子里出了名的死党,平时好到甚至是一条裤裆他们都可以一
起穿。当然他们没有穷到那种地步,因为他们会捕蛇。
一天村里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别人称他作教
授,因为他是蛇类研究方面专家。随行的还有一个司机,一个猎人,两个助手。
他们找到了蛇头,说要聘请蛇头和阿狗作为他们考察组的向导,他们要上山考察
蛇,一天的报酬是三位数,这报酬对于蛇头这样村里的人来说已是高得惊人。
于是他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他们。
第二天,天灰蒙蒙还未亮,蛇头、阿狗带着教授一群人上了山,山路弯曲难
走,所以他们一行人的速度很慢。
走了半个小时多,林子里起雾了,很浓很湿,根本看不清路。蛇头他们也不
知道雾何时会消散,他们在雾里也分不清方向,所以他们只好停住,现在他们除
了等什么也做不了。
忽然,林子里有动静,窸窸窣窣的声音间断出现。据蛇头的经验这是蛇活动
时发出的声响,他向大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掏出捕蛇工具,他低声地对
阿狗说:“你去那边,包抄。”阿狗径直往另一方向走去,不一会儿两人都消失
在雾里。
教授的脸上出现了兴奋,他的两个助手自然也欣喜,在一旁的猎人则掏出了
匕首,未见过世面的司机则不禁有些发抖。
窸窸窣窣声音仍是不断传来,仿佛就在前方不远处,可雾一点散去的意思都
没有,纵然事物近在咫尺也无法看清。
教授终于忍不住,他往前走去,其他的人跟着,一边走一边叫着“蛇头、阿
狗。”可这叫声除了林子里的回音,并无人回答。蛇头和阿狗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教授继续走,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其他人只能紧跟着,生怕跟丢了。
一路走,那声音就越近,好像马上就要看到了,可继续走却感觉这距离一点
都没变。
“啊,我的脚……”一声惨叫响彻林子上面的天空,震醒了飞鸟。
原来司机走在最后边,由于害怕,不小心踩中了一个陷阱,捕兽夹现在就在
他的脚踝上,已经血肉模糊。就算把捕兽夹打开他的脚目前也走不了路了。
教授有些犹豫,过了一会他让其中一个助手留下来陪司机等雾散了一起下山,
他与猎人和另一个助手则继续在迷雾中前行,似乎冥冥总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诱
惑着他。
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变了方向,教授也随之转变了方向,那声音好像越来
越远了,教授不自主地加快了脚步。雾似乎有些散去,眼前的景物渐渐有些清晰。
他追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那声音的发处就被锁定在前面的草丛里,教
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拿着一根木头慢慢走近。他轻轻地拨开草,生怕赶跑里
面的东西。忽然,他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草丛里一动,跳出了一团白色,原来
是一只小白兔,并不是蛇。
教授显然很失望,他按了接通键,听筒里传来的是助手的声音。
“喂,教授,我们那的雾散了,现在我们已经下了山了,在村子里等你们。”
“哦,我们等雾散了也就下山来会和。”说完他把电话挂了。
现在他们三个人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也辨不清方向了。指南针在另一个
助手的包里,已被带下山。他们只能等雾散了,可这里的雾却越发地浓,渐渐把
他们包在其中,就连他们也看不清彼此了。
等了接近三个小时,太阳终于出来了,阳光穿透了雾,终于渐渐散去。教授
他们却发现不知道自己是沿哪条路过来的,只因为他们站在一个离三岔路口不远
的地方。
他们迷路了,这下教授也没办法了,三条路看上去很相似,似乎每条路都通
往下山的路。
所以他们只能尝试,他们先走了左边那条路,他们一直走,路上景物好像一
点没变,都是樟树。走了半个小时,他们又遇到了分岔口。他们选择后继续走,
后来又遇到了分岔。越走他们发现越不对,他们停下来后发现原来的路都已找不
到。这回真不知道怎么办,天已不知不觉暗了。
教授暗叫糟糕,还好他们的帐篷还在包里,所以晚上不用露宿荒野。他们找
了一处空旷的地,捡了一些枯枝生了一堆火,然后搭了一个帐篷。他们坐在火堆
边吃了一些干粮,就回帐篷睡了,只因他们很累。
山上的晚上非常寒冷,风呼呼吹着,吹得周旁的树索索作响。这时,黑暗中
有一条黑得发亮的弯曲东西出现,快速地游向帐篷方向,到了帐篷后由缝隙处钻
了进去,这时才看清,那是一条蛇,它的信子血红,就像要择人而噬。它的尾巴
一闪就不见,帐篷里传来了惨叫声。接着一人冲出来,没走几步就跌倒了,再没
爬起来。
风继续呼啸,星光也变得暗淡。黑暗中却出来两个人,他们走过去看了一下
帐篷里和外边的人,接着他从帐篷里拿出了包丢到一旁,把三人抬到一起,再把
他们身上的东西都搜一遍。火堆已熄灭,忽然又出现了火光,那是火柴发出的,
火光下是一张狰狞的脸,俨然是蛇头的脸。
“嗤”一声,帐篷烧起来了,烧得很旺很红,红得就像人的欲望。
“这些人怎么办,一起烧了省事。”是阿狗的声音。
“烧,一时半会儿烧不完,埋了。”蛇头答道。
说完他们动起手来,大约半小时,一个大坑已挖好,他们把三人往里一丢,
掩上土然后重重踏实了。
他们把丢在一旁的包捡起,打开,里面除了一些干粮和仪器外什么都没有。
蛇头和阿狗很失望。但他们至少得到了一些东西。
还有两个人,他们的嘴角不约而同出现了不怀好意的笑意,此时他们的眼就
像暗夜的狼一样在黑暗中发光,那是贪婪。
黑暗固然漫长,光明总会到来的。天终于亮了,却没有雾。
助手一直打着教授的电话,却总没有人接电话。助手于是决定上山去寻找教
授三人,司机由于脚伤未愈就呆在村里等消息。
助手一个人沿着小路往山上走去,丝毫没注意他的后边跟有人。“碰”他的
头遭了重重的一记,在他闭上眼之前他看到了蛇头玩味的笑。
小路上留下了一段很长的痕迹,那是尸体拖过留下的。
司机在村里等啊等,等到天都黑了,没有等来助手和教授的消息,却等来了
蛇头和阿狗。
司机自然很奇怪那天上山他俩怎么忽然就不见了,蛇头说他们那天去捉蛇时
在雾里也迷失了方向,后来第二天才下的山。司机没有机心,对他们的话没有起
疑。
阿狗的手里端着一碗肉汤,他对司机说:“你受伤了,喝碗鸡汤补补身体。”
司机接过去,浅尝了一口,觉得味道有点不一样,但他不好辜负人家一番心
意,然后一口气把剩下的都喝完了。
他忽然觉得手里的碗很重,重得他快要拿不住了,接着眼前的事物开始旋转,
模糊。
碗落地,碎了。人也倒地不起。
蛇头和阿狗对视一眼,把人拖了出去,埋在了后院的老树旁。
夜终于来了,整个村子很静。
蛇头和阿狗很开心,因为他们得到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他们一边吃着蛇肉,
一边喝着小酒,屋子很暖,他们的脸更暖。其实那个死去的司机所喝的“鸡汤”
其实是加了药的蛇汤,蛇是那晚毒杀教授、猎人和助手的那条蛇。
狡兔死,走狗烹。蛇总算是“物超所值”了。
酒一喝多上厕所的次数就难免会上升的,阿狗这时又出去上厕所了。
风很寒,夜很黑,月光惨白。
黑暗中却多了许多双的眼睛,他们慢慢靠近阿狗,就像一大团的黑色涌过去。
阿狗只叫了一声就被淹没了。
门还开着,灯还亮着,蛇头仍在屋里喝着暖酒……
第二天,阿狗被人发现冻死在厕所旁。
蛇头的尸体在他的屋里,他的眼珠向外凸出,面目可怖,身上却没有伤口,
竟是被活活吓死的。
谁也不知前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人说那天晚上仿佛听到了窸窸窣窣的
声音。
[ 本帖最后由 visitorQ 于 2011-10-23 11:07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