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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双鱼座 2011-8-10 19:26

倾听茨威格(三)

[font=宋体]             [color=Blue][b] 倾听茨威格(三)[/b][/color]


  茨威格的一生,是一个弥漫着沉重乡愁的世界。

  他为巨人做传无数,他写过欧洲几乎所有美丽的地方。可是说,没有谁比茨
威格接受过如此更丰沛的欧洲文明的滋养,也没有谁比茨威格所忍受的「精神流
亡」更痛彻心扉。

  出生在曾是欧洲政治文化中心——维也纳的茨威格,一度是幸福的、遒劲的。

  他孜孜不倦地阅读着最经典的欧洲哲学、文学、心理学著作,他狂热地写小
说、写戏剧、写评论,理想、青春、激情无时不刻在他的身上闪烁着。然而,两
次世界大战的炮火使古老的欧洲文明接连遭受重创,同时把茨威格野蛮地抛掷到
了一种与过去生活截然不同的生活中。一战的时候他在军队服过役,亲身经历了
奥地利的溃败,见证了战争对欧洲文明的摧残。

  而随着德国纳粹的执政,他更是接受了人生中最大的「地震」,那就是沦为
一个无家无国的流亡者。作为一个出身犹太种族的作家,他被当做是「一个颓废
的堕落时代的代表」,他的书被投入火堆,他的住宅被查抄。1933年10月
茨威格迫离开了近二十年的故居,决定出去旅行一段时间,没想到,这竟然成为
了与祖国与故土的诀别。他伤感地行走在英国、苏格兰、法国的土地上,为了在
别人的家园里躲避些许时日而忧劳伤神。他远涉重洋,犹如飘篷一般流亡在美国、
巴西、阿根廷等国家。

  时运不济,命途多舛,人格受辱,心念故国,1942年2月22日茨威格
和他的妻子在巴西双双服毒自杀,结束了他的流亡之旅,他的灵魂也终于飞回了
让他魂牵梦萦的精神故乡——欧洲。

  茨威格耗劲了他生命中一切的睿智、深邃、沉重、压抑、悲怆,最终给我们
留下了一部欧洲文明的不朽「传奇」。

  当他散步于伦敦的海德公园时,他迷醉在了这块「英国草原」的开放性之中,
他读出了属于英国的「精神」。他写道:「海德公园本来就没有给予人什么东西,
人们必须给他带来一切」。人们在这里骑马、划船、游泳、投球、赛跑,人们在
临时搭建的演讲台上发表激情洋溢的讲演,不是这块草地给人提供了休憩、娱乐
等一切生活的情趣,而是人用自己的运动、思想为这平淡无奇的草地带来情趣。

  在茨威格看来,海德公园不像意大利典雅的朱斯蒂花园,法国浪漫的蒙梭公
园那样时刻引诱着人们作无限曼妙的遐想,它的「美」在于不是教人做温和的、
昏沉沉的梦,而是指引你毅然投身于现在的高雅和热情之中。

  当他颠簸在西伯利亚广袤大地上,他默默接受了时间和空间在此都在作无限
延伸的生活习惯,他咂摸出了俄罗斯民族的「品质」。「时间在这里像铜板一样,
是无人节约和搜集的」「这个民族的危险和天才,主要存在于它的巨大等待能力
当中」当我们把俄罗斯的历史轻轻打开,你实在不得不惊讶于茨威格的这一论断。

  强大的拿破仑三次远征俄国,三次铩羽而归;嚣张的希特勒,霸占了欧洲大
部分领土,却惟独攻不下苏联的一座城堡。即使是面对内在的伤痛,俄罗斯民族
也始终用他们超常的忍受痛苦忍受命运的能力,与沙皇权威日复一日地打持久战,
直至建立新的政权。《适应俄罗斯习惯》是茨威格用墨极其俭省的一篇散文,但
恰恰就是在简练含蓄之中,他不动声色地深入到了这个民族最隐秘之处,为我们
指出了俄罗斯民族精神的「密码」——「俄罗斯战胜了这一切,靠的就是这种在
被动中唯的一能量,靠的就是一种忍受无限痛苦的神秘能力,靠的就是那种既富
于讽刺意味,又具有英雄气概的「尼切沃」(没关系),靠的就是这种坚韧的、
默默的和内心深处所信仰的忍耐,这是它特有的,无于伦比的力量。」

  在他的眼前浮现出希特勒的铁蹄傲慢地压在巴黎城头的画面同时,他的内心
也回荡着另一种旋律——一种只属于永葆青春的巴黎的旋律,这也是他永远都无
法割舍的法国「情怀」。

  巴黎给一切在此生活的人提供的首先是「随心所欲」的自由。「在这里生活
没有任何被强制的感觉,你喜欢怎样生活就怎样生活,可以合伙也可以独处,可
以阔绰也可以节俭」巴黎的大街属于每一个人的,谁也不会在别人面前感到不自
在。「在巴黎,谁会关心民族、阶级和出身呢?

  只是后来,这些才被吹嘘成吓人的东西」。写下这些文字的同时,茨威格也
不吝惜他对德国的厌恶和讽刺,他说:「谁要真正爱上巴黎,他首先要好好认识
一下柏林,他必须用僵化的经过痛苦的严格磨练制定的旧等级观念来体验一下德
国人心甘情愿的奴性。」

  茨威格的法国「情怀」更根植于他在巴黎所获得的一段段弥足珍贵的「友谊」。

  他和翻译家莱昂·巴扎尔特热惺惺相吸,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他结实了著
名诗人马里亚·里克尔,他们一起散步,去瞻仰安德烈·谢尼耶的坟墓,他在里
克尔的温顺、谦和中发现了他寻觅已久的美丽的人格;他走进雕塑大师罗丹的工
作间,用最虔诚的目光注视着罗丹的艺术创作过程,他发出了这样的感慨:「每
个艺术家都要忘掉自我,忘掉周围的世界。

  在这里我学到这点对我毕生有用的教益。」在我读过的茨威格写欧洲都市文
化的文章中,《永葆青春的巴黎》一文是篇幅最长但也最耐读的一篇,比如那段
冗长的有关他和一个小偷的纠葛的叙述,看起来实在是不足挂齿的「小事」,你
甚至会产生错觉,认为茨威格实在是陷入了「自我陶醉」中而使文章显得漫不经
心,但如果你仔细咀嚼那段故事中的每一个细节,你却惊讶的发现了他眼中的巴
黎市民的另一面——近乎固执的正直和可爱的虚荣。由此可以看出,巴黎对于茨
威格来说,已经成为流动在他精神血液中的最活跃的细胞。

  茨威格最终没有能在欧洲——他的心灵故乡安详地合上双眼,但幸运的是,
欧洲文明没有被战火毁灭,它会一直守护着它可爱的儿子——茨威格。[/font]

[[i] 本帖最后由 listeninh 于 2011-8-11 20:33 编辑 [/i]]

冷血枪手 2011-8-10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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