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on55 2010-11-9 00:39
初雪和宇多田光
[color=Blue] 很久没露面！很是想念心爱的文区。问候大家一下。不知以前的老朋友有没
有机缘看看我的又一拙作。
周末，午夜。我一边听宇多田光，一边准备做个「午夜拉面」或者「午夜煎
蛋卷」之类的东西，然后喝杯洋酒。哦，这还不错。
走进厨房，准备好锅。忽然发现缠绵一天的雨声没有了。莫非雨停了？我探
头窗外，只见地上已经薄薄积下一层雪。黄色路灯的光下，一切都静得出奇。
这时，说也奇怪。不知内心被什么击中了一下。伸手出窗外，并未感到有雪
片。于是匆匆转回房间，换上衣服，拿起相机，跑出门去。打开公寓大门，面前
有行湿湿的脚印。
步出公寓才知，原来细碎的雪一直未停。拉上外衣上的帽子，细小的雪片噼
里啪啦地落到帽子上，当然还有肩上、背上。不时也会有些飘到脸上。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地面很湿，周围很是安静。自然了，城市的午夜本就应该是这个模样。
拍了几张脚印，几张路灯还有几张路灯下的景物。转身在周围四下看看。没
想到公寓后面竟然有人。两个人，听声音很年青，一男一女，听得见声音，却听
不见说得什么。
嘿，竟有这样的人。那是当然吧。虽然每天栖身于此，恐怕还是有很多我不
知道的东西和我没注意的人。发生在我不了解的这一切之上的所有事，恐怕也是
一如平常的复杂琐碎。
这般钟点，要是靠上去，定然弄得双方都很紧张。所以干脆向小区外走去。
因为光线不好，所以一路走去，拍下得无非还是路灯，脚印和路灯下的静物
。此时，刚才听到宇多田光唱的《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宛如点了重复播放一般
在脑中回旋。
高中时得知宇多田光，也买了一张她的《Ｆｉｒｓｔｌｏｖｅ》。时隔多年
，她唱《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时，依然带着Ｒｌｏｖｅ》据说当年卖到了７２
０万的销量，如今我却很少能有机会和他人谈谈宇多田光。不过说来也没什么好
谈的。
《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还在盘旋。有时被我的意识拉长一点，有时又在没
记熟的部分略显跳跃。同时在想的事物还有脚印。
能在午夜的初雪里留下脚印的恐怕都是些上夜班的人。虽然是周末，不过这
样的天气里，派对恐怕也要提早结束吧。总不至于都像我一样，想吃「午夜煎蛋
卷」的时候，内心被什么击中吧！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说来我是怎么从「午夜煎蛋卷」跳跃到了脚印上呢？恐怕宇多田光很有关系
的。从《Ｆｉｒｓｔｌｏｖｅ》到《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这是条什么轨迹呢
？
是吧？是有关系的。脚印也是一种轨迹。如果我说大部分脚印都是有意义的
，恐怕不至于招来激烈的反对。因为但凡轨迹，终究要有方向才好。有了方向自
然就有意义。很少有人能容忍循环的轨迹，能容忍自己在这随机的轨迹上行进这
种行为。于是大多数人都抱着势必要到达某个地方的心态生活，带着无论如何都
要走向某个方向的心态留下自己的脚印。
应该是这样吧。这时，想到的东西渐渐多了起来。不过总结起来也就是大岛
渚、北野武、坂本龙一、《战场上的快乐圣诞》。当然啦，还有宇多田光和《圣
诞快乐劳伦斯先生》。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我没具体了解过。不过《战场上的快乐圣诞》至少是２０世纪８０年代的片
子。大岛渚他们拍完片子，坂本龙一写完《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然后这音乐
又跑到宇多田光那，之后又在这一天在我脑子里重播着。
初雪之下，是潮湿的地面。脚印虽然已经不新，不过却带着自己的意义。就
是不知脚印本身是否认同留下它的人赋予它的意义。总之就是反对，也只好无奈
地留下。因为别无他法。
哦对了。那么初雪呢？作为初雪本身，自然是有其自身的意义。初雪不像脚
印是在我的作用下发生的。但是，从我在厨房被一些莫名其妙得东西击中内心这
一点上来看，初雪对我也该有点意义。我并非表示我在芸芸众生中有什么特别。
只是如上所述，总不至于所有人都在这一时刻，想吃「午夜煎蛋卷」，然后
完全地产生要出去看初雪的冲动吧！
那如此说来，大岛渚、北野武、坂本龙一、宇多田光、《战场上的快乐圣诞
》都起了点作用，都有点意思。虽然他们自身只是他们自身，可是对我来说…
…呃……好吧！还是算了。
我调整相机，对着雪下的一棵小树。
「嘿！你不介意我拍你吧？」我问树。
「没到介意的程度。毕竟我不能躲，也不能抢走你的相机，所以介意只是徒
增烦恼。可是不会把我拍得很奇怪吧？」
「今晚我的确有点奇怪。」我对树把我刚才的经历和盘托出。
树短暂沉吟。
「嘿！」我说：「虽然今晚很平常，可是雪、脚印、相片这些对我来说却有
着一些意义，包括你……」
「这怕不行！拍照什么的还可以，不过意义就算了。我并不希望你和别人提
起我的时候，说起什么意义。虽然那是你的自由，我也无法阻止，不过我还是喜
欢自己的样子。如果他人以某种意义来看我，我便没有那么自在了。如果知道的
人多了，认同的人多了，不管我乐意不乐意，都势必不得不按照那意义去存在下
去。你可明白？」
「哦！我明白，意义就算了。」
「不会把照片用在奇怪的地方吧？比如宣传城市绿化什么的？」
「嘿嘿，不会！」
咔嚓。
拍照片这当，一个女人带着一条大狗走了过来。她见到我一惊，于是垂下手
，按住狗的后颈。这狗四肢着地时一个成年女人，只要一垂手就能按住后颈。嘿
，了不起的个头。她该是怕这家伙莫名其妙地失控，所以按着他的后颈，口中也
不断安抚。
我自然也是有些紧张。
女人和狗迈着大步从我身边走过。这也是我不知道的人和事。她也许每天午
夜都带着这条大狗在午夜散步。也许这狗真的失控过，攻击他认为是威胁的对象
。
每天都只能在午夜的时候出门，心怀怨气，情绪不稳也是人之常情。
我回想那狗的神态。威猛健硕，可是目光却谈不上有攻击性。想来也是，长
时间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野性和疯狂只会使自己痛苦。而且长到这般身材
，莫非也到了１１、１２岁了。早已见多识广。午夜初雪什么的再难激起他的热
血。
母狗什么的怕也不再感兴趣了。
我在《个人的体验》里读到过平行世界理论。虽然目前的我和那条狗相安无
事，各自回去自己该去的地方。不过另外的世界的另外的我和他也许不是。
我们可能一发不可收拾地引发各自生活中的连锁反应。也许在平行的时空里
，我们被莫名的因素驱使，见面就扭打到了一起。他的体重大概能有６０公斤，
我有７３公斤。不过他牙齿锋利，兴许有和各种野狗搏斗的经验。因为长时间和
人生活在一起，对人的各种行为和弱点也许了如指掌。于是厮打开始之后，他迅
速击中了我的要害……
嘿！好嘛！一身冷汗。
如果那样，那个时空的我，现在就是在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也许会见到上
帝，会见到司命，也许会有什么东西，像现在的户籍普查一般，问我到此的来龙
去脉。
嗯！有点奇怪。我半夜想吃「午夜煎蛋卷」，谁知看到初雪，有种奇怪的冲
动，于是跑下楼去拍照，谁知撞见只巨犬，没留神被他送到这来。」说来真是惭
愧，毫无体面。人生之中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成就，而且也没有到达我那「势必要
到达的某个地方」。
也许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意识到了我的窘迫，他会有点安慰地对我说：「
不，谈不上奇怪。这样的人我们这里有很多。有突然喜欢上研究蛀牙的人，收集
不同程度的蛀牙。也有喜欢研究鞋带系法的。不一而足。所以你完全没必要感到
羞愧。」
是啊！没必要羞愧。
也许在某个空间，我从开始就抱了视死如归的决心，于是敏捷地扼住了巨犬
的咽喉。女人慌了手脚，眼睁睁看着爱犬被杀。之后她可能要和我就此事打场旷
日持久的官司。是吧？也有可能。
不过女人和狗还是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我则又拍了些树的照片。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还在唱。
附注：
我之后有点冷了，于是回去了。[/color]
[[i] 本帖最后由 TIANLEI 于 2010-11-9 10:18 编辑 [/i]]
boyandgirl8484 2010-11-9 00:46
太棒了，哥们，你太有才了
定下
狗狗de
hahayingwjy 2010-11-10 11:01
好复杂的思绪 跳跃性太强了 佩服楼主的文采 呵呵 加油哦
jiaofumilo 2010-11-10 14:59
哥们，你的思绪太跳跃了，没啥说的，太油彩了。
dewsxc123 2010-11-12 02:00
猛就一个字，完全不懂哥们你的意思，太跳了，不过我会去听那首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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