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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的幸福

[font=宋体]　　　　　　　　　　　　　　[color=Blue][b]读书人的幸福[/b][/color]

　　新年来到文区。恭祝大家新年快乐。多说一句。没有耐心的读者可以直接看
最后几段，是文章的高潮和中心。

　　义气每存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此话说来分外解气。

　　其实在有这句话的时候，这「读书人」也不是很确切的概念。这句话是句地
道的市井话，也就是说其出处多半是在评书，戏文之中。这句话的用意，也就不
是阐释一般规律，说明人生哲理。而是对相应情节的总结。所以这「读书人」应
该指的是，故事之中的读书人和现实中有类似的品质的读书人。要是严谨点说的
话，该说：「很多人饱读诗书，深明事理，却负心薄幸，寡情少义。」

　　从其对仗之结构看，意思是一正一反，很容易理解，前半句是好的意思，后
半句是坏的意思。也就是说大家认为「义气」是好的，而「负心」则很不对。

　　不过这里我又要追问了。难道「义气」真的好，「负心」真的坏吗？当然我
这里绝对没有赞扬「负心」贬低「义气」的意思。其实在现代的道德观中，义气
本身，和与它很有关系的一种品质—忠诚都是时常伴随着质疑的。高中课本里的
「鸿门宴」的故事就是个很好的例证。项伯为了和张良的义气，随项羽入函谷关
之后，知道项羽要剿灭刘邦，就星夜跑去敌营通知张良快跑，不要随刘邦一起丢
了性命。虽然刘项双方还未撕破脸皮，但秦亡之后，双方已可算是正式的敌人。
项伯此人讲义气不错，可是这行为往大点说就是「通敌」了。结果他这一通风报
信，直接还在张良安排下给刘邦出了主意，让他次日去与项羽解释。不但如此，
到了鸿门宴上干脆和刘邦也讲起了义气，数次挡住项庄的剑锋。最后楚汉的结果
，大家都知道了，项羽不但失去了权力，也丢掉了性命。

　　从东方的义理上来看。项伯的行为，并不让广大群众反感。虽然阵营不同，
可是项伯却忠于自己心中的价值观，彰显了义气。相反张良却利用项伯的感情，
采取各种欺骗。刘邦脸皮厚的本色也帮了大忙，上来就称兄道弟，之后又开了结
为儿女亲家的空头支票。所以从这个事上看，恐怕多少让人觉得刘邦，张良不是
东西。

　　但是用现在的话说，项伯此举叫「没有职业操守」。我个人很是不喜欢「身
在曹营心在汉」这种作风。虽然关二爷那是人品没的说，不过本着对自己职业生
涯负责的态度来看，三心二意绝对是不好的。干事业搞革命可不是请客吃饭，事
事以义气为准绳，虽然理由是很好的，不过却不怎么值得提倡。

　　说回项伯。那么究竟是与张良的义气重要，还是对老板项羽的忠诚重要呢？
怎样做是对，怎样做不对呢？

　　当然啦，如果项伯知道这刘邦会把楚连锅端掉的话，他也不一定会去通知张
良。不管怎样，反正我们看到这，一般都会说句：「你这时候讲什么义气啊！」

　　义气既然不一定好，那负心自然也就不一定不好了。

　　而且有时候道德要和人格分开看。又要提及安东尼·伯吉斯的著名作品《发
条橙子了》，库布里克的同名电影也为大家熟知。这个故事讲的就是人有当坏人
的权利。好与坏，从哲学的角度来看，就是辩证的关系，要是真用辩证法的方法
来分析，很难说会得出个什么结果。不过作为人来讲，我认为人应该有选择当坏
人的权利，即使不一定被大众认可。这里说的就是卑劣可耻的坏，不是那种天使
和魔鬼统一在一个肉身里的坏。那么既然人是有这种天赋之权的，那么且不论这
种选择的道德意义，这种选择本身就应该作为人的人格一部分被尊重。也就是说
，负心一事虽被谴责，而其作为人的权利，也是他人无权干涉的。

　　《发条橙子》整部书就是在说与道德的善恶相比，人选择的自由应该有更高
的地位。

　　所以负心这种行为被谴责，读书人本身的人格却要与这种谴责分开。世上有
很多的公认的坏人，对妻子和家庭都非常尽责，但是改变不了他们是坏人的评断
。而很多负心之人，却是有益于国家民族的。这具体的例子很多，就不细数了。

　　那么在今日，不读书之人似乎是分外的少了。至不济小学教育还是普及的。
汉字大多数人都读得懂，ＡＢＣＤ也几乎人人都识得。这种文化水平，在新中国
成立之初，已可算得读书人了。所以现在说到这句话，「读书人」已不可以只做
「识文断字」之人解了。

　　那么读书人都是些什么人呢？最好以一个很典型的故事来看。现在「百家讲
坛」正在讲「三言二拍」。这几部小说集作为古代白话小说的代表是很典型的。
里面有大量的读书人负心的故事。

　　故事的大意多半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在绝境中被美妙女子所救。书生
虽然穷困，却一表人才。女子也是正当妙龄，聪明贤惠。书生感念女子救助之恩
，自然对女子有好感。而女子也爱惜他的风度文才。两人于是约定终身。故事到
这里都很浪漫，很有偶像剧的意思。

　　之后书生为报答女子的恩德。没有什么实际的答谢，唯有发奋苦读，希望有
朝一日金榜题名。功夫不负有心人，书生果然高中。而且一般中的还不是普通进
士什么的，多半都是位列三甲之类的。书生于是意气风发地踏入了封建帝国的顶
层。到这里是励志戏。

　　书生进入了官场，接触的花花世界就不同了，物质的腐蚀让他的欲望越来越
大；或者是书生开始迷恋上权力，一心想在官场上更上一层；也许是自己今时不
同往日，他有条件去追逐官宦家的小姐，富商家的千金，家里的结发妻子越看越
不顺眼了；也许是书生家里鸡犬升天之后，非要他和某个官员的女儿结成政治婚
姻等等。总之是书生在钱权色或者封建包办的裹挟下，决定遗弃当初救过他的恩
人，也就是他的妻子。到这是地道的悲剧了。

　　结果多年以后书生和女子重遇。两人素有旧情，心下都有意化解当年的恩怨
。哪知此时女子已化身厉鬼，她是前来索命复仇的。到这里就完全是恐怖片的路
数了。

　　好一对痴心女子负心郎。

　　从这故事看。要当读书人是有很高的门槛的。因为负心是指有能力偿还恩情
却不去偿还。所以这故事里的读书人必须能考得上功名。否则何来偿还恩情一说
，自然也就没有负心一说了。

　　那么故事也说完了，到底读书人在现世该是指什么人呢？我觉得拿故事和现
在的社会对比，这里的读书人很像是现今社会上事业心很重的一些人。还是要说
，这个概念不是绝对的。因为这种倾向可能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我们每个人都
有可能为了一些东西而抛家舍业，不管不顾。

　　搞清楚了我们本文要研究的第一个主体，即读书人。那么我们现在就来看这
个幸福。

　　我们现在这个时代，我称之为「幸福泛化的时代」或者「幸福泛滥的时代」
。

　　成龙演的[ 大兵小将] 大家都看过。里面成龙一直在唱一个歌：「一条大路
哟，通我家。我家住在，梁山下。山下土肥哟，地五亩。五亩良田哟，种点啥。
」这个歌说的事，是很符合中国古代的现实的。也可以算是最为简洁的关于当时
幸福的解说。

　　中国古代是个阶级社会。而社会中与贵族相对的是平民。贵族大致分为天子
，诸侯，大夫，士。而平民则是士，农，工，商。这种社会的结构决定了当时大
多数的人民群众，比较好的生活状况就是歌里唱的样子。

　　那么相比于过去的话。现在可谓是个幸福的时代。首先和古代相比，现在是
个平等的社会。那么这种平等的社会就自然造就了现代人对于现代的幸福的追求
。

　　其次就我们现在的市民生活来看。一般来说，基本的生存权是比较有保障的
。最基本的吃穿用度还是过得去的。这在古代来说就已经是幸福了。于是我们现
代人更为关心的自然就不是生存权了，而是发展权。所以我觉得现代关于幸福的
观念，主要就是关注我们的发展权。而非古代的生存权。

　　如果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发展权上。那么就会产生一个问题，即标准。什
么样的生活算是满足了人民的发展需求呢？而什么样的生活又是让人民觉得不满
足的呢？

　　这个标准是个模糊的问题。对于生存权来说，几大要件很容易考量。吃得饱
不饱，穿的暖不暖，很容易判断。人身自由是不是有保障，有没有连年的徭役，
这一看便知。人身安全如何，这也不是什么难以考察的问题。难就难在这个发展
上。发展到什么样算是达标了呢？有些人的欲望大，有些人能安于现状，怎样让
他们都满意呢？

　　我觉得具体到了我们每个人身上。我们自发地找到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化这
种抽象概念为具体的方法。即比较法。

　　我们总是在和他人的比较中，得知自己在这个社会中的位置，从而判定自己
的状态是不是幸福。

　　可是这还是有麻烦的。这就直接把我们的时代又变回了一个不幸的时代。因
为比较是让人很痛苦的事。正因为这比较在现代如此之明确，如此之广泛，使得
我们每个渺小的市民每天的生活都生活在这些比较之中。于是古人几乎没有的一
些东西我们就很多。那就是压力。

　　虽然我们吃得饱，穿得暖。可是这种压力却是摆脱不掉的。而且是永无止境
的。在古代，我们看见别人吃饱了，只要自己也填饱肚子，也不会去太过嫉妒那
个吃饱的人。可是关于发展的问题，则没那么简单。房，车，钱，权，利，欲这
些东西的比较，使我们的精神一直处在一种难以满足的状态。而且现代社会的发
达，还在把这种比较不断地放大。即使我们无心比较，也可以很便捷地发现自己
和别人的差距。我穿ＬＮ（李宁），别人穿ＬＶ。别人拿着苹果４（Ｉｐｈｏｎ
ｅ４），我拿着４个苹果。

　　古代的人们一直在纠结着生存的问题。而现代人则一直在纠结着发展问题。
其精神上的难过程度，可说没什么不同。

　　当然这是只说了难过的一面了。其实不论生活怎样不济，我们还是有办法排
解精神的苦闷的。

　　一个很有效的办法我称之为「比下有余」。既然我们比上不足，让我们自己
很痛苦，那么大多数人都会去选择往下比。这种心理我总结为：「对于失败者来
讲，他最渴求的也许不是成功，而是更失败者。」正因为太多的事实不断让我们
灰心，所以我们是如此急切地想要找到不如自己的人，从而来证明自己还可以。
即使我们很努力地控制，很用心地告诉自己要有同情心，可是我们还是更为关注
他人受到的挫折，以便发现一丝一毫的机会，来幸灾乐祸一下。甚至很多人发展
出了一种才能，能在无可挑剔的人身上，无懈可击的生活中发现出污点和瑕疵。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嘛。

　　当然了，这个方法虽然能证明自己不是最差的。可是也不能使很多人满意。
因为这个办法不能让自己相信自己脱离了「差」的行列。无法造就出自信。

　　于是还有第二种行之有效的办法。我称之为「幸福多样」。其实我本人也认
为幸福就应该是多样的。有人喜欢这个，有人喜欢那个。有人就是旁人不能理喻
的。比如说诗人。

　　但是我不喜欢我们大多数人操作这个概念的方法。因为这个概念在很多人那
里不是用来进行自我发掘的。而是在和人比较时用来避重就轻的。所以在这里，
幸福这个概念就完全变成了陈词滥调的了，完全是庸俗化的了。我们有了自知之
明，不去和别人比较房子，车子，身边的小妹子。而是和人比谁更幸福。而且比
的时候还要营造出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感，和莫名其妙的一种居高临下感。「老
子很幸福！」我们如是说。

　　的确很威武。

　　我在参加一个聚会时碰到一个人。此人来到会场，表情严肃，而且言谈全不
关心聚会的内容。只是不断询问熟人目前在做什么，家住哪里，父母可好之类的
家常。聚会联欢进行到一半，此君就离席而去。后来我问我朋友，这人怎么回事
。我这朋友是这人的旧识。我朋友告诉我说，这人走之前对他说：「我虽然不及
你富有，可我的生活比你充实！」

　　这从何说起？富有或不富有都不可耻，而充实或不充实也都不值得炫耀。况
且他怎么知道别人不充实，自己比别人充实。

　　无聊。

　　所以我说现在是「幸福泛化的年代」。我们只是把幸福这个含义模糊的词庸
俗化。用来在和他人比较时给自己一个安慰。而现在很多的资讯也在加深这种无
聊的想法。一连串的以幸福为名的连续剧什么像花一样，什么像草一样的。都是
在迎合这种需求。当然啦，我不认为这种需求有什么不妥，这是正常的。

　　但是这种幸福本身却带着挥之不去的落寞感和空虚感。诚然人的选择是自由
的。可是这种自由却不能用来粉饰自己都心存怀疑的选择。

　　那么我们现在再回来看读书人的负心和读书人的幸福。

　　我为什么会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呢？主要就是从觉得前面讲的那种读书人负心
的故事有趣开始的。

　　从我上面分析「读书人」和「幸福」这两个概念承接而来。我个人觉得读书
人负心可说是一种必然。而且甚至是一种「该当」。

　　在故事的开始。读书人风尘困顿。这时候，人是不择手段的。因为这时候的
第一要务是生存下去。为了生存下去，人是不会考虑那么多的。莫说救了读书人
的小姐是名门闺秀，且正当盛年，甚至容貌秀雅，知书达理，蕙质兰心。就算一
个乡下婆子，肯予以施救，这个读书人都可能「以身相许」。

　　人嘛！境遇是什么样的都可能碰上的。而且都会有一个懵懂的时期。都可能
犯浑。这个故事里的读书人后来是觉醒了，发奋了。可谁又能说自己从出生开始
就知道了自己的人生去向，如我前面的文章所说「抱着必定要到达某个点的决心
生存下去」呢？如果书生在困顿落魄之前就已经觉醒，我想他绝对不会如此草率
地选择接受女子的施救。

　　其一，他知道自己要到达的点，知道自己以后难以回报此女子，难以负责到
底，那他自然不会接受女子的恩惠。那看官可能要问，他不接受，就死在十字街
头了啊！这是我要说的原因之二，如果此前读书人已然觉醒，他就应该知道要到
达自己要去的地方，需要什么条件，无论如何要留住有用之身。怎么会把自己生
存的希望寄托在运气之上。也就不会让自己面临活都活不起的境地。这是人之常
情。要是确定了自己以后要当状元，起码要保证自己活着。总不能先散尽钱财，
然后等待美女相救吧？这就和自己的目标矛盾了。

　　那么自然我也要承认，有时候人虽然觉醒了，但是实在运气太差。还未成就
自己的理想，就面临生存的危机。这的确是有的。此时有人出手相助，的确是天
高地厚的再造之恩。不过受恩是可以的，也不至于到连恩人都要收编的程度吧。

　　所以我说在这个阶段，这个读书人绝对是还没觉醒。还在犯浑呢。

　　可是后来读书人苦读到金榜高中。这时候读书人觉醒了。起码是朦胧地感觉
到了自己的需求了。

　　我前面罗嗦了一大堆。就是要用在这里。之所以说读书人负心是必然也是为
此。我觉得，读书人自己也觉得自己是有追求幸福的权利的。即使那要附带上当
坏人的代价。这是人生的一道选择题。当然怎么做每个人的答案是不同的。但是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读书人的选项就是当坏人，然后去追求他想要的东西。在他的天平上，他偏
向了他要的幸福。这已经是一种必然。我相信他在苦读之时就已经确认了自己想
要的不能仅仅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如果他的目标达到了，和哪个老婆
坐在哪里的热炕头上就不是多重要的问题了。

　　所以比照现在的事业心强，进取心强，实现自我欲望强的人来看，这个故事
里的读书人负心可说是一种理所当然。

　　我国改革开放后引进过一个日本的电影叫《砂器》。其根本的内核也是在讲
述人实现自我和背负应该背负的道德之间的矛盾。至于《砂器》的故事，就不细
讲了，非常精彩，推荐大家去看看。

　　我在这里不想给出究竟实现自我和背负应该背负的道德之间孰轻孰重的参考
答案。只是说在这个故事里，这个读书人实现自己想实现的理想的愿望是如此强
烈，以至于他很彻底地放弃了那个完美的女子。如同《砂器》中的钢琴家。

　　人啊！很多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追求什么。

　　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个故事里的读书人是幸福的。因为他在这个过程中至少
搞清楚了自己想要什么。

　　当然了。很多人，也许这个故事里的读书人也是一样，其实不知道自己要什
么，只是不断被外部力量裹挟。莫名其妙地走到了这一步。我们回想起自己的人
生也一定会有这种困惑。为什么上学，为什么上班，为什么恋爱，为什么结婚都
可能不甚了了。只是在满足基本生理需求，生存需求的同时，到了该做这些事的
年龄就去做了。不是在什么纲领和理想的引导下生活的。

　　这个自然。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读书人认为那个救他的女子是可以舍弃
的，不比他现在有的东西重要。否则他就不会遗弃那个苦命女子了嘛。我们也是
一样，就舍弃了自己认为可以舍弃的东西。

　　这个读书人的生存需要得到满足之后。自然想要满足自己发展的需要。要满
足发展需要就要负心，就要当坏人。所以我觉得，从这个选择上来看，这个读书
人的选择是很有现代意义的。

　　我们不也是时时徘徊在道德与理想之间嘛。

　　因此，在我看来，这负心是顺理成章的。虽然不是什么好的值得赞扬的行为
，却可以理解。

　　那么读书人要的幸福到底是什么呢？什么力量使人能够如此决绝，甚至到了
负心的程度呢？

　　在我看来，自古以来事业心重，想成就自己的人，也就是所谓的人才，最大
的需求。不是「五亩良田哟，种点啥」这种简单的生存需要的满足。当然啦，挣
的钱肯定是越多越好，官是越大越好。可是更要紧的是自我的实现。这个自我的
实现是多种多样的。

　　如果只是物质生活满足了就好。那王安石当上相当于总理的官职时，也不会
非要研究什么变法了。

　　韩信跑到刘邦那，说起投奔的原因。韩信说了很重要的一点，他说项羽那边
对他是「言不听，计不从」。我觉得在他看来，并不是刘邦让他当大将军，他才
留在那。而是在刘邦那，他的一身本领有用武之地，自己在那里不是可有可无的
，不是无足轻重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战士要的不是打胜，而是战场！

　　所以在我看来幸福很简单。只要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就好了。而不是去做自己
爱做的事。就好像我，本来知道自己应该背单词，可是就是不去背。无论我有多
好的理由，无论我怎样告诉自己以后还有时间，我都是不幸福的。

　　当然啦！人的时运都是不同的。有人很早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也有人直到
老年才开悟。有人天然就有干自己该干的事的条件，而有人却像那个读书人那样
，背负起了很多才发觉自己的理想。这些都是有的。

　　不过我觉得干该干的事才能幸福，这一点没什么区别。懵懂的阶段，犯浑的
时候自然是痛苦的。就好像明知道喝完酒之后应该回家，可是就是管不住自己，
跑小三那去了。那生活能幸福得起来吗？

　　最后说说那个化为厉鬼索命的女子。她是幸福的，不过是在死后。死后她干
了该干的事。[/font]

[[i] 本帖最后由 TIANLEI 于 2011-1-4 10:20 编辑 [/i]]

楼主写的很深刻，；应该是个博览群书、人生经历也比较深刻的人，能写的这么深刻和条理清晰，我想楼主的年龄应该在30岁以上吧？楼主写到基本的生存需求，写到发展需求，写到从生存到发展中间的背负，背负了道义，背负了道德、道义，因为他需要更高的需求，一直到最高的需求，自我实现的需要，在马斯洛需求理论里都提到，生存、生理需求-----发展、安全需求------社交需求----社会承认的需求----自我实现的需求。现在大多数人还都活在生存、生理需求阶段，发展、安全需求被满足还是比较少的一部分人。
    背负也需要资格和条件，如果没有条件去背负，那这个人还一直在所谓的好人、普通人的道路上走着。
    读书人的幸福是什么呢？也就是自我实现的需要。

[[i] 本帖最后由 lanzhou001 于 2011-1-7 00:43 编辑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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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但我们读书习文的终极目的定然不能这样。
读书而修身，治国平天下的基础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