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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醉情殇 2009-5-8 11:03

[color=Red]【关于讨论回复以及说话的权利与艺术】[/color]

 [color=Blue] 琐事,所以来舞文时间少了,但每天必须有一次,基本在晚上。

  感觉舞文更繁荣了,在改版之后。新人佳作倍出。有点社员都是向阳花的感
觉。

  但也有不解。比如讨论。回复。

  这里是个交流的地方。没有交流的思想是短路的。所以说交流要得。但如何
交流,交流什么就是问题。是不是每帖必回就体现了对作者的关怀,而如果有些
非议的成分就会怀疑拍砖?是不是我们都要保持一团和气,大家拱手说道哦哦老

  兄佳作恨平生未识然则大名早如春雷灌耳听君一席话胜吃三年饭等等的就满
足了大家的虚荣心来这里的基本是爷们们居多吧似乎也有很脆弱的吗?

  何必当真。何况虚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喜欢就来。不喜欢就离开。想说
就说,会骂人的人是不会说脏话的。我觉得那就是艺术。如果谁能说的我脊梁冒
汗心底发虚我是佩服而且接受的。如果谁胡唚一气天马行空地驴打滚只要他出发
点是好的我也会耐心听完。有则改之,无责加免。无他。

  这其一。另外,写回复的也有个建议。如果阁下对此真是半瓶子醋,还是不
要出此洋相好啦。毕竟就算没人见到你的真面目,但似乎耳边也会响起驼铃声—
—弹琴的对象有误,辞不达意,何苦为之啊。扬长避短,永远是聪明人的干法。

  比如俺,俺农村的,你跟俺说大城市,俺就答道,地铁没见过啊,私车有小
四轮啊,飞机不如公鸡好吃啊。如此,俺明白自己的斤两,先把自己放低,就没
人能把你打进地狱。

  文学或类文学所能承载的东西是有限的。说教是讨人烦的。见山是山见水是
水之时有怀疑。这是聪明人与傻子的所谓分野。聪明人有时真不如傻子的。在此
文区,我的立场是寻找快乐与快感。找到哥们的快乐,能交流的快乐,痛快说话
的快感,就像拉肚子,把憋得难受的东西倾倒之后就好舒服。也算缓解压力的一
种途径吧。希望好哥们们,摒弃当下的执着,快乐而且是真实的快乐的活着。舞
文是个好场子,大家开始上演哪。[/color]

浅醉情殇 2009-5-8 11:04

[color=Red]【下雪啦,作文一则,20081106】[/color]

  [color=Blue]今天早晨我起床,往外一看,哇塞,下雪了耶。

  只见满天的大雪,好多好多的往下掉,有六个角的,我查的过来,有八个角
的,比六个还多两个捏。好白好白,李白他妈妈是不是看见下雪了有感想就给他
起了名字李白啊?我们老师曾说过,李白是好大好大的一个诗人呢。我想应该比
姚明还高吧。要不怎么好大。

  雪落在了地上,好软呢。像盐铺平了,还像糖撒了,更像味素,谁这么浪费
啊,有个小朋友用脚踩了一下,就有了脚印。如果他不踩就没有啦。如果有小鸟
去踩,就会有小脚印。麻雀一踩也有。麻雀蹦蹦跳跳的,灰不溜秋的,不好看。

  但如果麻雀化妆,像女生一样,就好看了。女生都化妆的,女生在雪上叫喳
喳,比麻雀还吵。

  雪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天好高。往上看,太阳也不晃眼啦。像个蛋黄,还是
散了的蛋黄,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了。夏天是不能直接看太阳的。我知道好几个
真理呢。烧红的铁不能摸,太阳不能看,女生不能随便碰,痒痒了要挠挠。我们
同学可能都不知道。

  下雪的时候,我最愿意用手抓一点雪,原来好凉的啊。一抓,还会化成水。

  落在老爷爷的头上也化了,可是落在树上的就没化。是不是老爷爷的头是热
的啊而树因为落了叶子就冷了?可是树没有告诉过我啊。

  雪在阳光下好耀眼。耀眼,就是眼睛会很难受,时间长了,进屋里时就黑黑
的,什么也看不清。老师告诉我时间长了就是雪盲。我知道文盲是不认识字,雪
盲是不认识雪吗?可我认识啊,我知道雪的英语呢。叫思NO。不让思念的意思
吧?

  现在雪停了,风也不吹了。我趴在窗台上往下看,好多人在扫雪。

  他们用锹来撮,有扫帚来扫,堆在马路旁。再拍拍实。他们好快乐的样子。

  我想我应该加入他们。

  我跑下来,加入他们,我一把抢过他们的锹。他们都看我,说你想干啥?

  我要学雷锋!!![/color]

浅醉情殇 2009-5-8 11:35

[color=Red]【臧天朔,臧天朔】[/color]
               
  [color=Blue]相信大家都知道了老臧的事。说实在的我挺不是滋味。如果用一句话就能搞
定:这是法制国家,不能容许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出现,我倒。无语。

  从初始,一九八九乐队开始,我对老臧的感觉一直不错。他的心的祈祷,美
丽的姑娘山,朋友,北京杂种,中央符号,老玉米,直到永远。

  不知是人说的,我一直以为他是个仗义的人。只是种直觉。玩摇滚的没太多
的垃圾。想法,骂摇滚是垃圾的人倒垃圾不少。总是自己的屁股没擦干净,就开
始指斥别人。

  黑社会。说的似乎大了。还有更多的黑的比旧社会还黑的社会,没看见谁去
管,去整治。我这里有一个窑子,开了N多年,当地无人不知。都成为一个城市
的名片了。但前几日省里来了几辆车,全副武装的给收编了。有人点炮。就有人
管。民不举官不究吗?

  套用黑又亮的广告,敖博的,“比社会还黑,比光明还亮。这样的黑又亮让
人无法想象。”

  前一段窦唯烧车。传说是老臧给平的事。现在老臧有事了,谁出头来为他说
话?

  死了个败类。拘起来几个仿佛的败类?

  我不是法盲。但有时候我倒宁愿是法盲。

  意气江湖,快意恩仇。法律有时候无力的很。

  欢迎大家回帖讨论。[/color]

浅醉情殇 2009-5-8 11:36

[color=Red]【给所谓汉奸的几点回复】[/color]

  [color=Blue]第一、你承认了是你鲁莽,至于汉奸,不是我给你扣的帽子。如果,你愿意
戴,和我无关。人说话应该是考虑周全的,尤其在民族立场上。日本人给我们的
创痛不是我们这代人的,但这不是我们应该忘记的理由。为什么韩国在考虑慰安
妇的索赔问题,你的意思是他们也应该把历史揭过去,然后你好我好大家好吗?
伊拉克应该忘记美国吗?阿富汗应该忘记前苏联吗?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战争
中对平民的屠杀,奸淫都是不可饶恕的,不只是反人类醉,基本这么做都不配叫
做人类了。

  第二、关于粪青。或者愤青。你引述了霸王别姬的一段话。你的悲观感很强。

  是不是再有一场战争,你的立场也和台词一样或者你认为每个人都和你见识
一样?

  那么中国的历场战争的胜利就可以存疑,因为依你的见解,这无非是杀杀火
的玩法。原来战争就是为了杀杀火。

  第三、刘翔压根就没「勇夺」奥运金牌。你说的是下一届吗?

  第四、关于中国是不是强国。我认为是的。也许时下中国的韬光养晦做的比
较好。不信你就发动你的日本动漫AV以及任何一个国家对中国动武试一试。在
若干、年前我们就没怕过谁。现在更不怕,也没必要怕。可以告诉你,国家有难
我愿血洒疆场。这不是什么愤青的问题,而是你爱不爱你的老窝的问题。人做不
到这个,都不如大马哈鱼。

  第五、没人说爱国和动漫有关系。你逻辑有些错乱。是这样,中国的动漫就
全部不如日本的动漫吗?你喜欢日本动漫,但不代表日本动漫就「全部」都比中
国强。不要以偏概全。

  第六、已经说了,我没强制的抵制日货。相反,如果用日本战刀砍掉日本战
争狂人的脑袋,将是日本的最好归宿。师夷长技以制夷。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今
天,用你的东西打败你这才是巨牛B的事情。

  第七、不是爱屋及乌的问题。谁也没否认日本有好的方面。比如文学。比如
礼貌。比如科技。你要先看懂人家说的是什么再立论。否则就语无伦次,不知所
云。还给自己个官当当——汉奸。

  第八、当年的大屠杀绝对是仇视日本的理由。而现在日本当局也不这样遮遮
掩掩的对当年的事语焉不详吗?一个侵略民族不知悔过,让曾经受侵略的民族作
何感想?另,成吉思汗血洗欧洲,是蒙古帝国的事。和大汉民族无关。现在也没
有几个人认为成吉思汗是汉族的首领。因为他压根就不是。而是当年蒙古人侵略
了中原。这点问题还要多说吗?

  第九、高层有高层的想法。不要以自己的视点去取代高层的远见。看中国有
一日能不能收拾小日本?我说能。而且是必须的。只是时间问题。耻辱要靠回报
的。

  第十、怎么太平盛世就如清朝了?你知道清朝最后灭亡了。你什么意思?[/color]

浅醉情殇 2009-5-8 11:37

[color=Red]【随笔*山区杂记之一】[/color]

  [color=Blue]炉里的火在毕剥作响,走廊里闪动着光。人的脚步和沉涩的语声被墙壁弹个
来回,像难以捕捉到。

  入夜了。山区的夜晚已经很凉总有夜雾。这个晚上没有电,我燃起烛火,让
这一点明亮映在心底。

  隔壁的人在搓麻将。奇丑无比的电话骤然响起,在几声振铃之后又莫名其妙
的沉默了。会是谁?想找谁?

  这已不是我关注的问题。

  我关注的是在哲学的理性思考之外,还存有的另一种思维方式。按法国人列
维布留尔的说法,应叫做「原逻辑的思维」。即属于不合逻辑推理,而往往导向
神秘主义的一种思维模式。例如在禅宗的活动中,倾心于情感的宣泄,意境的追
求和心理的调节。这和艺术的表现自我有许多相通之处。它们大都不需要逻辑思
维的直接参与,甚至,可以与逻辑思维完全对立。但并不影响它们获得完美的体
现。

  这就体现为一种比直观更浓重的和流行的非理性色彩。

  我们(是谁和谁)一定要自相矛盾吗?或者说我(们)一定要化解所有矛盾
吗?一定要遵循某种规则——而往往是你的规则与他人的相冲突时,你服从谁的
规则?一什么来诠释理性与非理性?来证明对错?那一个立场是永恒的真理的立
场。而「真理」在被大多数人证明其是真理之后,就永远或在一个时期屹立不倒
成为一些发散论题的基点吗?

  你们给混乱以秩序,而我,则给秩序以混乱。

  山中杂记之前,代序九八年与九九年的大部分时间我是在山中度过的。该处
距离我现在居住的城市二百多华里。距离南部最近的一个林业重镇也有九十多华
里。有一个基层政府,但现在已经撤销并入了另一处。原来辖三个自然村。据说
是全国最小的乡了。

  我想并不确切吧。在西藏,阿里无人区内也许有比这更小的,但我没去过。

  它坐落在小兴安岭的余脉上,有四条小河流,汇入一条大河。当地人叫它一
支流,直到四支流,最后汇入到了黑龙江。河流都是窄而且深的。在山间草地一
切而过。草地的柔韧被河水深深的向下立壁的切了下去。虽然,只有一到两米的
宽度,但深度惊人。我曾试过在里面游泳,抬手都踩不到底。河水很凉,属于山
溪。里面有冷水鱼类。而在河的两侧,就是茂密的森林。包括成片的白桦,坚硬
的柞树。

  红松和落叶松。当然有珍惜的树种,比如黄菠萝,是造枪托的好原料。

  我当时入住在一家锯木厂内。场主因为盗伐木材被林业警察拘捕,后判了三
年刑。所以锯木厂中的机器都已蒙尘上锈。而满院的木材堆积如山,显示着它曾
有过的辉煌的历史。但以后,随着封山育林的深入执行,这种辉煌也许不会再有
了。人不能靠牺牲自然来求得一时的利益而给后代留下一片废墟。

  我将记述的这些都属于山中杂记的一部分。也就是我记忆的一部分,生命的
一部分。之所以记述下来,是因为那确实是使我有所体悟的一段日子,理想主义
昭彰的一段日子,是为序。[/color]

浅醉情殇 2009-5-8 11:38

[color=Red]【山中杂记之小村】[/color]            

  [color=Blue]小村给我的第一印象确是很小的。在见到它之前,我确是不知道尚有如此微
型的村落存在。

  黄土的街道从村中东西穿过。几十户人家分为三排,零散分布在街道两旁。

  道南两排,道北一排。另有些零星的屋舍随意散落,大多是茅草的屋舍。也
有用圆木拼成的,里外两面抹上黄泥。因为离城镇太远,砖的价格惊人的贵。除
却锅灶要用砖石而且必须用砖石堆砌以外,在别的地方使用红砖就是种奢侈了。

  小村的四面都是山。公路就是从山北面贯穿过的。又延伸到山的南面去。在
两座山间的谷底蜿蜒。有时爬到山顶。而河,却从山间的泉眼里涌出,汇集,潺
潺的带着土香流下。用无数年韧性的冲刷,给大地划上沟痕,使河道深陷,直至
沙层。河床上是黝黑的石,也有红如鸡血的玛瑙。岁月的纹理在石的表面。或者
这纹理是亿万年前就先具有的,历经风雨依然存在着,而且,会无限期的存在下
去,除了风化掉。

  小村没有太多的人。而有限的这些人们又都来自于远方。为了某种原因,聚
成这个群落。小村没有历史。形成时间也就几十年,精确一点,应该是不超过四
十年。外来人杂居在一处,烧木炭,吃馒头,觉得比他们的原住地好些,他们就
满足了,就留了下来。

  这里唯一能叫做企业的就是我所居住的这个锯木厂了。而场主又因为盗伐林
木被关押起来。另外的,就是有两个食杂店,供应劣质烟草和烈性酒。逢年过节
时,也会有些果蔬。但价格不菲。人们只有在那时,才会舍得拿出辛苦积攒的一
点钱改善一下生活。所以那里的孩子们对年节的盼望是超乎寻常的热切的。可以
换新衣,放鞭炮吃好吃的东西。

  小村的经济来源不是土地。在年无霜期只有九十天的这里,想让土地生产出
粮食是种奢望。就算是早熟防寒品种在这里也常面临霜冻的威胁。而霜冻的结果
就是绝产。所以,这里的人们从事的是种植业和养殖业。他们种植着黑木耳,灵
芝,猴头菇。放养着牛和小尾寒羊。勉力的维持着生活。每年都有人走出去再不
回来。

  但也有走进来的。这就证明尚有不如这里的地方。另一项收入的来源就是挖
掘玛瑙。这里富含玛瑙。在平均一点五米多的地下,矿脉延伸出很远。但由于质
地问题,和采挖的风险——没有机械的个人挖掘,总会有矿坑坍塌压死人的事故
发生,所以后来基本也没人从事这活计了。再有其他的补充就是秋季的山品。松
子,榛子,蘑菇,五味子以及一些我无法叫出名字的药材。另有冬季捕猎。而在
现在,捕猎已被禁止。即使也有少数人偷偷的仍在捕,却不敢明目张胆的把猎物
拿出来卖了。

  小村的居民们多数来自关里,亦即山海关以南。这其中山东人居多。也有河
南河北人。他们迁居北方已有多年历史。小村不是他们落脚的第一站,但也不会
是最后一站。他们尚有浓郁的乡音,古老的风俗。但到了孩子这一代,就什么风
俗的传承都没有了。孩子们在村办的小学里,几个年级混在一起上课。因为一个
年级只有几个人。这种就叫做复式班了。孩子们总是爱动,爱打闹。在远离都市
的这里,孩子们的自然天性充分展现。

  小村已经通了电,并有一个卫星电视接收器。甚至有几户人家安上了无线电
话。于是这几户就忙了起来。今儿给这个捎话说谁谁问候他年景怎样。明儿又有
那位过来要往老家去个信,只为听听老娘的声音。大家相处的都很好,有一种大
融合的味道。而这种味道我先前只知道在北魏孝文帝时出现过。以后也许有无数
次的融合,但我能体会到的,却只在这小村里。而小村人显然不知道拓跋宏是何
许人也。他们都质朴,热诚。任何一家都可以去吃饭。去留宿。他们以为那是他
们的荣幸。

  在仍可以自由捕猎的年代,每猎得一只野猪或一只狍子,都会是小村人的节
日。他们像部落人一样,除去把头与下水留给自己外,其余部分都分给大家。直
到现在,每家杀猪的时候,所采取的仍是这个不成文的规定。但猪肉他们已经知
道自己留稍许。

  村里的路是黄土的。而在这个纬度,雨水不断。一个夏天就没有多少干爽的
日子。所以村民们都备有高腰的靴子。在泥泞中来,到泥泞中去。他们披着雨衣
驱赶着畜群。有时干脆就把畜群散放在原野里。直到冬季来临,才有时把它们赶
回畜棚。而有时也只是在小河上砸开几个冰眼,让牲畜们喝到水。喝过水之后又
到雪地里去拱食雪下面压倒的枯草。所以我的感觉是这些动物类似野生的。倒是
经常有母猪怀了一窝猪仔,等生产时,你会发现猪仔是带有斑纹的。这就是和野
猪产生爱情的结果了。到它们被宰杀或贩卖之前,它们自寻草场,自觅水源。

  在小村周遭几十平方公里的范围内迁徙。

  小村里家家都养着狗。而且都是相当凶的狗。还而且,就是这所有的狗们都
有着亲缘关系。它们在土街上乱跑,叫着闹着,对每一位形迹可疑的陌生人报以
敌视的眼光。所以村里人挨狗咬的机会远大于城里人。所以狂犬疫苗在这里是必
备而且常用的。有时家里的母狗跑到山里去,几月后领回一窝蹒跚的幼崽。这里
是它们的天堂。它们比城里养的狗更有野性。

  我对小村的了解,并不那么的透彻。只是觉得它原始而古朴。当在夕阳下站
立,望见一排排袅袅升起的炊烟时,那份心里的宁静无可比拟。也许村里人习惯
了这种单纯的生活。也许他们中的年轻人也躁动着。但留一份安谧是可贵的。所
以再多的笔墨也述不尽我的小村情结。就此搁笔可也。[/color]

浅醉情殇 2009-5-8 11:39

[color=Red]【山中杂记之孤独的钓者】[/color]

  [color=Blue]红军长征途中曾经过草地。按我的理解应该是草场间杂着沼泽的地带。总有
人或马陷下去,遭受灭顶之灾。红军耗费了许多人与时间的代价,终于到达了陕
北。

  对那一代人来说,红军完成了一个传奇。

  我所寄居的这个小村周围,也布满了类似的沼泽。也有个草场将沼泽分割开
来,或沼泽将草场分割。一墩墩的草头,带着些泥土,漂浮在水上。很能给人错
觉。一步上去,就绝子绝孙了。泳技再好的人也不可能从泥塘里游出来。

  红军长征途中的沼泽,是有不可名状的鱼存在的。战士们以缝衣针过火弯成
钩,拆毛衣为线,钓取池沼中贪吃的鱼类。而我,在世纪初的文明社会里,有了
一枝竹节的钓竿与带倒刺的鱼钩。于是觉得比红军有优势,毕竟可以无虞的站在
池沼边不虑追兵不愁衣食的钓取些同样贪吃无厌的家伙了。

  我常去的一个池沼在小村的南面。离小村有两华里。通常的时候,我在别人
家的栅栏边挖取蚯蚓,披上雨衣,带好避蚊油和烟草。就拎着钓竿出发了。我所
携带的还有一个WALKMAN,里面通常是放着WOODSTOCK音乐节的
卡带,或者是SKIDROW。

  还有好多,记不太清了。

  我不会拎任何装鱼的容器。学习当地孩子们的干法,用细软的柳条,打个结
然后把钓到的鱼腮向外翻开,枝条从空隙穿过。这样鱼就牢牢的挂在了上面。往
水边一放,也不会游走。

  池沼中并没有太大的鱼。这些鱼简直就是天生的。比如,公路两旁当年推土
形成的坑,随便有点水,就会有鱼类存在。这些鱼的种类不超过三种。一种是泥
鳅,但不会咬钩。一种是有着红色鳍的十几公分的白鳞鱼,不经常上钩。另一种
是黝黑的,个体最大可以到半斤重的阔口尖牙类似于黑鱼的家伙。该家伙胃口惊
人,是别的鱼类的克星。我所钓到的多数是这种。回来后,用水仔细洗过,去掉
头——因为据说有寄生虫。再烹煮。最后汤是奶白的,滋味极其鲜美。

  钓取该鱼的方法,我原以为是用蚯蚓就可以了。与我同池垂钓的小子似乎不
是这样。我见他的钓竿很长,钓线却很短。而且用手不停的抖动钓竿,然后一提
就有鱼被拎上来。该种神奇的钓法吸引了我。于是我向他虚心请教。

  「这鱼喜欢红色的。你看。」他指着钓线下端一个红红的东西说。

  「但这是什么?」我问。

  「刺玫果啊。」他答。所谓刺玫,也就是野玫瑰了。开黄色或淡紫的花,通
体是刺。结红色椭圆的果子。

  「但你的钩上没有鱼食啊。」我疑惑的又问。

  「不用的。这样就可以了。」说着,把钓线甩进水里。抖动了两下。果然就
见钓线猛地一紧,随后水花泛起,一条黝黑的「老头鱼」(孩子们如此称呼)就
扭动着弹跳着被掳上岸来。

  「试试。」我咕哝着。转身向池沼边的野玫瑰丛,小心的避过尖刺,摘下来
几粒红果。待我回到池塘边时,刚才的孩子已经不见了。把红果串上去,再把钓
线截短,像那孩子一样甩进去。然后点燃烟,扣上耳机,抖动着鱼竿,等异端上
钩。

  事实证明孩子的办法是对的。尽管钩上没有鱼食,但那种鱼因为爱吃枝头垂
下的果子,所以对红色格外敏感。而抖动,使它以为是生物,所以它的攻击速度
非常快。我没来的及抽完一袋烟呢,钓线下面就翻腾开来。耳机里的鼓声如晴空
滚过的雷。此时,一条黑家伙就横空出世了。

  那年夏天,我在小村周围的几个池塘垂钓。开始的时候还有几个孩子跟着。

  后来就我自己。孩子们要学习。而且他们对每日的钓鱼感到枯躁。对我的音
乐报以嘲笑。我穿着靴子,戴着雨笠。初始时单纯的钓鱼,后来唱歌。再后来在
池塘边睡觉。我对孤独的体悟在那时最深。为什么来呢?呵呵。再后来的时候我
看了瓦尔登。看了猎人笔记。原来孤独也成诗。我那一段的莫名其妙原来也有依
据的啊。[/color]

浅醉情殇 2009-5-8 11:40

[color=Red]【我的音乐流水帐】[/color]

  [color=Blue]现在在听着杀手的死亡天使。想起自己的音乐生涯。如此说,我倒是给音乐
人了。但不是这样的。我只会弹单弦的吉他。二胡给我都浪费。但对音乐的爱好
并没有因为这减少些许。

  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是在九零年。我的一同学的哥哥,从大连买回来的一
盘黑豹和一盘唐朝。我把自己听英语的小放音机,安上那时最好的电池。扣上耳
机,感觉脊梁一阵阵发紧。头皮发炸。当时就在想,歌曲还可以这么叫,这么快
这么狠啊。那种爽,在多年之后,都意犹未尽。所以,一直对窦唯和丁武崇拜有
加。对他们的一头长发欣羡不已。

  后来就自己知道自己搜一些带子。那时没谁有CD机。全听卡带。从那以后
我依次的听过了魔岩三杰。面孔。战斧。冥界。超载。呼吸。老崔和ADO。再
后来就接触了国外的。而此,是我一发不可收的起点。

  当年的第一本国外卡带其实不是摇滚乐。那是杰克逊的历史。当时没什么资
讯,就胡乱的看封面,推测可能的音乐风格。这样买下的带子有王子的。有铁娘
子的。有白蛇。后来一哥们给了本音乐天堂,如奉圭皋,按图索骥。这样,就有
了涅磐。有了金属。有了杀手,麦格戴斯,小妖精,珍珠酱,穷街,九寸钉,活
结,红辣椒。而当时直至现在依旧不舍得大门,吉米亨德里格斯,感恩而死,平
克,还有潘多拉。

  我以为自己喜欢的音乐风格无谓那种。曾经朋克如雷蒙斯,MC5,性手枪
等也听着心潮澎湃,想革命。但看看周围的人面色平静,高深莫测的,想自己也
搞不出什么鬼名堂。就觉得该冷静些。从那时起看禅宗和菜根。和老庄。所以音
乐对我的这方面还是有所促进。

  金属的东西。还是很佩服海特菲尔德。垃圾的东西。曾经科本一个人,改变
了我几年的思维方式。我当时对这种话题非常敏感。以至于搜集了相关的比如席
德,比如莫里森,比如杰瑞加西亚,比如亨德里格斯之死。并把国内我喜爱的死
去的人都东西汇在一起。我当时试图找出他们的共同点。但现在已经记不得了。

  音乐,如此的音乐,对喜欢此种音乐的人,是绝对有潜移默化的作用的。我
相信流行音乐没这种坚韧的魔力。

  想侧重说一下我现在听的音乐。在一段时间里,我在听谢天笑。没来由的喜
欢。最近又下了些黑金,是东欧的一些乐队。看他们的MTV,有种无法言说的
凛冽的感觉。然后就是翻检一些老歌了。恐怖海峡的兄弟。动物的当我年轻。莱
德泽普林的天堂之阶。菲尔格林斯的天堂里的另一天。涅磐的火湖。我发现心境
也许有些苍老。当一个人总需要回忆时,也许就失去了锐气。

  曾一段时间,想当一个乐评人。如郝舫杨波张晓舟彭洪武颜峻之流。另一段
时间,却又要忙于别的事。就这样,倒省得一堆退稿了。

  胡乱的写。因为耳畔的乐声很大。

  震耳欲聋的感觉里写东西有些无法收放。但想喜欢这些音乐的哥们会懂。不
喜欢的绝对不知道我写的是什么狗屁。所以就这样。以后有多点的时间,好好的
整理下。

  此流水帐可也。[/color]

浅醉情殇 2009-5-8 11:40

[color=Red]【学样,我的语录,回敬篇】[/color]

    [color=Blue]1、大多数人不会讲法语,因为他们不懂法?

  2、中国动画不幼稚就不会产生畸形儿。但大多数人不这么认为。

  3、相信物以类聚。所以打开一百个个空间也是一个结果。

  4、所以翻译都是假装的。原来他们也听英文歌。

  5、如果,你常在水里泡着,还会发现,水不是透明的,是白的,因为你白
了。臃肿了,水也是臃肿的。

  6、我见过一个疯子,他说他要当主席。毛主席。所以我们大家一致认定他
是最有理想的人。

  7、蜘蛛应该是最幸运的。比蜘蛛幸运的是千足虫。可以踏上千条船。

  8、如果不想吃下水,就把自己肢解了也看不见什么有思想的东西。这是常
识。

  9、如果我是你,我会像老舍一样选择。老舍选择什么了?但愿老舍宽恕我。

  10、幸好没关注慕容雪村。姑苏慕容跑到雪村里还不得冻死。

  11、应该说:当有女人出现时,我最想干的……不如李敖,来得痛快,他
说:我对女人从来不动心,我只动心以外的东西。又:男人恨我坚韧不拔,女人
爱我坚韧不拔。

  12、初中看小学傻B,高中看初中傻B,老了看年轻傻B,如此一生都是
SILLY COUNT。

  13、能有此怪才的,除两女一杯外,我独佩服你。

  14、这汉语很强悍。不知谁看懂了。看懂的交流下。

  15、论坛不怕任你糟践。

  16、个人有个人的口味吧。就像你喜欢吃屎,我们选择别的远离极端体验
的东西。

  17、不看这条,我压根就不会理你。你喜欢日本怎不混个日本血统。中国
起码教会了你说点话。虽然,你说的并不像话。鲁迅当年没骂错人。时下这人还
有。

  18、你说的我们,我们不一定就苟同。没听说牙疼把脑袋割下去的。除非
是SILLY COUNT。

  19、1十八了,终于可以合理的强奸了。

  20、我们大家是不是都很高?

  21、我终于结束了我的这一次便溺,等待着下一次便溺。

  22、当过程是完美的,结局也一定会完美。当A是正确的,由此A抵达的
B也是正确的。这个命题太妙了。无蟹可击。无鞋可击。

  23、相信这世界上没有鬼,但有神。东北这就常跳大神。鬼都害怕。

  24、生和死都是一种存在状态,更多时候,为什么不选择死呢?[/color]

浅醉情殇 2009-5-8 11:43

[color=Red]【生蛋快乐】[/color]

  [color=Blue]桑塔克劳斯同志不会想到,在格林奇玩转他生蛋的那天之后,这个无厘头的
日子,会成长为中国人民群众乐此不疲的狂欢节。包红苹果,送巧克力,吃吃玩
玩,到很K很tv的地界放开了嗓子,不怕被人怀疑来到驴鸣镇的用具有五音声
嘶力竭的不具五音凛然不惧的粗嗓细嗓尖嗓大嗓或深沉或煽情或面目狰狞的吼出
这世界的强音。勇气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

  反观这几年,也许是春节中秋端午上元等如是节日已经满足不了人们在日益
加大的生活压力下缓解的需要。也许现在的年轻人更倾向于追欧逐美。也许只是
一种风尚。

  总之在世界大同的招牌下,情人节,感恩节,万圣节,母亲节,圣诞节,复
活节,就如一忽儿从地下冒出一样,转眼间遍地开花,而生命力之强,有赶超本
地土著节日之势。而我的俄罗斯哥们似乎并不太买生蛋节的帐。我曾经问过他们
生蛋节怎么过,他们说,也没什么啊。不就是桑塔克劳斯吗?驯鹿还是我们俄罗
斯的呢。和平时一样的。你愿意砍树就砍树,愿意喝酒就喝酒啊。倒不如中国的
哥们玩的欢。我就很奇怪。俄罗斯不是欧洲?还是我们太在乎在哪天生蛋了?

  今夜是平安夜。几位还不错的朋友去了卡拉,那里很OK。我一向知道他们
的歌唱水平。所以我婉拒了他们的邀请。如果音乐是用来糟蹋的,我看还不如喝
多了用脑袋撞墙来的快感多些。至少我能知道撞到什么程度是可以忍受的。如果
你从我的话里听出来我对他们的歌唱水平不敢恭维,那是你们的事情。

  但照实说,在几个小时里,承受人家生要给你的音乐洗礼,还不能随便走出
去,冷落了人的场子,倒真不如扣上耳机,听听社会发展简史什么的。总怀疑人
类的进化,怎么就没进化成真的出来的都是天籁之音。至少一首歌你怎么的也得
让他的七到八分之一是在调调上。腿太快了,我的脑袋总跟不上。

  我是去过几次如是的生蛋之夜的。满肚子酒,满嘴胡话,满耳朵噪音,满眼
的丑态。喝多了的结果就是尊严的降级。

  所有的文明都在一句句的脏话里沉沦。所有的绅士风度淑女风范都在觥筹交
错里化为无有。而且有时候简直就是故意的。这使我产生一种错觉,是不是人一
直都是在伪装中戴个套子面对彼此,而在此这一天,就把所有都抛下,来个赤裸
裸的尽兴。而此种变化不是我等人能正常接受。我生活中冷淡,到生蛋的那天也
不能找到什么似的热情起来。我生活中莫名其妙,到生蛋的那一刻也没什么可更
加莫名其妙的理由。

  所以,这些让国人趋之若鹜的狂欢派对,对于我这一类人没太多的诱惑。我
倒宁愿自己听自己的摇滚乐,写自己的胡说八道,接受朋友的祝福,而把真的更
诚挚的祝福给他们:不要到什么节日再去关注哥儿几个的生活,日常的远胜这一
个蛋的意义。但不能免俗的还要对大家说一句,既然蛋也生了,就祝你们大家生
蛋快乐![/color]

浅醉情殇 2009-5-8 11:44

[color=Red]【以什么态度来生活】[/color]

  [color=Blue]当庸庸碌碌成为惯性。人头攒动变为风景。一呼百应视为追求。孤独冷寂标
榜另类。

  我从窝里爬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两个呵欠。口水还亮晶晶的挂在耳边
啊。我们美丽的生活,辉煌如是的生活。喝水的时候,使劲的加糖吧。喝咖啡就
灌进一加仑的奶油吧。吃药,把它造成炮弹。打进肉体,使精神愉悦。有不可名
状的快感。要不往死里喝酒。多了就什么都飘起来。

  有一天,我一个朋友和我说,感觉自己很幼稚。事后我想,为什么不呢?大
家拼了命的在装嫩呢。幼稚有罪?或者全如我老人家一样就万事大吉了没有?答
案显然没积极的意义。而此一说,显得我在装老。我已经很老。没必要给自己脸
上再多添几道皱纹沧桑苦相万恶的样子。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要从事演艺。

  另一天,我的另外一个朋友,在午夜,和我聊了几句。他说,我披着愤青的
皮,做着窝囊的事。当时我想亚非拉美还有多少是需要我去解放的?我曾经说过
要解放他们吗?当局是谁颠覆的?我曾经梦想过称王称霸的去灭了谁的口了?那
么我唯一能安全的,还要脸上不露声色所能颠覆的可能就只有我自己。毁了我自
己,就是成就了一个伟人,这个论题他妈的有点病吧。看来我也只能如此的窝囊
下去了。江山代有才人出。自杀的朋友多条路。

  我们以什么态度来生活。一万个人里会有不下两万个回答。

  因为,大多数人不只是想一种生活方式。套用王二的话,人仅有此生是不够
的,还要有诗意的生活。但依我的看法,许多人过完此生就已经很不错了。一个
此生就活得劳累疲惫垂头丧气。环境所遭受的,人力,自然力所造成的。全都背
负成沉重的不可卸下的心理十字。人能改变什么,是有限的。在没有此能力的时
候,在自己的范围内能够自得其乐是一种自我保护。也是健康的心理体现。

  如果我要当局长没当成,就每日诅咒这诅咒那,包括这个党那个团队的祖宗
八代之类。我以为这没任何的帮助。如果现状如此不可逆转,我不他妈的伺候你
们灰孙子成不成?看我能不能饿死。如果是可以改变的,如此的娘们唧唧是不是
到时候成为了人的话柄呢。社会,哪个社会没有毛病?除了原始社会吧。但,把
你送回去,你乐意?那黄金的岁月,女人都裸体。男人都多妻。只有拳头,没有
舌头。看来是适合一些人的癖好啊。

  一个积极的人。比较正常的人,应该有平和的心态。项羽故烈,但殁于刘邦。
这不是说刘邦有多阴。而是,项羽的火爆脾气注定了他不成大事。有打天下之能,
无坐天下之才。没有刘邦,也有李邦王邦。所以下次给孩子取名的时候,往邦上
弄。会有奇遇。

  故,评天下事之人,不在天下。做天下事之人,且安天下。

  都胡说了些什么。到这吧。[/color]

浅醉情殇 2009-5-8 11:45

[color=Red]【whataboutrock&roll—咬滚究竟能给我们带来什么】[/color]

  [color=Blue]近期在几个圈子里接触了一些听摇滚搞摇滚意淫摇滚非礼摇滚的一众人士。

  大家年纪跨度不小,看法参差不齐。对能摸弦就敢张嘴的摇滚痞子来说,技
术是狗屎。对老梆子们,现在的都是一群丫挺的。互相诋毁,大叫不止。我曾在
一个以谢天笑为主题的圈子里混过几天。后来进群的人竟然不知谢天笑是谁。这
未免有点幽默大发了。摇滚届的良莠不齐和摇滚受众的水平各异形成了俺们独特
的风景。

  对于喜欢摇滚的我们,摇滚究竟能给我们什么实际的好处吗?

  答案是存疑的。对于敖博之流,摇滚在盘古的大斧下想成为一支射向体制的
利剑。但事实证明,这支剑不及破铜烂铁。我曾经一度喜欢敖博,认定他有才有
点想法,就因为这类似无厘头的革命,小儿科的哭嚎,最后不能回家的窘迫,使
我对一个成年人的做法产生了错觉,是不是喝多了?不止二两吧。斗争的姿态是
不是一定惨烈所起到的作用就达到最大值呢?想MC5与白豹党又怎样。体制如
果真能用音乐颠覆,那革命胜利的最大赢家一定是乐器商人而不是任何政党。这
不痴人说梦吗。

  摇滚可以恣意的对现状提出看法,让我们在雪地上撒点野。摇滚可以直白的
指向人性,像苍蝇的污秽诗篇。摇滚博爱,天下一家。摇滚大气磅礴,对人类的
过去未来关注。摇滚和平,摇滚无国界。热爱摇滚的我们到底喜欢他哪里?

  是啊,看那哥们一头是长发,牛逼极了。还有满身的铁环,纹身。吉他鼓声
一起,如迅雷滚过正午的头顶。

  那战士身披黑衣,不是裤衩的酷啊,简直酷毙了。

  这小子经常飘,经常飘,俺也要飘

  ANDFUCK,MAN,他们对女人的杀伤力不可抵御……

  哎呀,还有柔情的捏,你听天堂之阶啊

  切,黑金,知道有多黑吗,黑手党都没人家黑

  梦呓吧,摇滚不就瞎敲烂打一团糟吗?

  靠,你丫不懂就憋着,没人当你哑巴……

  摇滚能为我们带来什么?影响我们什么?

  如果把所有的意识形态的东西都给摇滚扣上,是不是有点找替罪羊的感觉?

  你自杀了是因为涅槃莫里森还是你本身的问题?

  你吸毒是有人教唆还是摇滚乐写着不吸毒的就不是这伙子里的?

  你打架,你骂人,你造反,你自渎,你干一些乱七八糟不知所以的勾当,然
后把烂摊子推到音乐身上……

  饶了摇滚乐。摇滚给我们带来的不论轻松沉重正常矫饰病态无良所有都是你
自己的选择。

  是我们选择听还是不听。怎么听。铁杆的还是扯淡的。粉丝或粉条都是你自
己在做。

  谁没逼迫谁非要服从那个乐队。

  所以,摇滚带给我们的其实不外是我们自己选择的。但望在摇滚的精髓(每
个人不同政见的精髓)里,我们找到自己的精神依托,或者叫假借名目。什么风
格,什么地域,什么性别,什么水平,都不是最重要的。没有了选择,就没有市
场。没有市场,就没有这多的摇滚了。商品经济把一切都待价而沽,所以,最后
的依靠往往是靠不住的同义词就是如果在摇滚里沉溺,把这里当作一个贼窝,粪
桶,温柔乡,乌托邦,也是没有任何可依靠的凭据。[/color]

浅醉情殇 2009-5-8 11:46

[color=Red]【而合乎】[/color]

  [color=Blue]好久了。没来。或者因为生活的惰性。

  过年。跨越此刻,冰冷随之而来。

  牛,什么牛?市或事?

  语言在某时,不如狗屎

  过年好。过年好。过年好。

  全好。念及不好吧。想到他们。

  该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来了,就承受着。

  呵呵。笑。能笑的时候,咧开嘴不要说倭瓜。

  不要说我孤傲

  冷的时候,你来

  看冻到最后僵直的

  是你

  还是

  我[/color]

浅醉情殇 2009-5-8 11:46

[color=Red]【哥们大了】[/color]

  [color=Blue]哥们昨夜喝大了。因为米沙伽列夫从库页岛那边过来了。他在那里服役,已
经有两年多没见面。另外还有个哥们也叫米沙,是胖子。还有两个女孩子,列娜
和伊拉。鉴于好久没见,而交情总要靠喝的,所以就喝吧。伏特加,掺啤酒。一
来二去就不见外的把自己整多了。脸上红光焕发,两眼发涩。俄国烟又忒冲。抽
得嗓子发燥。就不停的喝水,一会儿肚子鼓胀起来,人家以为我多吃掉了多少东
西呢。晃一晃还有音乐响,妈的感觉不咋地。

  我坐伊拉上家,胖米沙坐我上家,伽列夫坐我对面,而列娜坐伽列夫上家。

  我们是方桌。打麻将的都明白俺们是怎么个坐法。胖子负责倒酒。他们的打
法是每次倒杯子的三分之一,然后一口干掉。嘴一张,上坡往下坡倒,然后用软
饮料或水一漱,嘴里就没有酒味啦。而俺对甜的不感冒,俺就只能喝水。如此一
干二干再干,就干多了。干多了的结果就是浑身难受,无力,眩晕。什么都不想
吃,这滋味,谁要说喝酒是一大享受,我非弄板砖拍他不可。

  我们从晚上七点左右喝到了子夜。俺一喝酒脸就通红。然后俩米沙说你脸咋
那红捏。俺告诉他们,脸红入肝,脸白入肾。俺用肝来解酒精。他们懵然无知的
样子,问我这都真的?俺说达,纯真的。不蒙事儿。他们说「鼻子借此」。亦即
牛逼。是夸我博学。俺说,「卡捏吃闹」,意思是当然了,俺谁啊。就如此胡说
八道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唠了个不亦乐乎。期间又照了两张像。然后伊拉的打火
机掉地上了,恰好在我两腿之间。她扶着我的腿低头去捡,捡起来后就笑。俺大
概猜到她笑啥,没好意思问。

  伽列夫的工作就是弄个望远镜满世界的看。当然是隔着日本海看日本了。现
在肩头两颗星。他说回来时恰好日本火山喷发,弄得他那里天灰蒙蒙的,到处是
火山灰。能见度不高。这次回家是要结婚了。妻子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反正
挺漂亮,小巧。定在情人节那天结婚,三月再来中国。我答应他再来送他新婚礼
物。

  两个女孩子,伊拉是老朋友了。列娜第一次见。伊拉的条儿挺顺的。该挺就
挺,该翘就翘。有个专属名词叫啥?尤物是吧,大概也就这样了。那腿,那叫一
个修长,啧啧……

  我们在子夜以后散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回来就一头扎到床上,睡。到
今天,现在,写这东西的时候,脑壳里还浆糊似的,迷迷糊糊啊。不在状态。就
到这吧。奶奶的,周一是元宵节,又几个哥们要来,已经打过电话了。又得喝。

  杜康这厮,纯粹不是东西。[/color]

浅醉情殇 2009-5-8 11:47

[color=Red]【阴森的梦想】[/color]

  [color=Blue]我要给你们介绍我的一个朋友阴森。他是中俄混血儿。在若干年前他的父亲
从萨哈林以东的一个什么地方来到了阿穆尔河南岸。阿穆尔河在我的北方。他父
亲娶了当地的一个姑娘。寄居在一户姓阴的人家里。就改了中国姓阴了。他父亲
叫阴林。因为他家门口就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阴森出生时也是灰眼珠的。有蓝天的底色。瞳孔是褐色的。他时常被小朋友
们笑为二毛子。就是老毛子的儿子。他学习了汉语。他爸爸的语言他一句都不想
听到。就这样在一片无名的眼光里他长大了。

  他上学和我同班。在木制厕所的缝隙里看女生。被老师发现过点名批评。后
来成绩一塌糊涂。但他很仗义。能打仗。在冬天的雪地里和人滚在一起。浑身沾
染红色的不知是谁鼻子里流出的血。我对印象派画家的最初启蒙应该是这红与白
的对比。

  我要给你介绍我的一位朋友阴森。他是不是中俄混血儿我有些糊涂。因为大
家都这么说。我去过他家。见过他的父亲。认为和我没有什么太不同的地方。而
阴森,除了头发有些栗色而柔软,没有灰色的眼珠。倒是牙有些大口气不好。他
爸爸说他们是达斡尔族。不是异端。我认为不管是什么,阴森会为我打仗。就是
朋友。尽管他看过女生厕所。我的朴素的辩证唯物主义哲学的开始,应该是从此
的。

  阴森比我大一岁。这样安排,他才能帮到我。如果他每天拖着大鼻涕,就算
帮我也不光彩到哪里去。但现实是,他确实有鼻炎,经常流淌大鼻涕。他的书桌
里满是堆满鼻涕的纸张。在若干年前,我看过一个行为艺术,为无名高地增高一
米。我认为阴森的行为应该比这更具有行为艺术的水准。把鼻涕上升为艺术的高
度,我以为我至少传承了中国某些人某些隐晦的不可言传的精神战术。

  阴森是个不算太高大的人。有鹰钩鼻子。鼻孔垂直向下。而我们的鼻孔多少
有些向外。看照片就发现,多数我们的鼻孔都是看得见的。而他的,如果不是蹲
下来向上,而且有此癖好的话,没人能见到这个通风口。我们共同的学习生涯就
一年而已。后来因为某种无法说出的理由,他辍学了。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

  我写阴森的一切,或是局部的,都来源我的臆测。而此臆测的来源就是今天
大雪。漫天的雪,堵塞了这个城市通往任何地方的路。街上有通缉令。有人说像
是阴森。我去看过,没有印象。至少鼻孔是外翻的。但对于阴森现在何方这个问
题,我们前一段时间同学会上曾经有同学说起过他似乎在乌克兰。又有说他在苏
州。总之许多说法没有一个可信的。我对不可信的东西有一种天然的兴趣。因为
这样我的想象力可以无尽的发挥,而且不影响当事人的行为方式。再则,他是个
有些故事潜在天赋的人。所以决定写写。

  如果明天的雪依然不停。气温在持续的下降。我听着六十一号高路。用艺术
家的话来说被音乐搅昏了之后有种亢奋。

  我所认识的阴森具体是不是来自于阿穆尔河右岸,这是悬案。因为他自己曾
经叨念过他来自于水乡。无论任何一个水乡,我的概念里都是江南的样子。何况
前段时间有人说他在苏州。在苏州的阴森如今说着吴侬软语,估计鼻涕不是那么
多了面目也清秀起来的样子,在运河岸边看人家船上的女人洗衣服。他不近视兴
许就从女人的领口看到她丰满的乳房。就算他后来看什么眼睛近视了,也不影响
他想象这女人一定有丰满的乳房。而,后者肯定是真理。除非女人做了乳腺切除
手术。因为被人偷看就做掉乳房显然是不智的。所以阴森同志还是有的看头。

  运河的水沉静的流着。像我们国民的隐忍。

  在有人喊我操这地界是我的时候,也在隐忍着。我想心里可能在骂操你们妈
妈的怎么不老天霹雷劈死你们。但老天每每不执行这公道。阴森对此的态度一定
是横眉立目的。

  从早年打架的习惯延续下来,他不怕哪个船老大给他的不公。这么说他在运
河的一条船上。船体乌黑。他相中了船老大的女人。他给船老大打工。这时也许
就有不是这地界的船来搅局子,抢地盘。人家引经典据的,依照什么法案就要割
掉这地界了。船老大抗议着,怕船本身受到伤害。阴森是个粗人。他粗声大嗓的
喊,你们妈的敢过来看我不把你们的鸡巴剁下来壮阳。搅局子的众船类似非洲草
原上肮脏而且卑劣的鬣狗一样张牙舞爪。老大没有制止阴森。但自己也没有太多
吭声。

  在运河上的阴森因为阳气无从发泄,他要血洗众位宵小。老大说我们没刀没
枪。阴森跳下河自杀了。

  这么写一准会被人以为有什么深意。而且船上的女人很鼓励阴森这么干。她
认为男人应该用血来洗清耻辱。不论我们本来是什么。但如果来自于外界的刺伤
了我,就算我是虫子也要恶心死你吧。所以说阴森没有看错人。但他自杀,这文
章不也完蛋了。所以阴森是水乡人这档子事儿不对头。

  对于阴森投河的问题。我以为他好歹是大国的国民,有大国情怀。既然人家
不让自己去浑打乱砸的,就不能妄自冲动。船老大应该有自己的看法。对于觊觎
的众位宵小,我以为老大还是有什么办法在想。然后找机会去实现。粗俗如阴森
者流可能体会不到他的深意。但我们是草民,从功利主义的角度,你占了我家园
子,好歹我也要弄个谷叉把你轰出去。外带着问候他十八代祖先。这几日从网上
我们看到盛产菲佣的那个无赖国家,当年把鞋子当帽子戴着的伟大将军麦克阿瑟
发豪言的那个地方,就类似运河上不知所谓的众入侵之船一样无端的把一个黄岩
岛给写进了他们的法律里合法化了。如此的幽默,阴森不理解。他认为人可以无
耻,但不能无耻到吃屎的地步。所以在投河这个事件上,有值得商榷的地方。阳
气太盛的阴森只不过是到河里洗了个澡。冷静一下。看老大的脸色。他自己同时
在考虑一条河上多少船来算合理的问题。

  这么写有些绕了。你看出来这似乎不是小说。所以我把它归为胡说的行列。

  顾左右而言它,与主题无关,下笔千言,离题万里,似乎就是我写作的本能
了。而对于阴森,我喜欢这厮。虽然他喜欢女人。喜欢打架,喜欢某种民族主义
底线内的暴力。他信奉强权是使别人信服的必要手段。如同我们伟大的毛主席说
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说吴侬软语的阴森偏偏有些暴躁。和普通的江南人有差异。我说他曾经自语
是水乡人,可能有误会。比如在北冰洋沿岸也是水乡,那可和江南风马牛不相及
了。也许萨哈林的说法是对的。小薏同志说的有些道理。俺就照着类似的路子走
下去。木木说的许爷,想想,还有印象。阴森曾经也喜欢许爷那样的人。

  现在说他是什么地方的人的原因主要是我不知他现在何方。如果不是满街通
缉令而有人说是他的话,我压根就想不起来这么个人曾经存在过。虽然他帮我打
架,在一年的时间里当了我的死党。但人对不常重复出现的事物会习惯淡忘。抽
屉装满了,倒掉,再装新的。

  我要给你们说说我的一个朋友阴森。他长有微微卷曲着的栗色头发。鼻子很
挺,眼窝深陷。

  对于他在哪里的问题,我以为我没有很好的交代清楚。那日在街上看到一纸
通缉令,上面是一个和他差不多长相的人。但名字不是阴森。有人猜测也许这许
多年他改换了名字,这不是什么难事。因为,当初他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今日
有人怀疑他是通缉犯本人就显得有情可原了。该通缉犯的头像有些虚,鼻子也很
挺。通缉的理由没有写。但悬赏有三万元之多。这说明该人至少干了价值六万元
的事儿。

  价值六万元的事情,可以杀人,越货,反动,革命。也可以简单的得罪某位
权贵。可以是斗殴,偷了有钱人家的狗,也可以是勾引了船老大的老婆。从南到
北,比六万元多的多的罪恶每天都在发生着。但不是每一件都在通缉令上。如果
果真是阴森犯了什么事情,我猜测打架的可能在八成以上。

  说阴森在乌克兰的朋友言之凿凿。而这是前两天我们聚会时得到的消息。听
说阴森在基辅郊区租了房子。基辅的冬天比我这里还要冷。雪地一望无际。月亮
仿佛永久的挂在天上。阴森和他原籍或类似老乡的乌克兰人喝伏特加。他在那里
干嘛,我以为或许是间谍吧。没听说他经商。而不经商,没有适当的事情,留在
异国就值得想象了。据说那里是男女混合洗浴的。也许这是他停留的一个原因?

  在基辅的阴森穿皮毛一体的大衣。抽当地的老旱烟。

  那里的烟草又臭又冲。抽一颗后,满屋子脚气味。他有两个当地的朋友。有
时候喝多了到雪地里光着膀子打滚。后来崔健写了首歌曲,叫快让我在雪地上撒
点野。在雪地里打滚的阴森心理凌厉。在青春里恣肆的狂放。我以为当时北欧的
金属都和雪地森林有关,而阴森在当地,是经常到有音乐的地界去混混的。也许
音乐是假的,音乐中的女人才是真的。

  但这么推己及人的去说阴森,你们会认为不公平。其实我以为他在乌克兰是
有深意的。乌克兰从前苏联分出去,享有黑海舰队。现在俺们南沙西沙一带宵小
混起来,阴森或者是从运河去乌克兰为了某种武器。这小子很少说话。倒是经常
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来。比如他出去撒尿,手里拎着个棍子。人问他为什么,他
说,否则阳具太长,找不着对象。他拎着棍子时,就会到顿河岸边去走走。顿河
在冬天是静静的。静静的顿河。他有所作为的,用当地的网络,发出短信息。是
啥东西俺不知道。

  阴森手里拿着诺基亚发短信。我这破键盘一天不好使。打这几个字都重复来
重复去的。感觉不爽。想着哥儿几个眼巴巴的看着俺写的这语无伦次的东西瞠目
结舌的,俺就有笑的冲动。阴森同志到底是干嘛的啊。咋感觉这不像个故事啊。
别急。故事正在我们周围发生着。

  照例的我要给你述说我的朋友阴森。到此时,我已经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曾经
是我的朋友。因为我对他的一切知之甚少。我所有对他的消息都来自于传闻。或
者说是臆测。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曾经在这世界存留过。如同做过了一场梦。醒
来时浑没有什么痕迹。

  街上的通缉令在风化之下已经面目全非。没人再去留意曾经有个嫌疑犯在某
处张贴着广而告之。更没有人去理会他是否是阴森。

  我从寒冷的冬季里走出来,慢慢向着春天靠拢。太平鸟的声音已经在头顶的
天空滴沥滴沥的叫响。如果这么写下去,你会发现成为一篇类似散文的东西。而
对于这是一个故事的说法也乏善可陈。我在努力的制造一个四不像。先前有些想
象的好奇。后来有点厌倦。现在,姑且有一搭无一搭的走下去。

  阴森在我的理解中应该在更北的北方。或者,他在涅瓦河畔。涅瓦河由拉多
加湖流出,舒缓的奔芬兰湾而去。穿越列宁格勒州。在她庄严的岸上有青铜的大
城。你们从查良铮先生翻译普希金的青铜骑士里,会找到阴森在那里的答案:我
爱你,彼得兴建的城,我爱你严肃整齐的面容,涅瓦河的水流多么庄严,大理石
铺在它的两岸;我爱你铁栏杆的花纹,你沉思的没有月光的夜晚,那透明而又闪
耀的幽暗。如此,大家应该明白了,阴森在圣彼得堡。涅瓦河的浪花里浪漫而且
英雄的城市,不是圣彼得堡又会是哪里。

  那里美女如云。有欧陆风情。那里的女子都容颜姣好,气质大方。男士彬彬
有礼,而且有绅士风度。对于阴森来说,有漂亮的女人,而且是开化的,不局促
思想之地,是人类理所当然的居所。何况有一条美丽的河。何况,有美人鱼的传
说。何况,那街上的女人随便一个都可以邀请到酒吧里好好的谈话,然后可能迸
发激情呢。如此之地,阴森就算不去,我也想着什么时候要去了。我好歹会点英
文,俄文,一点点斯拉夫族的土语。一点点手语。当然,我掌握的博大精深的汉
语到了那里也许能派上用场。这么说去圣彼得堡的就应该是我,而不是阴森这家
伙。但想着美好总是人之所爱,他去就去了吧。

  在圣彼得堡的阴森没有理会船老大以及运河上的事情。他或许对老板娘已经
忘却了。

  他的抽屉换了东西。而他本人,在未知的情境下,被我当面团,捏着,想象
着接下来的事情。我在捏着的同时是很佩服面点师的。阴森估计也有稍许佩服我
的成分吧。就像本来他不是什么高深的鸟人,我偏偏要抽丝剥茧的给形而上了。
他经常喝朗姆酒。有时喝杜松子酒。钱从哪里来?他老子给的吗?如果不是,而
他偏偏又没有在当地工作的话,那他是个我们的间谍这事情就有点谱。问题是间
谍也要有掩护身份,而他又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那他当个艺术家应该是最恰当
的。旅欧艺术家,暂居圣彼得堡,就可以经常去涅瓦河畔。经常出入于一些仿佛
高级的处所。当然不是政府,而是类似于国内卡拉OK一类的地方。但我讨厌卡
拉OK驴鸣般的架势。

  所以他的出入也必在钢琴,风琴,二胡(好像这个那里没有)提琴等比较高
雅至少俺听着不那么闹腾虽然听不懂好歹可以催眠的如此音乐氛围内驻足。叫酒
吧还是什么呢。他穿黑色燕尾服,下摆掖着条毛巾。欧洲人一般把这东西放在上
衣袋里。而我们习惯掖着,在腰间。阴森属于我们,就只好在腰上了。虽然如此
打扮有些惊世骇俗。

  故事正在开始。胡说也刚刚开始。我个人喜欢那个城市。所以估计这家伙会
在那里晃荡一段时间。

  当然,我们的话题还是阴森。他在涅瓦河的岸上。涅瓦河水道纵横。在芬兰
湾以前的陆地,白桦树成片的生长。还有茂密的松林。松林里,发生了悠久的故
事。比如昨夜你在何处鬼混。后来,有斧钺高高扬起,我写下了诗句:

  树授斧以柄

  斧斫树

  后续就没有。就像当年卞之琳写的断章。你听出我在给自己贴金。我说了阴
森是粗人。但粗人写起什么诗歌类的东西,没准我们大家都吓一跳。这我有切身
的体会。我非阴森,但我有阴森的体会。对于在寒地生活许久的人们,另外还有
些许阴郁的想法,阴森的梦想或许是类我者或更普罗的人群想法。而我,只不过
作为一个叙述者,更多的叙述者在沉默中等待着机会。跳出来的,或许不过是在
如来的掌根撒泡尿而已。

  阴森在酒吧,或者更多的类似场所留连。听人们朗读丘特切夫和叶赛宁的诗
歌。偶尔会有莱蒙托夫。再偶尔会有波德莱尔。而我,喜欢伦纳德柯罕。还有莫
里森。还有顾城。他们不会朗读顾城。因为黑夜给了他们的不是黑色是眼睛。这
颜色的差异,导致了诗歌感的差异。而且,他们的板斧会削掉人整个的脑袋。这
我认为血腥。但伐树就另当其论。对于阴森,他在河畔看人钓鱼。心下琢磨自己
的事情。这是国家机密,不好透露。所以说先前的通缉令都是有深意的。在自己
的国家自绝于人民的人,在别的国家会得到更多政治上的好处,这简直是不言自
明的。兄弟阋墙,而得于他人,一贯是人类比动物高明的地方。阴森也许恰好是
利用这来到了圣彼得堡。他怀揣着伟大祖国的重任,而表面上,背负着背叛的名
义。

  看出来了。原来有关阴森的负面消息是对他的一种掩盖。他正在执行着伟大
的,对未来有深远影响的事情。比如光复大清,收回失地。这样贝加尔以南和库
页岛一带就全回到了我们的地界里了。黑龙江成为了内河,我再去打渔什么的就
不必管他妈的边防兵了。但他留辫子就免了。当年我留起了长发,就在一夕之间
被我老娘一剪子给咔嚓了。后来据说有人根据这写了首歌,就叫一剪没。

  阴森可能蓄起了胡须。络腮胡,修剪的很有情致。面白微须,就很有男人味
儿了。他和当地的朋友,一起喝酒,谈高加索山岩上的秃鹫。谈普罗米修斯的肝
脏。同样的盗火者,他在自己制造悲壮。可这悲壮被坊间不同的版本传来传去的
就变成了谐谑。他的俄国朋友以为这黄种人格调不错。

  一般以为,一个人有没有这格调是以自己为蓝本的。和自己类似的,总要格
调高些。因为,阴森同样一口干掉杯子里的酒,抽臭不可闻的烟草,吸食少许大
麻,吃生肉,就类似了斯拉夫人。对于斯拉夫人的狂欢精神,阴森学习着。为了
伟大的祖国,他忍受着资本主义给他的糖衣炮弹的袭击。抱着美丽的女子,喝着
朗姆酒,后来没钱了就白水兑酒精。听挪威的黑金属摇滚,想着伟大的抱负。摩
尔爵士的乌托邦在阴森的脑袋里不知转了多少回跟头。如果摩尔再生,他们会是
朋友。俩胡说八道的人总会有相投的语言。

  阴森有时候会去彼得升天的教堂。我不太清楚,彼得为什么选择在涅瓦河畔
升天而不是在阿穆尔河畔。在这历史悠久的城市里教堂林立。都是意大利法国的
名师主持修建的。比之俄罗斯传统的东正教堂要有灵性的多。阴森的眼光四下浏
览。总会不失时机的看到标致的修女一身素衣,逶迤走过。心下叹息着,感受着
美丽的庄严。修女们目不旁视,鱼贯走过时,安静如午夜的列车。[/color]

浅醉情殇 2009-5-8 11:48

[color=Red]【山中杂记之师者老七】[/color]

  [color=Blue]那年我在山中,有一个树屋。陪伴我的是避蚊油,烟草,随身听,单刃的薄
斧,电筒,和荒原。我离人类的圈子有四公里的距离。但不妨碍我们交流。我有
时会去村里,那里有个小学校。一支细细的松木上飘着旗子。半口锅是敲响钟声
的声源。十几个孩子就是学生了。老师,有两个,另外有一个校长。我很荣幸的
认识了该位校长。姓常,行七。人称老七。

  老七和我年龄相仿。在那时都是二十多的样子。头发梳了个偏分(大概是四
六吧。没有标尺,这个搞不太准确),穿着类似中山装样子的衣服。住着单身宿
舍,床上铺方格子的床单。靠床头的位置是一把红棉吉他。床下有一箱华丰方便
面和球鞋在一起。他谈到我们曾在小学一年级同班过。而且数出了我同班的其他
几位我认识的人物。

  我恍若隔世的回忆过往,但可惜的是怎么也没有印象。只好再次握手,说大
概保不齐忘记了以及见谅等不着边际的废话。他说没事,就当重新认识了。和着
他倒很大度。从床下摸出方便面给我一包,他一包,说干嚼很好吃。但需要把调
料倒在上面。我们的第一面就这样。然后摸过吉他来,用单弦迸出几个音节。问
我,听动力火车不,我说,不。他说,当,很好听。我哪里知道是谁的裆啊,就
说不知道。他说,小燕子呢,还珠格格呢。我一概摇头。他就说,是摇滚呢。我
精神一振,让他放来听听。

  结果那是我第一次听所谓的台湾摇滚。在那之前,我只是听过罗大佑。他又
翻出几张照片,说是用自己的海鸥相机拍的。我照相很外行。但看到他照的都是
盛开的花儿。有鸢尾花科的马兰。有百合。有芍药。都是在野外。我以为他很热
爱生活。墙上就挂着他的相机。在那旁边是他写的小楷字,大概是师德什么的类
似标语的东西。笔力拙劲。但很认真。桌子上是成盒的粉笔。学生作业。因为老
师少,学生们都是复式班。老七也必须代课。教自然和体育。他是师范类毕业的
在这里很有威严。

  他给我篇东西,说是小说。我翻看了下,倒像是心路历程的,说一个农村孩
子如何考到了山外,如何努力,怀着报效故乡的感情义无反顾的回到了山里教孩
子们读书。我对某种情操一直怀怀疑态度。就是你越发放大了你的原始动机的时
候,往往此动机是不纯的。这也许是种阴暗心理。他问写的怎么样,我说,很不
错。叙事基本没离谱。这是我现在说的。当时的话是,啊,行。你投稿了吗。他
说,投了。有位地区的高老师还给他写封信。让他再修改几次。我说,那你需要
耐心啊。曹雪芹写红楼用了十五年呢。至于究竟多少年,我记不得了。意思是您
得坚持住,否则就坏菜了,这小说要不改上他二十几年,都对不起稿纸。他听得
明白没我不知道。但我感觉我充分的委婉的表达了我的意思。

  那以后又去过几次他那里。我喜欢和他聊天。听梦想。他说到了如果可能不
想再在这呆下去了。要进城。而且对我到山里来表示了充分的不理解。我没有解
释。有时候,我也拨弄他的吉他。他唱歌。老实说,我从来没有享受过类似的音
乐洗礼。不要说音调,那根本就找不着。就说表情,投入时,我几次忍不住就想
狂喷而出了,但念及礼貌,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憋到头晕眼花。后来近视程度加
深。

  我们天南地北的胡侃。他什么都敢说知道。而在我的知识结构里,偏偏那么
凑巧的能说明他掌握知识的不牢靠。满嘴跑火车煞有介事的对一切言之凿凿,而
实际却不是那么回事儿。有很多例子,但这多年来都忘记了。

  他有时候喜欢考据似的,告诉孩子们什么花属于什么科,什么动物属于什么
种。但据我所知道,他告诉的多半是错误的。我没有直接跟他说过。那显然很伤
人。总不能恃才而使别人尴尬。况且,我们认识并不多时。我需要给人家面子尊
严。我听着驴唇不对马嘴的许多道理,感觉类似看郭德纲的相声。我曾偷偷的给
他写过许多七古。多半是戏谑的,当然不会让他看到。但我妹基本都见到了,说
我尖刻。只是记得有一首诗的尾句是,劝君莫学常老七,胡说八道像拉屎。我知
道,自己在那时是刻薄的。这是个毛病。这毛病在善良如老七者身上施加是不好
的。但好在我并没有给别的人看过那些谐谑的所谓诗,而今天已经都忘却了。

  和老七友谊的高潮,是在一个夏天的晚上。村子里有家舞厅。所谓舞厅的意
思,是松木的地板,窗子用黑布蒙上,房梁上吊着转灯。步步高VCD加酒廊情
歌。周围是四条腿的长条凳。就是一个人坐只能在中间,如果在一头时另外的人
突然起身,你就会自己张过去的那种窄窄的条凳。老七去我的树屋找我,说去耍
耍。那里有卡拉OK和村妞儿。我说那就去。生猛的谁不喜欢。他把头用刨花油
弄的亮亮的。

  我们去的时候,院子里的狗叫个不停。虽然拴着,也暴烈的很。舞厅有四十
平的样子。人头攒动。有人打响指。烟气弥漫,味道不可名状。我到吧台买了啤
酒,打开和老七喝。我们缩在一角,听有人唱爱拼才会赢。在山村听粤语歌,感
觉特别古怪。听大家都唱了几首了,竟然有好听的。老七说,我们来首?我说你
自己吧。他说,别的,咱俩一起。我同意了。从那次同意后,我基本没有再和任
何人合唱过一首歌。

  他交了两块钱,点了首同桌的你。问我,这歌好听你会吗。我说凑合吧。你
先。他于是提提裤子,整理下头发,就站到了舞厅中央。我随后过去。拿着麦克
风。他说我和那个谁谁谁(说我的名字),我的同学(一年级的,我晕死),给
大家来首同桌的你……下面有人喊,常老师,唱。

  于是他开口,音乐是好的。他充分用他富有磁性的嗓音一调不搭的东一下子
西一下子的唱开了。估计老狼听到后,会从此不再唱这首歌。颤音惊人,跑调惊
人,嗓门惊人的常老师一下就镇住了我。等他第一段唱完,叫我唱的时候,我晕
晕的了。感觉如果按自己的路子唱是对老师的大不敬。既然他能如此镇定自若的
唱而不脸红,我一定也能做到。

  于是在间奏时我说,感谢老七给我唱这首歌的机会。我把这首歌献给众位美
女。然后唱。我运用了乾坤大挪移的功法,把理应A调的唱成C调。把所有的词
都挤进一个片段,而下一个片段就用哼哼带过去。我模仿着老七的唱法,还加上
临场发挥。结果就是众位美女和帅哥都被我们俩唱到了外面。后来满场剩下我们
两个人。我俩碰杯,老七说,咱俩合作的不错。

  那以后我很少去他那里。他也找过我。但基本我都推脱了。几年后,他依仗
他哪位哥哥的力量离开了山村。再次见到是在城里了。据说在教育局。专门做文
案的。我信以为真。[/color]

浅醉情殇 2009-10-15 14:42

[color=Blue][color=Red]【肋骨】[/color]

  A

  你是谁的肋骨

  你为谁笑又为谁哭

  谁是我的肋骨

  谁会在我死后

  光临我的坟墓

  B

  食之无肉

  弃之有味

  应该掌嘴

  食之无肉

  弃之有味

  露出大腿

  食之无肉

  弃之有味

  高山流水

  食之无肉

  弃之有味

  不要后悔

  食之无肉

  弃之有味

  借之一醉

  手挼芳蕊

[color=Red]【爱情,组诗】[/color]

  A

  爱情,你像我童年的眼睛口里含着拇指,吮吸着

  亮晶晶的口水

  我透过玻璃看外面

  小甲虫,云彩盒谁投下的影

  面对着墙壁静静的坐

  不哭,也不动

  妈妈晃着我的摇篮

  眼前飘动橙色的丝巾

  在那时意识中我是成人

  现在却是小跟屁虫

  爱情,西红柿酱和大葱

  我画花自己的脸孔

  尖叫着,没有理由而受伤时,却很安静

  爱情,你是我儿时的伙伴

  不知能不能伴我一生

  B

  爱情。我成为一名精神病患者

  望着飞过月亮的乌鸦微笑

  听着布鲁斯幻想梵高

  时常觉得自己有一部分缺陷

  也许你们都知道

  但我蒙在鼓里还挺好

  爱情,我自言自语,絮絮叨叨

  听见心脏一下一下的跳

  就想着看它怎样工作

  怎样使我到来与存在

  却找不到头和脚

  我时常被你搅得莫名其妙

  时常没理由的愁与骄傲

  但更多是沉默着

  空空荡荡的,从夜,直到拂晓

  爱情,我知道自己被你侵入

  火中的柴

  因燃烧和痛苦而欢叫

  C

  爱情

  叶赛宁

  帆的作者与马雅

  KEATS的古瓮

  爱情。

  蔓生的鸟罗与凌霄树

  四月的生灵

  猫儿在铁皮屋顶轻声踩过

  爱情,

  雅典娜的苹果

  海伦与特洛伊战争

  爱情

  我和某人

  我们与他们在哪里不同

  希望有些果实

  吐鲁番的葡萄熟了

  我们都很高兴

[color=Red]【瓷(china)】[/color]

  它们依然完整

  我已听到破碎的声音

  握紧左拳

  就这么大

  它们围绕叮当流淌的杯子

  闪特别的光泽

  它们行将破碎

  我听不到任何声音

  看不见光与影

  叮当流淌的左拳

  嵌满锋利的残片

  滞涩的黯淡

  我悄悄睁一睁眼

[color=Red]【缺月挂疏桐】[/color]

  你在等一个丰盈吗

  依着夜深的栏杆

  琴音已杳

  水声依然

  你在等一种水的溢满吗

  可以稀释某种牵念

  心事已远

  梦却未远

  你在等一帧如云的风景吗

  使你头上的天空多些情感

  风来弦管

  风去弦管

  你在等海市最终成为现实吗

  定定守候心情的庄园

  曲起人来

  曲终人散[/color]

浅醉情殇 2009-10-15 14:43

[color=Blue][color=Red]【夜的延续 片段叠加】[/color]

  (A)很多时候,我拥有的是凌乱的意向。最辉煌的和最黯淡的通胶合在一
起,分不清彼此。哪一个点是最致命的。谁是瞄准我内心最弱处的枪手。谁会拯
救谁,谁使谁堕落。

  不需要任何证明。在一个逐渐失去理性的空间里,每一个故作思考者都是疯
子或傻瓜。这么说会有人觉得自己的智慧蒙羞了。我对此抱歉。每一次诘问都是
对自我灵魂甘于放逐又寻觅冠冕堂皇借口的背弃。即使堕落,也要堕落的诚实。
挂着贞洁牌坊的婊子与街头卖笑拉客的婊子一样。谁并不比谁高明多少吧。

  相反,正因为挂着招牌——这样的婊子才是严格意义上的贱货。因为她不仅
叛离了自己的肉体,更叛离了灵魂。应该得不到任何可能的救赎。否则上帝就是
低能儿。而喜欢这类婊子的人统统都是变态的混蛋。他们有欲望,却遮遮挡挡的
装模作样,貌似正派中直博爱为民的,同为嫖客,他们通奸了女人,强奸了智慧。
强暴了民意。

  (B)别试图去寻求理解与和解。在一些不痛不痒无关宏旨的问题上,你当
然乐得做一个旁观者。狗在争论是牛骨头好吃还是大粪好吃的时候,就不要参与
这所谓的民主。猪在圈里哼唧着青春之歌,在泥坑里打一个滚就很惬意了。

  猪说,这就是美好的生活。你也不要试着去否认。没有所谓的顶级智慧能统
驭所有的生灵。杂种说杂交的就是流行的,大家都喜欢。混淆血统就聪明。杂种
们认为流行是美好的合理的。潮流,主流,统治地位,优势……你有必要告诉他
们,这是放屁……等等吗?所有的人说你是放屁时,这应该就是定论了。

  所以,愤怒要区分对象。注意靶子。过激的言行并不能说明你如何勇敢,相
反容易使你沦为他们一类。你可以用他们的方式去反攻他们,激怒他们。使狗叫
起来,露出臭牙齿。使猪从圈里试图跳出来。使杂种一想到血统就打颤,一想到
你就咬牙切齿。或者干脆相安无事。你何必理会他们。因为你本来就不在他们之
中。在不同的种群与同种群不同的类别里是不太有平等融合的可能。自从产生了
势力这一说法,就势必有一个统治驾驭另一个。谁也说服不了的情况下,明智的,
我暂时选择缄口。[/color]

浅醉情殇 2009-10-15 14:44

[color=Blue][color=Red]【殇 随笔 周年点滴想法】[/color]

  一年了。512就这么淹没于历史,留痕于心灵。太多的数字,太多的事迹,
太多的感动,感悟,也有太多的我们不知道的龌龊发生了。如果用统计的数字来
堆砌这文章的话,我想估计不是几万字能容得下的。而众位也兴许没有这个雅兴
能看得完。因为现在在各大门户网站,各个媒体电视报纸新闻部门连篇累牍的都
在报道这些逝去的充斥着回忆的使人无法忘记的那一个初夏日一瞬所发生的悲痛。

  我想就所谓重建的问题谈谈自己的看法。

  前几日,在腾讯新闻里看到四川什么个副省长发表谈话说指责地震的建筑质
量是不正确的。学校的建筑质量没问题。在没有科学的结果出来之前,官方和建
筑方概不接招。你投诉也好,我不办理。你去废墟取证也好,我用当局封锁学校
废墟,且美其名曰防止瘟疫。另外赔偿加恫吓,高压加怀柔。震区学生家长状告
豆腐渣工程,四川德阳中院拒绝受理。家长们就这么被压制了下来。

  按照我粗浅的理解,如果建筑质量全部达标的话,是不是就有多些的可能挽
救多些的生命。七千所学校全部倒塌,一万四千多所学校被毁。相对于其他建筑
倒塌的比例之高使人瞠目。话语是冷冰冰的,但生命是鲜活的。

  一篇谈话就盖住民意,这显然是不智之举。如果全部的建筑倒塌都归咎于豆
腐渣工程,这尚属牵强的话,那么震区的中小学倒塌比其他建筑严重这个不能改
变的事实说明了什么?如果没有建筑弊病,那么跨度达到十二米的横梁中间竟然
没有框架,倒塌后的墙壁里看不到钢筋,倒塌下来的楼体能迅速的瓦解降解,这
说明了建筑方的环保意识?还是昧着良心造就了黑心的工程从而间接的草菅人命?
到现在还死不认账的,反正已经是团废墟,没有凭证了。可怜了死去的孩子们。
他们死不瞑目。

  我们国人总在搞些纪念。在某些事的某个周年纪念。唐山地震过去多少年了,
现在知道唐山地震几月几日发生的人有多少。纪念为了什么。如果汶川北川大地
有知,他也许会记得某个建筑的某块楼板是什么做的。学校的抗拉力竟然不如一
个猪圈,猪坚强竟然都成为了抗震英雄。这幽默,兴许也就中国人想的出来。

  生命是顽强的,但要看把他放在一个什么条件下。就算当事方不承认建筑本
身的豆腐渣问题,但要重建的,是不是就要充分考虑抗震(其实有时只是正常的
不再偷工减料的以次充好的施工)以及其他外应力的因素了?亡羊补牢,希望不
只是在四川一地。这里的问题解决了,再在其他的地方发生,是我们已经习惯的
基本上某些类群一贯的行为方式了。活着的人,失去了亲人的人们,有理由有权
利有责任去监督他们在以后的学校以及其他施工时能考虑一下人。能做回正派的
人。能不为了几个臭钱就丧失了良心的把高悬的死神之锤挂在人们的头顶而人们
并不知情。

  学生需要什么。家长需要什么。人们需要什么。如果生命权都没有了,其他
的有何意义。除去物质的,家园的重建,这需要当局充分的爱心,耐心,和社会
各界的关心。从物质和心灵双方面入手。希望当局不是在敷衍震区的百姓。[/color]

浅醉情殇 2009-12-25 14:12

[color=Blue][color=Red]【楼兰】[/color]
  
  我梦中的城市
  
  可是那久远的楼兰
  
  那面上蒙纱骑着骆驼的少女
  
  和那大漠孤孑的落日长烟
   
  那崔嵬沧桑的古堡
  
  和那栖止在沙洲中的旅雁
  
  那郎彻万里的月色
  
  和那荒芜孤寂的莽原
   
  我梦中的城市
  
  可真的是那久已淹没的楼兰 
  
  那经风千年传送的古曲
  
  和那昙花一现的繁华
  
  都如不断的云缕
  
  牵着我不眠的眷恋 
  
  那疾飞霄壤的箭矢
  
  和那光怪陆离的脸
  
  那蒸腾如雾的血与水
  
  和那千骑过后的杳然
    
  那遮天蔽日的沙壤
  
  和那断续不知方向的驼铃
  
  轻轻划破夜的黑暗  
  
  我梦中的城市
  
  怕已是逝往的楼兰  
  
  那一双窥透时空的眼
  
  和那箫声中诉不尽的凄怨
    
  那终于沉没在黄沙中的城市
  
  那面色坚毅回顾梦中的少年
  
  可真的是我想见的
  
  楼兰
    
[color=Red]【羚羊挂角】[/color]
  
  他们说总会有一些东西留下来
  
  在他们死去之后
  
  他们把矛掩在土里盾握在手中
  
  站着,等骨头生出红锈
   
  血肉剥离,营养滋润着野草
  
  虫子们高兴着一餐腐朽
  
  没有任何神奇的,在虫子的眼里
  
  他们并不比别的什么富有
  
  他们在想,该留下什么东西
  
  证明他们确实存在过
  
  他们存在的时候,消灭别的存在
  
  后代们对一些存在茫然无措
   
  他们乱扔垃圾,制造纷争
  
  教科书里却写上高尚的人格
  
  或者人格和货币一样膨胀了
  
  最后,和垃圾归为一伙 
  
  他们是个龌龊的群体
  
  他们数量庞大,资费很多
  
  他们统治着世界,高级动物
  
  却害怕有一日,像恐龙一样
  
  一下子全不见了 
  
[color=Red]【凌晨杂咏】[/color]

  在夜色中出发

  白色的大巴是一只地老虎的幼虫

  感觉不到速度

  只隐约见到后退的树影

  黑暗如水

  洇湿每一个沉睡人的梦境

  呼噜,咳嗽,和咬牙的声音

  交替着爱摸破三里面鼓机的变幻

  我听着痛痒的公路之歌

  低处逡巡疾疾而过的冷风
  
  仰躺在上铺

  能见到漫天的繁星

  俺知道,有七颗豆豆的饭勺子

  那就叫做大熊

  他们恒久的在那里无数年

  从开始,到最后,像从未有行动

  人说斗转星移多少年

  但谁又认真几何看过头顶的天空

  幕布酡蓝,恍若丝绒珍珠漫撒,点滴晶莹

  他们不在尘世间

  尘世也不要当他们是简单的风景

  他们只是存在,旋转

  以内在的力相互吸引
  
  ……

  (此处省略若干字)
  
  在凌晨归来

  骑着摩托穿越死寂的空城

  下过雨的地面湿而滑

  结一层细碎的薄冰

  俺的轱辘打着转儿

  俗语说这车子有些个拧腚

  俗语是不入诗的,

  所以俺把俗语藏在了心中

  俺呼……哈……的加速,加速控制,

  控制着方向灯光刺眼,两道前插的坚冰

  刺破了黎明

  俺没有碰到任何人

  也没有任何的鬼魂

  鬼魂也冷瑟瑟的去搂着女妖休息了吧

  这该死的,湿冷的,无人愿留恋的早晨
  
  松林有松针落下了

  些许日子上面铺茸茸的雪

  现在只是粘在车轮上

  再飞溅出去,像在玩儿弹弓

  建筑工地钢铁的架子伫立着沉默

  傻呵呵的没有任何的动静

  机械的,某时候会有种假死有时候,

  就挥动,攫取,深挖,探查

  直到把世界改造得全盘僵硬

  人的血液换成防冻液

  人的身体得了硬皮病

  人的心进化为金属泵

  人的灵魂无影无踪
  
  俺此际非常的清醒

  俺此际非常的冷

  俺此际非常的想吸烟,

  烟火会有些许的微明
    
[color=Red]【素写的场景】

  【一】[/color]
  
  蛆虫都死了

  苍蝇也死了

  粪便却存在着
  
  我们吃进去,

  我们拉出去

  我们循环着自己
  
  叶子已死了

  树枝也死了

  土壤却存在着
  
  我们推推搡搡

  我们遮遮挡挡

  我们慌慌张张

  我们装模作样
  
  我们把黑暗推给影子

  我们冠冕堂皇
  
  [color=Red]【二】[/color]
  
  让我们聊聊爱吧

  说完了再去做

  我们以为这是真实的
  
  让我们歌唱狗屎吧

  以及其他的秽物

  事实上我们一直就没停止

  在这中间沾沾自得
  
  我们用手指染上病毒

  再把别人的痛苦指责

  我们看别人这亵渎自己

  我们就他妈的很快活
  
  为什么不死
  
  我们玩弄一切美好

  一直感觉都不错
  
  [color=Red]【三】[/color]
  
  搅拌机轰轰隆隆

  昨天的雪已经消融

  道路还是泥泞

  尖锐的划玻璃声
  
  搅拌机轰轰隆隆的

  钢筋水泥建构着梦

  和着昨日融汇的雪水

  还有我恶毒的笑容
  
  搅拌机停下来

  有人在四处寻找什么东西

  我知道他的脆弱

  来源于他所筑起的坚硬
  
  搅拌机又动起来

  机械似乎更能说明永恒

  我坐在四楼的窗口打呵欠

  四楼的窗子

  很平静
  
  [color=Red]【四】[/color]
  
  我在烟蒂中间选择

  一支可以复吸的烟头

  展开他的扭曲

  然后与火亲吻
  
  我在想他的命运

  燃烧,消灭,释放毒气

  我虐待着这东西

  也没有放过我自己
  
  所有的场景都很有趣

  甚至我以为全是艺术

  我们的生与死

  青春,溺物,虫子,和血迹
  
  我用指头蘸一点烟灰

  写一句诗,或是狗屎

  我喜欢你们看起来怪怪的样子

  你们一张嘴,

  飞出片片的垃圾[/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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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纵 容 云 霭】(专集)----------会员 〖thewho1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