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淼焱 2008-9-13 14:56
刺
与妻在饭局以后走在大街上,边散步边消化着胃中满满的食物,狼吞虎咽之
后总要消磨一下,不然立刻坐车回家肯定是要长肉的,呵呵,我还不想长胖呢!
正在和心爱的人谈论着未来的美好生活,惬意着呢。
突然脚上传来了一真刺疼,很是钻心:妈妈的,是怎么回事?鞋子里有什么
东西?立刻也顾不上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的不雅了,脱了鞋,用手在鞋子里
一通乱摸,什么也没有——郁闷!只好把袜子也脱下,似乎也没有,难道是脚上
有刺?哎,大街上人可真多(以前怎么没有觉得晚上有这么多的人呢?),金鸡
独立,一手扶着美女,一手在脚上摸索着,依然一无所获。可能是我不小心碰着
什么了吧?穿上鞋子,继续美好的畅想。
可是还没说完一句话呢,脚上又是一阵刺疼,明明白白没有错——我有点火
了,三下五除二解除了装备,把形象丢在了脑后,把头紧紧地低着,脚尽量往眼
睛上凑,希望能够看到罪魁祸首——依然是失望,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过比较上
一次,脚上的疼痛感倒是依旧明显。
即使是穿上鞋袜走路也不行了,我真的无计可施了,虽然火大,心里急切地
想把害事的「家伙」找到,可是它似乎逗你玩似的,就是让你看不到,摸不到,
疼得你哇哇叫。浪漫的小路是走不成了,望着妻子的眼神有点无可奈何,但是没
有办法,妻子顺手拦了一辆TAXI,赶紧回家找器具帮忙了。
一瘸一拐地走上楼,路上妻一直都在笑我,弄得我很是脸红,幸好比较皮厚,
嬉皮笑脸地跟老婆拆招,脚上的疼痛虽然仍在,但是似乎并不太明显了,轻轻地
放下脚掌,想正常一点,似乎也还可以。心里却想回去找到那个「家伙」,要好
好「整治」一番,最少把那小刺「大卸八块」。
一进门,就找来小电筒,针线盒,颇有点动手术的意味,呵呵!我心想,这
下还不把你彻底整出来?
工具全了,我连韧带都快拉到极限了,抱着腿望眼睛上凑,可是咱的脚上很
是白净,什么都没有,捏捏也不是特别疼,放下来就不行,疼得有些厉害,我有
点抓狂了,20多分钟,我的脖子低得好酸,我的脚抬得好疼,眼睛都快盯出泡
来了,皮肤给我摸过来捏过去,仔细体味着与平时疼痛和刚才的刺痛,我都快成
神经质了,脚也被我弄得通红,很是有血色——晕!
最终我受不了折磨,决定放弃寻找根源,随它吧,还能无缘无故让我的脚折
了脚指头不成?妻都快被我折磨烦了,一个人跑去看电视了,也难怪,我找不到,
总要请她帮忙看看呀,她看多方便,蹲身就好,可是还是无用功。
凑在我脚上看了不少时间,真够难为她的。哎,今天这脚,这「刺」——我
现在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刺了。不管了,去玩电脑游戏了。
在电脑上一坐两个小时,妻也看了两个小时电视,估计她有些困了,要睡觉
了。问我是否洗澡就寝,我当然同意。正关着电脑呢,妻随口问了一句:
「还疼吗?」
我一楞,对呀,在虚拟世界中与别人的竞争中,注意力完全融入了角色之中,
似乎早就没有了脚上疼痛的感觉。
「不疼了!」我笑着说,「真是怪事,今天这脚跟我作对!」
「是你自己跟自己作对吧,早不在意多好,很可能就是脚部神经有点疼,一
会就好了,你倒好,太在意了,找了半个小时,脚倒被你捏疼了!神经质,下次
看你还这样折腾不?」
我自嘲地挠挠头,是呀,我自己真是太在意这疼痛感了,玩着注意力一分散
就什么都没有了!有什么呀,不就一点疼吗?弄得跟天塌下来似的,折腾了半天,
好心情被捣鼓完了,而且还一肚子的火,真是自己给自己找苦吃。
躺在床上,想想生活中,工作中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常见了,有的时候,我
也似乎把某些东西看得太重了,其实想想,有什么呀!现在这个社会,只要你自
己把握好心态,机会处处都有,何必在一件事,一点荣誉上争个你死我活。
退一步海阔天空,真的是不错的。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广阔的天空,
宽袤的大海哪里都是展翅的空间,哪里都是水的世界,何愁打不开翅膀,喝不到
水?固然男耕女织,自给自足很是惬意;诚然对待公然挑衅的行为我们应该血性
相待,半步不退。
但是可曾想到,生活中毕竟不都是这样的,有很多的时候我们所处的是一种
软环境:就拿我评职称来说吧,要材料,荣誉称号谁都想要。可是毕竟只有一个
呀,争个头破血流,两败俱伤,对谁都不合适。我选择了退让,因为我相信我的
实力会在业务上获得与荣誉称号相等的材料,所以退未必就是穷途末路,退并不
是软弱。
相反,我赢得了同事的赞许,在他评上以后,他会在自己的力所能及的范围
内给你提供帮助,因为你在荣誉上无形地帮了他一把,融洽的环境其乐融融。
刺什么时候都有,有自己的,有别人给的。我们应该根据不同的情况给予不
同的应对方式,不能像咱对待我的那根「刺」一样,其实它是在我的心里,自己
找来的东东,跟自己较劲,有些令人「扑哧」!以后我要在空中自由飞,海中自
由游,快乐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