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yangyanxi1 2015-11-24 15:15
写得太好了!这男人太性福了!胆子也太大了,不过真的看得我鸡动!
yxwdjh 2015-11-26 08:14
姐弟写的很不错,很有农村的的感觉,就是没有朝向母子之间的情节发展的苗头,这是遗憾,而且还有烂尾的迹象,遗憾 啊
420496512 2015-11-28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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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i100hui 2015-11-29 17:46
以前看过,到现在还没出续集,快点出续集吧。小伙伴们都等不及了。
qqqq8384810 2015-11-30 00:38
内容好好文章,总是写到一半就没有了,让人不上不下的,感觉很不爽.
ruiaili521 2015-12-3 23:38
乡村题材感觉就是发生在身边的事,我也想当铁牛。期待续集
xvshitie 2015-12-12 14:19
农村题材好文,乡土的生活,写的很好,谢谢楼主!
gongshangxu03 2016-3-6 17:13
农村在田地里干嫂子的戏码还是挺有感觉的!就是描写的稍微粗糙了一些,能够肉戏描写再细腻一些就好了
ptzt 2016-3-16 22:34
补到完本。共65610字
第十一章o要挟
翠芬跟在彩凤的身后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看着那甩来甩去的屁股,
心头便泛起一百个不乐意来。可仔细思量,也好要是铁牛来送,指不定没人的时
候又要干出那猪狗不如的事体来。远远地看见自家那低矮的土墙的时候,彩凤像
裹了小脚的女人一样,越走越慢。
「姐!俺就送你到这地步,你自个儿走过去罢!」翠芬停下来说,那土屋对
她来说就像一个噩梦,里面住着个瘦骨嶙峋的魔鬼。
「莫要!」彩凤惊呼一声,跑回来拉了翠芬的手,一脸的惊恐不安,哀告着:
「弟妹莫要走哩!俺怕他又打……」过年都不在家过,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守
着残破的土屋,说不定早摩拳擦掌地等着她了。
「怕挨打,你又吵着回来作甚?」翠芬生气地说,不耐烦地甩了甩手,却被
翠芬紧紧地拉着甩脱不开了,「姐哩!你听俺说,俺就是和你一道进去,又有啥
用?俺能制得住他不打你?」她板着脸耐着性子说,隐隐地有一丝儿幸灾乐祸。
「俺知晓,他力气大可俺姐妹俩站一处,怕他也没胆儿动手哩!」翠芬低声
下气地说,几乎是在乞求她了。
彩凤从后面推着她直往前走,转眼便到了土院门口,翠芬犹豫着:「不是这
回事,俺就是救你一回,能救你一辈子?!」
「俺去了这两日,他正在气头上,会打得更狠!」彩凤说着,害怕得禁不住
打了个冷战,她生拉活扯地将弟妹往院子里拖,「躲过了这顿,兴许气就平下来
了,只要俺不去惹他,顺着他的意,就好了哩!」她说。
两个女人在院门口拉拉扯扯的,早惊动了屋里的人。陈富贵灰头土脸地走出
来,眯着眼往外看了看,满脸堆下笑来,小跑着来帮婆姨的忙:「几个月不到俺
家来,既然来了,到里面喝口水、向个火哩!」
「呸!黄鼠狼给鸡拜年……」下面还有半句,翠芬咽回去没说出来,要是彩
凤知道了那天中午的事,铁牛恐怕要杀人哩!就这样,女人在前面推,男人在后
面拉,像所有好客的主人一样将她弄进了屋子。
也许是彩凤也在的原因,除了感到厌恶之外,翠芬一点也不觉着害怕。到了
屋里,她只听得身后「噶呀」地一声门轴响,扭头一看,男人已经将门闩上了,
忙甩开彩凤扑了过去要将男人拖开,嘴里叫喊着:「你这是干甚?!干甚?!」
男人知晓她力气大,闪在一边冷冷地看着,翠芬将门栓抽了一半来,猛听得
耳边有个声音在阴阳怪气地响:「你尽管叫!你尽管走!俺也拦不了你,可走出
这门,就别怪俺翻脸不认人了!」她听了这话,手一哆嗦又将门栓插了回去。一
转身,男人早欺身进来将她堵在了门板上,七手八脚地在她身上乱摸。
直到这档儿,彩凤才搞清楚了丈夫的意图,扑上去要将他从弟妹的身上拖开:
「你这畜生!畜生!这是铁牛的婆姨哩!」
「滚开!」男人怒喝一声,单手将女人甩在地上,「铁牛的婆姨管你什么事?
有本事叫他来打俺啊!杀俺啊!你不是喜欢这样子么?」他气急败坏地嚷道,翠
芬的棉衣早被他解开来,露出了鼓鼓的胸脯。
彩凤从地上跳起来,可那颗灰扑扑的头埋在了翠芬的胸口上滚动着当她是空
气都懒得转过来看她一眼,「猪狗不如的东西,别以为俺不敢!」她指着丈夫的
后脑勺厉声骂道。
「咱不理这疯子!到床上去……」丈夫的声音很温柔,却不是对她说的,翠
芬拉拢衣服来盖住胸口,绝望地瞪了彩凤一眼,摇摇晃晃地走到房间里去了。丈
夫转过身来,甩手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你说谁猪狗不如!俺要连猪狗都不
是,你和铁牛算甚东西?苗苗算甚东西?」
就像一道闪电划过脑海,彩凤只觉两眼一黑,金星「簌簌」地直往下掉落,
脑袋里「嗡嗡」地轰鸣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神志清醒了些,才发现自己跌
坐在灰土里,脸颊上像火烧一样地发起烫来。
「吱吱嘎嘎……」这声音是这般熟悉,是屋里那张破床的声音,彩凤竖起耳
朵来听,其中还夹杂些喘息声、呻吟声、吮咂声……似有似无地在耳边响着,她
想起来了:刚才就在她眼前,丈夫对翠芬动手动脚,她一点也没反抗,反而很害
怕的样子,像个木偶一样听从他指挥按她一贯要强的脾性,这也太蹊跷了!
彩凤扶着灶台站起来,膝盖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她捞起来裤腿来看,上面蹭
破了一小块皮儿,新鲜的血凝在上面还没干透,「没事!」她告诉自己,比起心
里的痛苦来,这点小小的痛楚又算得个甚?她摇摇晃晃都朝房间里走去,没有逃
出门去找铁牛,或者金狗丈夫已经死死掐住了她的要害,他才不不担心这个。
吴富贵已经脱掉了翠芬的内衣,扑在白滚滚的奶子上,双手捧着揉捏,嘴巴
含了奶头在「嶉嗺」地咂。听见脚步声来到了床头,才扬起脸来狡黠地笑了两声:
「俺知晓你没死,也知晓你要进来!既然来了,俺也不赶你走,要是忍得住,就
在边上看;要是忍不住,就上床来一起快活,这样最好……」
「臭不要脸!」彩凤把头扭在一边,却看到了翠芬那张泛满红晕的脸,眉头
紧紧地蹙着张不开眼来,鼻孔里「呼呼」地的穿着,胸脯上的骨溜溜的奶子就要
爆开了似的抖颤着,「俺要问你,你们是啥时候勾搭上的?」她问道。
翠芬张开眼来,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你和铁牛……作的孽呀!俺在替你
姐弟两个还债哩!」说话间男人已将她的棉裤脱了去,分开白生生的腿儿将嘴贴
在她的肉穴上,狗也似的舔吮起来,「噢噢……姐呀!男人都没个……没个好东
西!你还计较这个作甚?女人呐……生了这逼,就要遭这罪哩!」
这些没脸没皮的话,竟是从弟妹的嘴里冒出来的?彩凤一时找不着话来说,
怔怔地思量着翠芬说的话,倒也是一点道理也没有:铁牛一样,吴富贵一样,甚
至金狗都是冲着她的逼来的,没一个是好人!
「噢呀……噢呀……真痒哈……」翠芬呻吟起来,又回到那意乱情迷的世界
里去了。她知道吴富贵只顾舔她的逼,迟迟不愿不愿插进来,不过是让彩凤看戏
而已。她挺着屁股往男人的嘴巴上凑,睁开眼的时候,彩凤还立在床头没走,便
伸手去拉了拉她的手说:「快上来吧!还想个甚哩?」
似乎很不情愿,彩凤甩了甩手,却绕到床边脱了鞋上来了。翠芬上半身露在
空气里,她闭了双眼将嘴巴贴了上去,刚好就含着了奶头,「好妹妹!你这奶子
……好,比俺的还大……还白……」她喃喃地说。
翠芬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原来男人趁她俩不注
意,挺着肉棒噼扑「一下子塞了进来,」嗯呀……嗯啊……轻点!轻点!「她紧
紧地搂了彩凤的头颤声哀求道,皱着眉头急促地喘息起来。
彩凤含着硬糙糙的奶头「咯咯」地笑出了声,在这一刻,她似乎已经忘了丈
夫在干另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却是弟弟的婆姨,也忘了自己所受过的那些屈辱。
她一手握了颤颤滚动的奶子揉搓,一手摸到了毛乎乎的肉丘上,摸着了被肉棒撑
开了的肉缝,在那里寻着勃起的肉丁,指头贴在上面转着圈儿揉。
翠芬浑身抖颤了一下,更加剧烈地拱动着屁股,一圈圈地磨转起来,「啊呜
……啊呜……老痒……痒死俺了」她没头没脑地叫唤起来,喉节儿上上下下地移
动着,发出了「咳咳」的轻响。奇怪的是,有个人一起加入这游戏,那屈辱便减
轻、消失了。「两口儿……合起来欺负俺!算甚本事……」她说。
男人也不吭声,翠芬的肉穴里早就汪了满满的淫水,进进出出一会儿之后,
便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同她一起欢快地歌唱者。男人以为有了功劳,
一时信心十足,龇着牙快速地冲击起来。
床帐里热得厉害,彩凤不知不觉地脱光了身上的衣服,伸下手去抹了一把,
交接的地方湿了老大一片。她把沾了一手的职业涂抹在自家的奶子上,抓扯着松
软的奶子揉捏着,那奶子就像小孩吹得气球一样,渐渐鼓满起来,「吃里扒外的
货!净顾着喂别人的婆姨,也不问问……自家婆姨饿不饿?」她「咿咿唔唔」地
哼叫着,一歪屁股马趴到翠芬身上,翘着个屁股朝着男人。
「嗯?俺干你,你不是不欢喜的么?」吴富贵愣怔了一下,抬眼一看,彩凤
那肉乎乎、湿哒哒的肉穴在眼前裂开了老大一个口儿才想起把自家婆姨给冷落了,
忙「噼噗」一声扯出肉棒来,掰开粉嫩嫩的肉穴就塞了进去,「这就干你!干你!
肏死你这个浪货!」他挺直了腰杆,双手紧紧地把了婆姨的屁股,一下又一下耸
动起来。
「唔……」彩凤满足地昂起头,却又被弟妹按了下去,这下贴着的可不是奶
子,而是弟妹的肉穴了翠芬早从她身下滑了出来,将她的头按在胯里,「叫你一
直欺负俺!叫你欺负俺!也让你尝尝被人欺负是甚滋味!」翠芬得意地嘟咙着,
转动着屁股将肉穴盖在彩凤的嘴唇上不住地挨磨。
前后肉穴,后有肉棒,彩凤「呜呜」地哼叫着就快透不过气来了,不过她却
没有丝毫的怯惧,灵活的舌头探到翠芬的肉穴里,犹如一条粘滑的小泥鳅一样在
肉唇里、肉丁上「嘁嘁喳喳」地舔个不歇。
「啊呦……啊呦……你这嘴巴呐……」翠芬甩着头,满意地呻唤着,脖颈直
往后仰去,好让肉穴挺凸出来方便姐姐,穴里便泛起一片钻心的痒来。有时,彩
凤被肉棒插得快活了,便要离了扬起头来吼喊几声,短暂的空虚也让她感到不快,
「莫歇……莫要歇下!」她抓扯着彩凤的头发直叫嚷。
淫水流了一拨又一拨,永远也流不尽,吴富贵可从没发现婆姨原来是这般骚
情,原来有这么多的水!疯狂的干劲似乎将围绕在他们四周的冷空气驱赶了去,
渐渐变得闷热不堪起来,男人的脑门心上沁出了的细密的汗珠,两个女人的面颊
上、胯膀上、脊背上……浑身上下了蒙了一层亮光光的汗膜。
「呜哇!呜哇……俺受不下啦!俺受不下啦!」彩凤扭头去看男人,眼眸里
满是乞求的目光,说完翘了翘屁股,回头又来舔翠芬的肉穴看来,肉穴和肉棒,
哪一样都让她难以割舍。翠芬紧紧地按着姐姐的头,不让她再起来。肉穴贴着嘴
唇上前前后后地搓动,「唔唔……俺不行了……不行了!」她叫道,发现自己停
不下来了。
「干!都是骚逼!丢也丢在一处!」吴富贵骂了一声,喘得像只狗一样。他
深深地吸一吸气,咬紧牙又一通狂干,「噼噗」「噼噗」的声音响个不绝,闷热
的空气似乎也要被他干得燃烧起来。
翠芬在「哇哇」地乱叫,好比那肉棒干着的是她的逼,没多久,她猛地觉着
肉穴里一阵翻涌,率先大叫起来:「死了……死了……」所有的声音突然间终止,
空气像凝固了一般不再流动,只见得她将两腿紧紧地夹了彩凤的头。
肉棒正在暴涨,肉穴包缠得越来越紧致,吴富贵的龟头上传下来一波入骨的
酥痒,瞬间「簌簌」地传遍了周身,不断摇荡着他那根脆弱的神经,摇颤得腰眼
一阵阵地发痒。「不好了!」他嘶叫了一声,用尽最后的力气往前一耸扑在了婆
姨的背上,肉穴里便发出一片「咕噜噜」的声响。
「铁牛整天牛气冲天的,能有俺快活么?能有么?」吴富贵得意地想着,越
过婆姨的肩头望过去,翠芬那张肥逼正一开一合地喘息,「咕咕」地挤出老大一
坨浓白淫液来。
第十二章o茅厕
铁牛从表嫂那里回来之后,金狗就像一块石头压在他心头上,一直不能释怀:
睡了俺姐还死不承认,真不是个东西!要是早知道金狗有这桩罪,真该像秀芹说
的那样,在河湾上就擒住他婆姨好好地干个痛快。那一段时间,红玉在村里远远
地见了铁牛,就像猫躲耗子一般避之不及,根本寻不着撞头的机会。
铁牛家的菜地就在屋后头,本是金狗家的菜地连成一整块的,后来土地私有
化才平均分成两块,一家一半,中间垒了道半人高的碎石墙隔断来。地中央原有
个长条形的茅坑,隔墙正好从中横过,两家都嫌麻烦,随便找了几块长木板拦在
上面继续上,彼此常常听得见屁股后面的屎尿响。
为了等红玉来上茅厕,铁牛在茅厕里一蹲就是半日,坚持了一个多月,蹲得
两腿发麻站不起来,犯了痔疮又好了,好了又犯,都不知晓反复了多少回了,硬
是瞧不见红玉的影儿。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她早有防备,放着自家的茅厕不上
去上别人家的?铁牛想,只得放弃了这个不现实的计划。
要报复金狗,只有对红玉下手!铁牛再一次下定了决心。这一回,他可不能
像上次那样傻干了。每晚一吃过晚饭,铁牛便蹲在自家后院的土墙上往菜地里张
望,渐渐摸出红玉上茅厕的规律来:她总是在天黑定之后打着火把来。
计划还是老计划,不过铁牛这回可吃了定心丸,发誓等不到红玉来决不罢休,
没曾想这一等,过了正二月。季春的天气早回了暖,一个平平常常的日子,细蒙
蒙的雨丝纷纷淋淋地向大地飘洒着。
像往常一样,天色一暗,铁牛便早早地吃了夜饭。眼巴巴地守在院墙上,等
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便纵身跳下来,踩着菜地里湿糟糟的泥土块钻到了
茅厕里。他怕踩着边上的屎尿,更怕跌进茅坑里,划了根火柴看了看,才脱了裤
子蹲下。
过了好一会,铁牛的两条腿渐渐地失去了知觉。又没戏了!他想,正在要打
退堂鼓的时候。「嚓嚓嚓」的脚步声从金狗家那头响了过来,越来越清晰,他赶
紧将脸贴在木板上候着早在白日里他就在木板上找到好几条比较宽的缝,恰恰能
容得下个眼珠子。他一边祈祷一边痴痴地等待着……那脚步声响到茅厕边便停住,
没了,布帘子一掀开,便伸进一团火把来,果然是金狗的婆姨红玉!铁牛高兴的
就要蹦跶起来了:真个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呐!俺的小祖宗,俺的小奶奶,俺
可等到你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千万不能出声,吓跑了眼前的小白兔!铁牛到底还是忍住
了心头的激动,屏气凝神地往缝隙里看。这边黑,那边亮,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红玉将手中的火把往碎石旮旯里一插,急急忙忙地捞起衣服来扯裤带,露着好大
一片白肚皮,裤带一扯开,白生生的大腿在眼前一闪,女人转身蹲了下来。
铁牛只觉着喉咙里干干地发痒,便捂着嘴「咳」地一声。女人耳尖,吓得背
影儿跳了一跳,颤身问道:「谁在那边?!」
「俺哩!」铁牛见躲不过,便应了一声。
「是铁牛哥啊!好久不见你哩!」红玉耳根灵,听得出来是铁牛的声音。也
许是没想到铁牛的眼睛在看着她,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俺天天在家里,你自家没看见……」铁牛哼了一声,一边将眼珠子移到底
下的缝隙去看,女人翘着老大一个白屁股,歪歪挪挪地寻着茅坑,底下毛乎乎的
肉穴纤毫毕露。铁牛舔了舔嘴皮,直愣愣地问道:「你……在躲俺?」
「没!你多想了……」红玉的背影又是一颤,大概是想起了去年小河湾里的
事,一时找不到话来说,想起身也起不来了,「你咋不点个火把哩?不怕掉到茅
坑里么?」她回头看了看,问道。
「俺摸黑惯了,不妨事!」铁牛知晓女人这是在转开话头,故意憋起气来,
「嘭」地放了个响屁。像在回应似的,隔壁也「卟……」地响了一声,大小便一
齐往下落到茅坑里,「噼里啪啦」地一串响。铁牛赶紧捏了鼻子。
红玉在那边听见了铁牛的屁,叹了口气嗫嚅着说:「放个屁都这么响亮,说
明你身子骨好得很哩!……俺家那口子,就是吃狗肉也放不出这样的屁来,身子
虚得很,好长时间都搞不成那事儿了!」
「怕只怕,问题不出在狗肉上……」铁牛皱了皱眉头说,说了一半便打住了
——他现在有点糊涂:红玉这婆娘,明明知晓自己在这边,不赶紧解完手出去,
还扯这些闲话作甚?「你要完事了?」他问道,想看看时间够不够再行动。
「嗯嗯……嗯哼……」红玉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使劲,「咻咻」的流尿声
灌满了铁牛的耳朵,直听得他心子儿跳,裤裆里脆生生地疼,原来肉棒早在底下
硬了起来。他用力屏住呼吸,胸口就有点发闷。
蓝色的粗布裤子像两根皱巴巴的猪大肠裹了女人的大腿和小腿,只露了两瓣
圆滚滚的屁股在外边,铁牛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中间,两片肥肉一张开,
便凹下一溜红红的沟槽来,一股莹莹发亮的水柱从中激射而出,一忽儿成了断线
的珠子,顺着水亮亮的阴毛尖尖往下滴落,显得格外地惹眼。
明儿得新挖一眼茅坑,绝不能再让娘和翠芬再到这鬼地方来大小便了!铁牛
想,呼吸浊重起来「呼呼」地喘,没想隔壁的女人却听得分明,侧身取了火把来
照,「看甚呢看!有心没胆的贼,看得见又摸不着!」她在那头低声骂了句。
铁牛吃了一惊,忙缩回头来,脸上火辣辣地烫——原来她一直知晓自己在看
哩!想金狗娶婆姨的时候,他当的伴郎,闹洞房的那夜,还是一个羞答答的俊俏
姑娘,这才一年多的时间,胆儿竟变的这般大,张口就说出这般没头没脸的话来。
「哑了?有本事……就过来,老娘给你看个够!」红玉又说,一边从衣兜里
掏出一团草纸来,扯平展了摊在手指上,伸手下去揩屁股。
本是开玩笑的话,却惹起铁牛心头的无名火来,猴急急地蹦起来直叫:「你
说俺是胆小鬼?俺是胆小鬼么?过来就过来,还怕你吃了俺不成!」哼哼着冲出
茅房来,翻过碎石子隔墙到了金狗家的菜地里,几个大步闯了进去。
「啊……」红玉惊叫了半声,忙扔了手中的草纸直起身来,侧着身儿慌慌张
张地系裤腰带。铁牛两眼发红,早冲到跟前将她搂在怀里,「你说哪个不敢哩?
啊?哪个有心没胆?你说……」他嚷着,毕竟有些心虚,身子儿直抖颤。
红玉慌地脸无处放,一个劲地往男人胸膛上钻,身子扭来扭去的挣脱不开,
慌乱中裤子又往下掉,忙又抓上来提在腰上,「快撒手!快撒手!俺……俺知晓
你铁牛是敢的,只是开个玩笑哩!」她央求道,声音抖抖颤颤的。
「这玩笑……开大了!开大了!」铁牛见她不大声叫唤,猴着胆儿将手插到
裤腰里往下摸,水淋淋的肉丘上滑溜溜的,搞不清是骚水还是尿水,「咦呀!这
水多的……」他喃喃地说,一边贴紧了胡乱地揉搓起来。
「莫要!莫要!」红玉终究是女人,心里害怕的不行,两眼狠狠地盯着铁牛,
「你再这个样,俺就真的要叫了!」她威胁说,两手握了男人的手腕,使出吃奶
的力气要将它从胯里抽出来。
铁牛哪里能松手,指头像钻头一样地顽强,钻到火热热的逼缝里直掏摸,
「你和俺的那笔帐不算,金狗还有笔帐在欠着俺!不信,你叫一声试试看!把金
狗叫来了,俺就要他还清楚……」他虎着脸说。
红玉哼了一声,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诳小孩子哩!俺家金狗赌钱,只
有别人欠他的,没有他欠别人的。要是欠下了,俺咋没听他说起……」她相信丈
夫的精明,断不至于欠了金狗的赌债。
金狗鼻孔里「嗤」地喷一声,不屑地说:「娘的,这金狗好手段!睡了别人
的婆姨,自家婆姨却不知晓。」底下掏出一手心的水来,顺着指缝儿流淌。
「嗬……嗬……嗬嗬……」红玉大口大口地喘着,把头摇得跟博浪鼓似的,
「俺夜夜和他睡一个被窝,还分身了不成?」
「夜夜一个被窝,话倒不假!可白日里,你也无时无刻地跟着他?」铁牛反
问道,女人便没了言语,怯怯地问了声「谁」,「俺说都没脸说,这人不是别人,
就是俺姐哩!」他气哼哼地说,抽出一张湿掌来在女人的眼前晃了晃。
红玉的头一下变成两个大,眼珠儿怔怔地失了神,「你这话……可当得真?」
她咬着嘴皮问道。铁牛没马上回答她,劈手抽了碎石缝里火把来插在另一边,回
头说:「俺说的不算,有人证!你可以亲自问问俺姐夫,看是不是这回事!」
红玉知晓吴富贵在赌桌上欠了丈夫的一笔钱,天天去讨也没讨回来,可她还
是无法将这事和彩凤联接在一处,更想不起金狗何时有空儿干这事。「啥时候的
事嘛?」她半信半疑地问道,心头开始有些动摇了。
「过年前一天,天快黑的时候,你好好想想!」铁牛粗声粗气地说,走到她
身后将手掌在干稻草上抹了抹,「呼啦啦」地扯了一捆干草垛子下来,在茅坑边
的空地上铺散开,伸脚去扒拉了两下。
「俺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天夜里,上床来死活不肯跟俺干,原来是吃
了野食,第二天还装模作样地杀了看门狗,说要好好补身子……」红玉喃喃地自
言自语着,脑袋里「嗡嗡」地乱成了一团浆糊。
「还磨叽啥?来哩!」铁牛从后面扳了女人的肩头一拉,女人便趔趄着跌坐
在了临时铺就的「床」上。
「羞人哩!羞人哩!」红玉本能地挣扎起来,却被男人一胯骑在肚皮上压住
了,两只手被拉开来按在两边。
女人挣扎了一会还是没有歇下来的意思,铁牛也不管,直接掀起袄子的下摆
来推在胸口上,两个白花花的大奶子跳脱出来,在眼前颤颤地摇,「俺要给俺姐
报仇哩!」铁牛叉开手掌满手拿住,使劲儿地揪扯。
「臭哄哄、冷冰冰的,莫要在这里头干!」红玉奋力地推着男人的胸膛,掰
陷在奶子里的手指,双脚在底下踢腾得稻草「沙沙沙」地脆响。可是一切都晚了,
男人壮实的身躯像小山一样堆在她身上,无论如何也摇撼不动,反而累的她脚耙
手软的出不来声,鼓着双眼热辣辣地盯着男人的脸看。
奶子在铁牛的手里变着形状,很快便鼓胀起来,似乎要将他的手弹开去。女
人干瞪着眼珠子,鼻孔里却「呼呼」地喘起来。当他放了奶子,扯着裤腰往下拉
的时候,女人捂了双眼不敢看,哼哼唧唧地绞着双腿垫起屁股来。
身后的火把在凉风里「忽忽」地跳跃,从奶子往下已没了一根衫,红玉裸着
个光溜溜的大白身子,像镀了一层琥珀色的漆。铁牛分开大腿歪着头往中间看,
那逼高高地隆起来一个肉丘,上面稀稀拉拉地贴着一层乌黑的阴毛,全是湿的,
说不出的肥嫩可人!
铁牛咽了一大口唾液,喉咙里「咕咕咕」地响,伸进手去捏着轻轻一拧,滑
溜溜地停不了手,「啧啧啧!还真看不出来……多好的逼,却被狗日着!」他喘
喘地赞叹着,心头一起狂,手堵在下面大把大把地抓。
红玉浑身直抖颤,声音从手指缝里挤出来:「哎哟哟……你个呆牛!轻些儿
……轻些儿……疼着哩!」
「还没开场哩!就叫起疼来……」铁牛咧开嘴嘟囔着,伸手将女人的手从脸
上剥开,让她看着自己解裤带。
红玉大着胆子,紧紧地咬了下嘴皮,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将裤头抹下,一根
红赤赤的肉棒从胯里弹落出来,挣头怒脑地和她对视,怪可爱的紧,一时怔怔地
看得呆了,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摸了摸那颗圆滚滚的头,没曾想它「突」地暴跳
起来往上翘了翘,吓得她忙不迭地缩回了手,像摸着颗滚烫的炭块似的。
看着女人惊慌失措的样子,铁牛不禁「嘿嘿」地笑出声来,抖了抖直挺挺的
肉棒说:「摸哩!为甚不摸了?怕她咬你手?」
「不怕!不怕!」红玉摇了摇头,吃吃地笑着一挥手,从侧面轻轻地拍了一
下,拍的肉棒儿直摇晃,脸儿上便泛上两朵红云来,「你看她也咬不着俺的,口
儿太小,呆头呆脑的……慢!」她笑嘻嘻说。
看着眼前含娇带嗔的脸儿,铁牛想起了红玉当年做新媳妇的时节那娇羞的模
样,咋就变得成这样野了呢?他想,心头再也忍不下了,从稻草上拾起两条白生
生的腿来,往上一掀一推,「噗嚓」一声,刺进去了。
红玉闷哼一声,再也笑不出声来,手脚像八爪鱼一样地盘上来,紧紧地缠了
男人的躯体,眼泪汪汪地说:「你这东西……大!可要担待些哩!」
底下痒得厉害,铁牛也没听见她说的甚,惶惶急急地耸了起来,轧压得地上
的干稻草「沙沙」作响。还没干完二十下,肉穴里便滑滑地顺畅起来,无论是彩
凤还是翠芬,都没有这般快的反应哩!铁牛心想。
耸一耸,那对诱人的大奶子便在女人的胸脯上巍巍地浪动,铁牛俯下头来含
住一粒糙糙的奶头,女人便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浑身震颤得厉害。他将舔咬咂
扯的功夫一齐使上,嘴巴快快地玩耍一下,歇了,肉棒又急急地抽上一会……就
这样玩一会、抽一会,女人便抖一阵、叫一阵,好不快活。
红玉颤抖着、呻唤着,上面一颗头在稻草上滚来滚去地乱了头发,下面一颠
一颠挺着屁股来凑合。「啊嗬嗬……铁牛啊!你的鸡巴这个大……干的俺快活…
…快活……」她娇声地咕咙到,声音像是换了一个人。
铁牛停下来,撑起上半身来往下面看了看,丰满的肉丘中间的被顶得凹进去
了一个坑,肉棒根脚圈了一圈白白的沫子,露在外头的那一小截油光光的像水洗
过一样。「大吗?」他问道,又马不停蹄地抽起来,心头满是欢喜和满足。
「大!大!比金狗的大不少哇……啊啊啊……」红玉一想到金狗背着她睡了
彩凤,便报复似的将屁股越挺越高,「你真棒,狠狠儿地肏俺!肏得俺越快活越
好……肏俺……」她转眼间已变成了一头饥渴母狼。
「你等着,瞧俺的手段!」铁牛哼一声,将两条柔软的腿儿卷折起来压到奶
子上,朝着那鼓突出来的肉馒头又是一冲,瞬间淹没在了暖洋洋的肉潭中,甩起
劲来一抽插,肉穴里就「啪嗒」「啪嗒」地直响。
穴里被填得满满的,每一次都干到了最深的去处,红玉被干的两腿乱踢腾,
张了张嘴叫了两大声,声音太大,又赶紧捂严了嘴巴,只能发出点「嘤嘤呜呜」
的声音,听不出她是在喊叫还是呜咽来。
听了这似哭非哭、似骂非骂的呻吟声,铁牛心底腾腾地直蹿上一股邪火来,
紧紧地握了女人的脚踝,屁股耸得更加勤,肉棒抽动得愈加欢快了。「噼噼啪啪」
的撞击声频频地响起,红玉再也受不下了,颤声叫嚷着:「呜哇哇……铁牛啊铁
牛!莫狠哩!莫狠哩!」
铁牛哪里还停得下来,紧密锣鼓地一顿狂肏,直肏到女人尖叫一声软瘫了下
来。才射完精,便闻到了一股新鲜的臭气。铁牛吸了吸鼻子,翻开女人的大腿来
偏着头看,只见得女人屁眼上一星黄黄的水光,便倒在女人的胸脯上满意地笑了:
金狗啊金狗!叫你睡俺姐,你婆姨被俺肏的屎都出来了哩!
ptzt 2016-3-16 22:34
第十三章o警告
茅厕不是久留之地,两人心里都明白。铁牛向红玉讨来草纸,潦潦草草地抹
干了胯里的水膜,出了茅房才觉着两条腿酸软,走起路来晃晃荡荡的。金狗的婆
姨真带劲,比在田间地里干一场活还要累上好几倍哩!他想。
回到屋里,翠芬已经睡下了。铁牛像只大猫一样,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躺进
去,女人的手早游了过来,在胯裆上抓了一把,「咋又是根软家伙哩?!」她不
悦地咕咙着,自打翻出年关以后,铁牛软得越来越惯常了。
「你没看见?多喝了几口,头有些儿昏哩!」晚饭时铁牛抿了两小杯,就装
起醉来,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
「你的酒量!平时都能喝两三斤,几口就醉了?」翠芬不肯信,爬起来摸了
摸男人的额头,果然烫乎乎的,「哎呀!雨水淋淋的,叫你天不黑就爬墙头上去,
活该着凉哩!」她心里急,在黑暗里摸了火柴划亮来点燃了柜台上的菜油灯盏。
「俺担心偷儿窜家里来,墙头上看着,谁还有胆子?」铁牛遮掩着,女人早
下床到外屋去倒来了一杯开水,翻箱倒柜地寻出两片白色的药片递到他跟前,
「莫事!莫事!是药三分毒,你看俺甚时候因感冒吃这些东西?」他挡着女人的
手,死活也不肯张嘴。
「不识好的犟货!」翠芬骂了句,嘟着嘴儿将水杯往柜子上笃地一墩,水花
溅出来漫了一大片,蜿蜒到边沿上「滴滴答答」地朝地上落。
见女人生了气,铁牛就是想睡也睡不安乐的了,只得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拉了
拉女人的手掌,假模假式地央求她:「药俺是吃不下的,你给俺揉揉,揉揉便好。」
「哼!」翠芬甩开他的手,一屁股坐到床沿上,别着脸儿不搭理他。要在平
时,囫囵囵抱了来乱日一气,所有的问题都会烟消云散,可在茅厕射了好多在金
狗婆姨的逼里,今夜里怎么也硬不起来的了。铁牛想不出讨好女人的法子来,兀
自躺平了身子闭了双目,使劲儿想睡过去。
睡意还未上来,翠芬忽然改了念头,俯下身去按着丈夫的太阳穴温温柔柔地
揉起来,「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娃娃一样,幼稚!」她倒来这样说他。
铁牛睁开眼「嘿嘿」地笑了,眼珠子却落在深深的乳沟上,便顽皮地伸出指
头来顺着插了一下,「你也是关心俺哩!可是俺真的没着凉,真的!」他说。
「没病就好!」翠芬说,也不气恼,反而抓了男人的手掌紧紧地按在胸口上,
「这天暖了,马上又要种下包谷去,你可是全家人的顶梁柱,俺不敢让你病了。」
铁牛心里一阵甜,「咚咚咚」地敲了敲结实的胸膛,满不在乎地夸耀:「你
看看,俺这身子骨,被你养的,一般的小小感冒能奈何得了俺?」
翠芬咧开肥厚的嘴唇笑了笑,钻到被子里来就要脱他身上的衣裤,「你这身
衣服,潮乎乎的,睡得倒自在?也不知晓脱了舒服些……」她柔声说着。
铁牛慌起来,嘴里直嘟囔:「作甚哩?作甚哩?今黑好困的了,明早再……」
衣裤却被一件件地扯了下来,被女人一一甩出被窝飞到了柜子上。
「困!……你一擦黑就蹲墙头,就不困?!」翠芬鼓着腮帮说,三两下扒落
自家身上的衣裤,裸着个白花花、温温热的身子缠贴上来抱定了不放。
铁牛心虚,下头更加软了,低声下气地哄她:「娘哩!俺管你叫娘哩!歇…
…歇一宿行不?」金狗婆姨的骚味儿还留在他身上,他怕女人闻出来。
「不行!好几夜,都这样说!」翠芬强硬起来,断然拒绝了男人的请求,马
趴在上面伸着湿漉漉的舌头舔他的脸、眉眼、脖颈、耳根,还把铁牛口中的舌头
翻搅裹卷进嘴里,「唔唔唔」地哼着咂出了声。
女人的面烫得似火炭,在铁牛的胸口上滚动着、蹭磨着,酥酥地痒。灵活的
舌尖似一条滑不溜秋的小鱼鳅,绕着他的奶头不断地划圈,划着划着……就划到
他的肋巴骨上、肚皮上、肚脐眼儿上、毛丛里……最后,竟一嘴含着了他的命根
子。
「哎呦!」金牛闷哼一声,软软的肉条子便被女人火热的口吞没了去。一时
间,舌尖缠在龟头上簌簌地刷个不住,坚硬的齿轮刮擦出一簇簇蚀骨的痒,铁牛
全身上下就止不住地抖颤、扭曲起来,晕晕乎乎叫唤着:「心肝!心肝!长时节
没洗个澡,不干净哩……」
「不脏!不脏!味儿还有些香!」翠芬扬起油光光的嘴来笑了笑,复又低下
头去津津有味地舔着、咂着,直舔的那肉棒威风凛凛地挺立起来,好大一截树丫
子!柜子上的菜油灯盏正摇摇曳曳地发着的昏黄的光,她偏着头在痴痴地打量那
油光滑亮得龟头,咧开嘴角得意地笑了:「再稀软的东西!只要得俺这嘴巴舔上
一舔,准得硬朗!」
「是是是!你好本事!」铁牛打心眼里佩服,眼巴巴地望着女人直起上半身
来,胸脯上两大坨白花花的奶子溜溜地滚,不由得狠狠地咽了口唾液。
翠芬双膝跪在床上,跨在男人的胯上。她也不慌忙,摇了摇蓬乱的头发拢到
脑后,笑盈盈地低下头来看着,生生地将那倔强的肉棒扳直了,手指儿掬了鸡蛋
大小的龟头,提起屁股来直往黑幽幽毛丛中塞。
灯光昏暗,铁牛看得不大真切,但却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肉穴的口儿,是的,
就是一条滑腻腻、热腾腾的口儿,这口儿正在一点点地蚕食他的命根子,快活得
他「嘘嘘呵呵」地直叫唤,大口大口地将胸腔里燥热的空气往外吐。
「噢……」翠芬皱紧眉头哼了一声,头一甩挺起身来往后倒去,两只手掌实
时准确地拄在了男人的膝盖上。支撑已定,她便开始摇晃起来,挪着屁股前前后
后地来回磋磨,不快,就像在河湾里摇一条鸭嘴船。
女人早流了好多的淫水,一摇,毛丛下便「嘁嘁喳喳」地响,淫水沿着肉棒
直往下淌,淌到了铁牛的毛丛里、卵袋上,流的满胯里都是,凉悠悠的可人。
铁牛是个急性子的人,努力挺了挺屁股往上凑合,却不能得心应手,急的
「呼哧哧」直喘大气,哑声哑气地哀求说:「快!快!你动快些……俺的龟头…
…痒痒啊……」
翠芬不睁眼,也不吭声,只是将前后浪动的方式改换了,摇转着屁股推磨似
地晃荡起来,晃着晃着,速度在无形中逐渐地快出了许多,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最后竟达到了花枝乱颤地的地步,癫癫狂狂地跳跃起来。
一切由不得铁牛,铁牛做不了主,他的脑袋迷迷糊糊地,耳朵啥也听不真切,
眼睛啥也看不清楚,干脆就闭了眼帘,感受这天旋地转的摇摆,感受坚挺的肉棒
在火热的肉穴里前进后退、左右摇搅,感受龟头上传下来的醉人的快感……翠芬
一直疯狂地扭动着、叫唤着,没天没日,过了多少时候,谁也说不清。突然,肉
穴里一阵阵地翻涌,像似那天边的春雷,贴着地面滚滚地近了,近了……「啊呀
……」女人的尖叫声似一道撕破云层的闪电,惊醒了沉浸在幻梦里的铁牛。霎时
间,强烈的光吸走了所有的声音,女人仰面坍塌在他的下半身上,滚烫的岩浆如
火山一样喷薄而出,兜头淹没了铁牛的所有的一切!
世界安静了,耳边只有自己的喘息声,女人叫唤声、喘息声再也听不见。奇
怪的是,过了许久,女人也没发出半点声息来,铁牛心里一惊,扒过女人软得像
面条的腿挣起来一看,女人鼓着双泪汪汪的眼睛呆呆地盯着他看,有些泪爬出了
眼角,吓的他一跳,「为甚哭了哩?俺没肏你快活?」他忙问。
这一问,翠芬眼里便泛出了神采,「底下倒快活了,心头却快活不起来!你
说这是为的甚?」
「为甚?」铁牛,摇了摇头,他不是猜不透,心里又慌又惊,见泪水直往下
滑,忙摸过收去拭她眼角的泪水,可那泪水却似不断的水流一样,流了又抹,抹
了又流。
「俺倒要问你哩!问你哩!」翠芬连推带敲地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嘤嘤呜
呜」地哭出了声,「也不管刮风下雨,一吃完晚饭,话也没一句就跳那墙头上蹲
着,上面是有金子还是银子?!就没想想,你婆姨俺,一人睡在被窝里冷不冷清?」
原来为的是这个!铁牛放了心,用好话柔声地抚慰她:「冷清?是冷清了点,
可俺蹲再久,还不是要回到你的被窝里来的嘛!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时节偷儿…
…」
「一口一声偷儿偷儿,偷儿在哪里?依俺看,你才是个大盗哩!」翠芬快嘴
打断了男人的话,男人便耷拉了头不再吭气儿了,她得了势,越加咄咄逼人起来:
「甭跟俺再扯甚偷儿,老实说,你盼星星盼月儿是不是为的金狗婆姨?」
「啊……」铁牛着实吃了一惊,瞠目结舌地思量:这事儿都能知晓!难不成
梦里从哪个神仙那里学了神通来?一边却口不应心地支应着:「瞧你的话,将俺
说得跟那采花的淫贼一样的了,噢比那淫贼还恶劣十分,采花不分季节!」
翠芬听着,「噗嗤」一声破泣为笑,忙又收起笑来,板了泪脸说:「倒是个
有自知之明的贼!东扯西拉的,俺只问你,为的是不是金狗婆姨?等人家来上茅
厕好看人家屁股?」
「哪能哩?!哪能哩?!」铁牛连连摇头,小心肝儿「砰砰」直蹿跳:奇了
奇了!这婆姨,和神仙差不多,就差那么一丁点没猜着了!便讨好地说:「金狗
婆姨那屁股有甚看头?俺婆姨也有,比她的要大,比她的要白,比她的要香,俺
又何苦受那罪?做那龌龊事体?」一边只祈祷「举头三尺无神明」。
「人人都说,她红玉是村里的一枝花,比脸蛋,俺可比不过她!」翠芬经不
住男人的糖衣炮弹,自尊心膨胀起来成了骄傲,抖抖奶子摸摸逼说:「要是论这
两样,哪一样俺也不输给她!」
铁牛看着大腿根那张穴上还挂着白丝丝的淫水,脑袋里「嗡」地一声响又扑
了上去,挺着水淋淋的肉棒就乱送乱戳——原来女人丢在了他前头,他还没射出
来,就一直挺着。
翠芬在身下喘吁吁地问:「今黑……怎的这来劲哩?」声音娇娇软软地发嗲,
刚才都被他干出好好多水来,现在又来干,真真正正是头铁打的牛啊!
铁牛也不解释一句半句,拾掇起两腿莲藕般的腿来搭在肩上,对准湿漉漉的
穴口,低吼一声,耸身而进,肉棒便如利剑归鞘似地刺入了女人的肉体深处!
「哇呜!」翠芬满足地叫了一声,肉穴里的肉褶被粗大的肉棒拖扯出来又抵
塞进去,冷却了的淫液重新有开始升温,发出了「嗞噗」「嗞噗」「嗞啾啾」的
动人声响。
铁牛喜欢听这声响,但他更喜欢女人的叫床声,先是「呜啊啊」「嗯哈啊」
「哇哩」地杂乱无章、时断时续,紧接着就变成了有节奏的「哈啊」「哈啊」的
呻唤声,又像是在喘息,只是更大声,连连绵绵不绝于耳。
也不知干了多少回合,铁牛吐了一口浊重的气息,嘶哑着嗓子告知女人:
「俺要射了……」咬着牙关急速地抽打了几十来,终于在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里迎
来了最后一瞬间的快活,激烈无比,和婆姨比赛似的互相喷射、互相滋润着……
「俺被你日的要死不活,可心里快活!就是哪黑里被你日死断气了,俺也值当哩!」
翠芬呢呢喃喃地喘息着,男人听见了,便懒洋洋地「嗯」一声。
「若是你不识好,非要去动人家婆姨,俺也不要这张脸了,豁出去和人家丈
夫干,看你乐不乐意?」她又说,男人却没了声息,用手肘碰一碰,却碰出一串
如雷的鼾声来。
第十四章o灶台
早上起来,翠芬正要烧水煮面条,却见男人猫眉猫眼地从房间里出来,在墙
角提了锄头直往外走。「嘿!还没吃饭,你这是要到哪去?」她问道。
「挖地!」铁牛扬了她一眼,人早到了门外头。隔夜的雨早住了,院子里的
土地上湿稠稠的。
「大清早的挖地?你是昨黑里遭日昏了头哩!」翠芬讶声说,一边把柴草往
灶膛里塞。
铁牛顿了一下,粗粗地哼了一声:「你才遭日昏了,俺挖茅厕!」顺着墙角
往屋后的菜地便走。
「这地喂足了水,土黏糊糊的,一挖一大块,锄头提都提不起来,点包谷要
等土干松些哩!再说,干啥也得吃饱饭呀……」她絮絮叨叨地念着,一转身男人
早没了影儿,忙追出土院来却寻不见,难不成又跑秀芹那骚寡妇那里去了?她心
头一发慌,扯开嗓门叫了起来:「铁牛!铁牛哩!」似母亲唤那顽皮的孩子归家
吃饭。
「一大早的鬼叫个甚?俺在后头!」铁牛那粗大沙哑的声音里还有没睡醒的
味道,却是从屋后的菜地里传出来的。
翠芬心里一落,颠颠地顺了墙根的脚印儿寻到菜地里。铁牛正撅着个屁股在
地埂下背风的地方一锄锄地挖,嗨嗬、嗨嗬……她走近去,地上早挖出了一个桶
大的坑,「有气力使到正处,在这瞎搞整个甚?」她问道。
「茅厕呀!咱得有自家的茅厕哩!」铁牛闷声应着,头也不抬,高高地挥着
锄头不停。
翠芬一时不明白,没好气地说:「你这是吃饱了没事,撑的!那茅厕两家用,
好好的,还不够你使?」
「好倒好使!就是不方便……」铁牛将锄头在石头上磕了磕,抖落了黏在上
面的土疙瘩,直起腰身来说:「那隔板老大的缝,俺和爹是男人倒没啥,可你和
娘也在里头上,让人看见了可不光彩哩!」
「哎哟哟!今儿是咋的了?坐在磨盘上,想转了?」翠芬格格地笑开了脸,
故意打趣男人说:「还是别挖的好!挖了,金狗家婆姨的屁股可就看不着了……」
「放你娘的屁!再说,俺可要捶你了!」铁牛立时紫涨了脸,一脚踢过去,
女人躲闪不及,裤腿上蹭了一块黄色的泥土,屎一样的黄。
翠芬冷不丁挨了一泥脚,脸上也挂不住,也热辣辣地红赤起来,讪讪地嘟囔
着:「嘴说就嘴说,还动上手来,算什么男人?!」男人瞪着眼又朝她扬了扬锄
头,她便骂骂咧咧地一路小跑着回来了。
想不到铁牛还真不惦记金狗家婆姨的屁股,还关心起她和娘的屁股被别人看
了去,难道是昨黑里的一番训教,使这浪子回了头?翠芬喜滋滋地想,小腿肚上
无端端地被踢了一脚,还有些疼,她却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欢喜得很。想到等下
男人回来还要洗脸洗手、吃她烫的热腾腾的面条,便舀了满锅的水炖在灶台上开
始烧从今儿起,她决心要做一个人见人夸的婆姨,再也不同彩凤两口儿一个被窝
里乱滚的了!
灶膛里的火舌呼呼地舔着乌黑的锅底,舔的锅里的水咝咝作响,翠芬不由得
又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来,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离她是这样的近。头一回,
吴富贵这瘦猴生拉活扯的要干她,她怕坏了铁牛的名声便依了他,心头满是屈辱
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快活。第二回还好,彩凤的懦弱倒成全了她的快乐,三个人
一个被窝里弄让她觉着新鲜又刺激,破天荒地在姐夫的瘦鸡巴下丢了身子。她记
得,完事了之后她还赌了咒,发誓再也不踏进姐夫家门半步!可是……可是后来,
还是忍不住去了好几回,自己当时究竟是咋想的呢?翠芬努力地回想着彼时的心
情,心头无比愧疚。
锅里的水「咕嘟嘟」地翻滚开了,翠芬便起身去拿了水瓢,舀了半盆在盆里
盛着,转身去木缸子里翻出一把黄灿灿的挂面来抖落在锅里。
再次闲下来的时候,思绪却不见停,像是影子一样地纠缠着翠芬不放。是的,
她是下了决心的,再也不踏进姐夫家那肮脏的门槛半步,可铁牛那天去哪里也不
说一声,厨房里剩下的那半块肉也跟着不见了,不是送去给了秀芹那骚寡妇才怪
了哩!
「表嫂,呸,婊子还差不多!」翠芬不觉吐了一口唾沫,地上卷起一小块烟
尘来。
肉也送了,还干了些啥事,没有人比翠芬更清楚那晚男人的鸡巴一直是软的,
到早上也硬不起来,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怪事儿哩!估计还不止干了一回。当时,
翠芬头重脚轻地从姐夫家回来,也没那个心思,便装作啥也不知晓,巴望男人吃
一回就此罢手,自家也好收敛起来!可这男人啊!就是不知晓啥叫知足,第二天
在家里呆了一天,元气一恢复,扯个谎就往外面蹿,气得翠芬往姐夫家就是一趟。
「这能怪得着俺么?这能怪得着俺么?」翠芬愤愤地思想着,心头才好过些,
锅里的沫子早满铺出来,浇在火苗上「嗤啦啦」地发着蓝幽幽的光。她忙从灶前
的凳子上跳蹦起来,舀了一瓢冷水灌进锅里,才灭了那吓人的势头,又拿了双筷
子来将熟软的面条捞在竹篮里沥水。
头几次,大概不到十次吧!面对两个女人,姐夫还能勉力应承,倒也多少得
些趣味,但却一次比一次不济事了。一来二去,终于支撑不下去,便躲起来不见
翠芬了。那天翠芬也是赌了气去的,家里只有姐姐彩凤在,却寻不见姐夫的影儿,
却听彩凤说:「成夜里喊腰疼,一晚上要起来撒好几回尿,今儿早约了几个赌鬼
到破庙子去,为的就是躲着俺姐妹哩!」翠芬听了,不觉有些失落,怏怏地便往
外走,却不料被姐姐扯住了手说:「咱姐妹离了红萝卜,也不能办不成圆席酒呀!」
捧了她的脸就要亲嘴摸奶,翠芬哪见得这阵势,心头一阵恶心,甩手就给了姐姐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姐姐眼泪花花都出来了。打那以后,翠芬再也没到姐姐家
去过。每逢铁牛撇她一个人在家里,就难过得将眼泪往肚里吞。
「男人就是红萝卜,离了男人就是办不成圆席酒!」翠芬现在也这样想,男
人的那东西不就是一截红萝卜么?只是有的大有的小、品相不一而已,从内心说,
姐夫那「萝卜」跟他的身量一样又瘦又小,探到逼里就如耗子尾巴伸到水缸里去
搅一般,不顶个事,那比得铁牛的大「萝卜」,那个粗啊壮啊,筋筋道像树藤一
样地缠在上头,塞到逼里满满当当地受活,可惜却便宜了彩凤和秀芹这两个骚浪
货色!
论到奶子的大小,论到屁股的圆扁,论到逼的肥瘦,翠芬自认不输给她们两
个,可铁牛咋就偏偏喜欢采摘路边的野花儿呢?!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就是因
为自己怀不上个孩子?即便自己到头来就是不会生养,彩凤是他亲姐姐,敢给他
怀一个么?倒是秀芹这个寡妇要加倍当心,模样儿越来越有味,人又勤快又贤惠,
整个儿熟的像软了的火晶柿子一样,把不准那天铁牛一横心,撇了她去跟别人作
一家人就不好了。
「不就是贤惠、勤快么?俺也会的哩!」翠芬不服气地想着,人也跟着勤快
起来了,把灶台上的面盆换成了铁锅,用勺子从瓦罐里扣了一大坨生猪油化在锅
底,用冷水一激,「嘁嘁喳喳」地冒出一锅白烟来,往上散开后往铁锅里一看,
水面上浮了好一层莹莹亮亮的油珠子。
农闲时节,山里人从不吃这样浓的汤水,费油!翠芬甚至有些心疼,可转念
一想:「这还不是为了男人好!」便心安理得的了。面一烫好,她便站到院子里
向着菜地的方向吼喊两声,铁牛便「吭哧吭哧」地回来了,一脚的泥土。
昨黑累坏了,也饿坏了,铁牛端上碗便蹲踞在门槛上「吱溜吱溜」地吸,一
碗填不饱,又要了一碗。翠芬吃完,笑嘻嘻地问:「俺煮的面,香不?」
「香!香!香!」铁牛连连点头,人饿起来吃啥啥香,他甚至没注意到是汤
水汪了油的缘故。
翠芬白了他一眼,扭身系了围裙便到灶台上撅着个肥屁股热洗碗水,一边把
碗筷堆码在一处,解释说:「给你吃些好的,长肉长精神,今年里给你生个大胖
小子哩!」
「俺身子棒着哩!要生早生了……」铁牛咕咙着,碗早现了地儿,一仰脖子
将油汤喝了精光,打着嗝儿抹抹油乎乎的嘴巴,从门槛上跳下来将碗递在女人手
里,看见女人的屁股甩来甩去晃的眼热,便挥手在上面拍了一巴掌。
「啊哟!」翠芬哼了一声,手一抖碗掉落到地上,「晃啷啷」地碎成了几片,
她恼怒地扭转头来,待要张口骂人,却被男人一个搂抱抵在了灶台边上,伸手摸
到腰上就扯起裤头来,慌得她连声叫唤起来:「黑里折腾大半夜不睡,大白青天
的又发羊癫疯!今儿有日头,俺还要到河里洗衣服的哩!」
「快得很!快得很……」铁牛嗓子干干的,声音也变的沙哑了,三下五除二
将女人的裤腰抹到大腿弯上,露出个白晃晃的大肥屁股来,揽住了腰急急地叫:
「屁股向后翘一翘,过来点,俺要进来了哩!」
「让爹娘瞧见了,要羞死先人的哩!」翠芬脸儿发烫,两手撑在灶墙上凹一
凹腰,屁股便翘了起来。
铁牛歪着头一撇,先是瞧见了几缕乌黑油亮的毛尖,继而瞧见大腿根夹鼓着
好一团肥肉,中间凹陷的地方衔着两瓣乌黑肥厚的肉片,似蝴蝶的两只翅膀一般
惹人喜爱,呼吸便「呼呼呼」地混乱起来。
「看甚哩看?莫要等到爹娘进来瞧见了……」翠芬有些着急,一墙之隔,谁
知道爹娘在哪时候进来?
铁牛便收了眼,三两下扒开裤裆,掏出肉棒来端在手里,挪脚凑在屁股下面
就是一通乱戳——可是,淫水还没能流到外面来,肉缝儿贴合在一处,怎么也挤
弄不开。
硕大的龟头像颗火炭烫在皮肉上,肉穴里便簌簌闹腾开来,「口水!口水…
…」翠芬蹙紧眉头低低地提示道,两腿开了开,反过一只手来拉扯着一扇屁股瓣
儿忧心地等待着。
「噗噗噗……」铁牛赶忙向手心里吐了几大口,捂在肉棒上搓上几搓,将赤
红的肉棒涂抹得油光铮亮的,紧接着伸下去两根手指去蹭开穴口,歪歇了头眯缝
了眼,瞄了瞄穴口距离的远近,另一只手端了肉棒对准了那粉嫩的穴口儿,一耸
屁股直抵抵地挑了进去。
翠芬叫也没叫一声,掰着屁股瓣儿颤声浪气地说:「放个头头在里头算甚事
儿?!要整就整根儿弄进来,俺受得下!快些整完了好收功!」说罢咬紧了下嘴
皮,做好了一幅随时接受无情冲撞的亡命架势。
「骚蹄子!俺可是疼惜你哩!」铁牛懊恼地嚷道,双手扶稳女人的屁股,往
前踏出半步,哼哼,地往里一突,女人「哎呦呦」地高叫了一声,龟头便挤开松
软的肉褶儿突入到膣道里去了,霎时间温热的感觉兜头笼了下来。他立定了脚跟,
爬伏在女人的后背上宛转着屁股开始挨磨,肉棒在里头歪来倒去地似喝醉了酒,
不大一会儿便渗出好些淫水,开始有「嘁嚓嘁嚓」的碎响声在底下响了起来。
翠芬哼哼叽叽地摇摆着脑袋,腰胯扭得跟麻花一样,颠颠地晃荡着肥屁股往
男人的胯里蹭。男人的手先是隔着袄子在她的胸口上乱抓,倏忽间又钻到衣服里
头握着了她的大奶子,好一阵透心的冰凉!「臭爪子……拿开哩!冰僵僵的!」
她骂道,手跟着进去在男人的手背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一阵钻心的疼痛,铁牛赶紧挣出手来一看,手背上的皮破了一块,一时恼怒
起来,骂一句:「臭婆娘!还真下得手!」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抽在女人的
肥硕溜光的屁股上,激起「啪」地一声脆响。
「啊……」翠芬颤声一叫,屁股上传下一片火烧火燎的疼痛来,她挣扎着要
将头面扭转来,却被男人那强劲的手卡住脖颈动弹不了,一时间又是疼痛又是羞
愤。
「牛干的浪货!俺打死你这牛日的……」铁牛骂着,挥动着手掌接二连三地
拍打下去,「啪啪啪……」每一记响巴掌都伴随着一声情欲勃发的喊叫,白嫩的
屁股上立时便浮上来老大一块胭脂色的印迹。
跟屁股一样,翠芬的两颊也兴奋的红了,异样的快感使她颤抖,肉穴里也活
泼泼地翻涌起来,肉棒在里面越来越烫,似乎越发的膨胀粗长了。
「啊啊啊……就会拍拍打打的哩!……啊……拿鸡巴干俺,可劲儿干……干
……干死俺才叫本事!」翠芬喊叫着,期盼着快点完事。
铁牛两眼通红,哪里还管得甚么激将不激将,按了通红的屁股没天没地地冲
撞起来,肉棒急速地进进出出,似暴雨打在瓦楞上的声响,噼里啪啦……粉亮亮
的肉褶儿被扯翻出来又被塞陷进去,逼里的淫液如河湾里的水泛起了潮,穴口堆
上了一圈白白的沫子。
翠芬张着嘴儿「呜呜」地叫,就是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熟悉的酥麻感又开
始在血液里四下奔窜,慢慢地向以肉穴为中心汇聚而来。「死牛啊……俺受不下,
就要死啦!再快一些捅……捅啊……」她只要再快一点。
铁牛听了,即刻抖擞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越抽越急,越抽越急,抽得女人咬
得牙关「咯咯」地响,扭转头来一双白眼直翻……约莫百来个回合,猛地觉着腰
眼一麻,铁牛「呀」一声闷哼,一提腰深深地抵了进去,只觉肉棒楔在逼里一阵
阵地抽动、伸展,引动起一股强劲的气流来……正在生死关头,门口「呀」地一
声惊叫,铁牛忙一抽身生生地将肉棒扯出来,一转身却见娘捂着脸跑开了,可那
气流仍旧涌动不止,催出一股白白的液柱「扑扑扑」地射在了地上的灰土里,卷
起来一朵朵小小的烟雾。
翠芬忙提起裤子,转过身来问道:「是谁哩?是不是你娘?」铁牛喘吁吁地
点了点头,女人那红扑扑的脸上便羞出一片白来,一边往房间里跑一边狠声骂道:
「老骚货!这是有意的哩!有意的哩!真个羞死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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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o洗衣
日头从东山头升起来,照洒的一院子明晃晃的阳光,潮湿的泥土里蒸腾起来
一团团若有若无的水汽。见天一放晴,铁牛便心也痒手也痒脚也痒,蛰伏了整整
一冬的大黄牯牛来一从牛圈里放出来,便甩头踢腿哞哞哞地叫唤。铁牛扛出铧犁
来套上,在浓烈的阳光里吼喊一声:「俺去犁地咯!」扬手一声鞭响,跟在牛屁
股后面「踢踢踏踏」地出去了。
翠芬还在生婆婆的气,却又无从发泄,只好躲在房间里好长时节不出来。可
院子里的槐树上,鸟儿在「叽叽喳喳」地欢闹个不停,她心头闷得发慌,便翻出
积了一冬的脏衣服、脏裤子、脏床单、脏裤衩……所有一切脏的,一股脑儿都塞
在一个大竹筐里,竹筐上面放只笨重的木盆,顶在头顶上快步走出院子,一溜烟
地往河边去了。
妇女们似乎全在这日出动了,村子外的小河溪边,早已是一派热闹气象:她
们都将裤腿卷到膝盖上,露一截莲藕般白嫩的腿脚,或蹲着、或坐着、或撅着个
大肥屁股卖力地挥舞着棒槌捶打衣物,在此起彼伏的浆洗声里拉扯着家常,眼前
是一湾淙淙流动的河水,在明媚的阳光下浮动着片片波光,河水不时地漫上来,
越过卵石的间隙,淹没了她们白嘟嘟的脚脖子,在身后的是他们的孩子,三三两
两的奔跑着、嬉闹着,将天真烂漫的笑声抛落河滩上,抛落在光洁的鹅卵石间。
再远一些,是一簇簇枝叶繁茂的灌木丛,上面摊着浆洗干净了的衣服,五彩缤纷
的颜色,在微风下鼓动着似一面面彩旗。
见了这般景象,翠芬心情大好,原先对婆婆的不快也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欢
快地踩着鹅卵石走过河滩,还没到水边,就听见一个女人在说:「咱家那口子,
天一黑就要滚床,灯也不点,黑灯瞎火的就要干……」
另一个接了话头来:「原来家家一样!你还没准备好,他就骑上身来了,没
头没脑地弄进来,只顾自己快活,你才刚刚有点那个意思,他早就稀软了,翻过
身去就睡,像头死猪一样,死也不得理会你哩!」
第三个就格格地笑开了:「……到底有不一样的,俺男人性子慢,睡下了却
不来招惹你,只是说些荤话来逗你,逗的你心头痒痒的,他伸过手来帮你,这里
揉揉,那里捏捏,你忍不住催他快点儿……他倒好耐心,爬下去埋在胯里就舔,
那个羞人啊!角角落落、沟沟岔岔、圪圪垴垴,全舔了个遍舔了个净光,你觉着
都要消了、化了、死了,他才开始……」
语气里竟透着些幸福得意,最先说话的那个女人听了便嫉妒起来:「唉……
你个小骚狐狸,真真好福气!越说越是馋人,要是俺能有你那副俊俏的脸面,有
你下面那般妙的话儿,俺就敢问你借你男人来使使,不知晓你舍不舍得哩?」
随之又是一片浪笑声、叫骂声……直听得翠芬面也红心也跳,偷偷往人堆里
瞟了一瞟,却看见一张瓜子型的俊俏的脸,这张脸她最熟悉不过了,不是金狗婆
姨又是谁!
「真是个狐狸精,骚叉叉的!」翠芬心里暗骂,低垂了头迈开脚步想要换个
地儿。红玉却眼尖,一抬头瞧见了她,一迭声地叫起来:「翠姐儿!翠姐儿!来
来来,快来和咱们一处吹牛皮!」躲是躲不过的了,翠芬只得笑了一笑,硬着头
皮走过去,将竹篮里的衣服抖落在石头上开始浆洗。
「你家金狗……真有那样好呀?」有人质疑红玉的话,手上的工作却不落下,
几个女人又续起刚才的话头来,七嘴八舌地聒噪不休。
「只论技术,好是好呀!毕竟身量稍显单薄些……」红玉既不不害臊也不避
忌,大胆地揭露自家男人的缺点,使得她说出来的话平添了一种说服的力量。
话还没落地,马上就有个女人给金狗打抱不平起来:「你也别这样糟蹋金狗,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金狗还算是好些的了,不显大也不显小,喂你那洞正合式!」
红玉的脸刷地红了一片,硬将一双细长的吊梢眼瞪的老大,一连声地抢白起
来:「你说不大不小,你亲眼见来?又怎地知晓俺的大小?莫不是你夜里爬俺家
后窗上瞧见的?还是背着俺和金狗干过几回……」抡起棒槌来作势要捶那个多嘴
的女人,那女人哎呀一声尖叫跑开了,红玉却来了劲,挥着棒槌直追了过去……
一个村的人即便不熟络,但或多或少也打过些照面,本也没那么生分可今儿翠芬
见了红玉,本也无冤无仇,心头却莫名其妙地老大不痛快,兀自闭了口使劲儿地
捶打衣服直到这时才咧开嘴笑了起来。
那女人跑得快,红玉追了一程被远远地甩在后面,只得喘吁吁地走回来,
「这骚货!就是逼痒了,欠修理哩!」她骂骂咧咧地嚷,惹的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说实话罢!俺男人身量虽显得单薄,下面却也不小,差不多就有棒槌一半大,
这么长……」她拾起棒槌上给大家比划着。
「哎哟!俺的天神……」这一比划,又有女人夸大其实地惊叫起来,「俺男
人要是有金狗的这般大,这般长,俺也能够知足的了!听你说,幸得你家金狗干
事时不鲁莽,你那小逼才受得下,是这样的么?」
「就是!就是!要是不温柔,俺早被捅死哩!还能活到现在?还能和你们几
个骚逼在这里扯白撂蛋?」红玉点着头说,又拾掇起衣服来捶打,那个被她追赶
开的女人又回来了,她也不去计较,大家又恢复了和和乐乐的气氛。
翠芬心里很是惊诧,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红玉本人,想当初她才嫁过来的时
节,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老的还是少的,只要和她说上一句半句,那俏脸
儿准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这才多久?一年多的功夫,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竟
变得这般骚情了哩!不由得有些担心起铁牛来毕竟两家是比邻,抬头不见低头见
的,要是这小狐狸对那憨牛抛个媚眼,那魂儿魄儿还不给挑飞了?!
「你们都嫌俺享的福多!那不对,说起享福,该数咱翠姐儿才是……」红玉
那张碎嘴终究是闲不住,又拉开了话头,一边还冲着翠芬挤眉弄眼的,鼓励她也
加入进来。
翠芬惊惶地扬起头来,飞快地扫了众人一圈,又垂下头去,讷讷地说:「你
那瞎歪嘴,乱说!众人都看得见,俺……俺享的是甚福?想哭……倒是真的哩!」
一边耷拉着头使劲儿地揉搓衣服。
「翠姐儿呀!你说这话就是你多心了,想咱们这个村的人,谁比谁家富裕得
了多少?顶多……也是多吃上一两顿肉罢咧!」他家金狗过杀了看门狗过年,大
伙儿都知晓,无意中听来,红玉的话是显得有些尖酸,可却也是大实话,「俺们
这些女人,一个个远远地嫁到这个村来,不是来享福的,是来受前世种下的苦楚
的,既然没有大富大贵的命,就只图个床上快活风流,也顶得是享了福了,大家
说,对不哩?!」她还征询众人的意见,试图煽起大家的热情来。
「对着哩!对着哩!」有几个声音异口同声地附和着,翠芬觉着脸皮莫名的
烫热起来,便伸上手背来擦了擦额角渗出来的热汗,不敢再接她们的话茬子了红
玉偏不放过她,有板有眼地说:「所以说嘛!翠姐儿掉在福窝窝里还不知晓,铁
牛的那话儿,少说也得有你那根棒槌粗哩!」她指了指一个女人手上起落着棒槌,
那棒槌便停在半空里,好几双眼睛刷地一下聚焦在上面,看得那女人怪不好意思
的似乎她握着的真就是铁牛的鸡巴,「呀」的一声怪叫扔在了水里,众人又被逗
笑得前仰后合的直不起腰杆来。
翠芬又羞又气,停了手中的活,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倒是被红玉追赶过的那
个女人冒了句:「你刚刚还说俺哩!莫不是你和铁牛也干过几回?多大多长,才
知晓的这般清楚?」话语里颇有报复的意味。
「你眼珠儿被公鸡啄瞎了!铁牛那身架子像堵墙似的,穿着裤子也老大一坨,
那么抢眼的好东西,偏你瞧不见?还是不敢正眼看?」红玉口齿伶俐,抢白的那
女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难堪,她便骄傲起来:「说的不是吹的,俺还真见过铁
牛的那宝贝!你们信不信?」
翠芬心里一惊,众女人都摇着头直嚷:「不信!不信!那宝贝也只有翠姐儿
能见得,你又从哪里看来?」甚至有几个好事的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几个
孩子见这边热闹,也跑过来想凑着听,还没跑近就被轰开了。
「咳!咳!都在胡思瞎想些啥哩?!」红玉瞥了瞥咬耳朵的那一小撮人,想
到昨晚和铁牛在茅厕里干下的好事,脸颊两边也红了一下,争辩说:「咱两家人
共一个茅坑,你们又不是不知晓,中间几块木板老大的缝,跟没隔一样俺没那意
思,就是……就是一不小心看见的,不信?问问翠芬姐,老大的缝隙,有好几条,
是也不是?」她越说越窘迫,只得将话头扔给翠芬,巴望翠芬给她解解围。
「俺可没见得甚缝来!就你眼尖,看得见!」翠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红赤
着脸不去买她的帐,「俺家有自家的新茅坑,何时曾与你家共一个茅坑来?一张
逼嘴到处乱说,咒你那逼哪日烂了去!」
红玉见她不但不帮忙,反而来了个「猪八戒过河,倒打一钉耙」,气得「你
……你……」的说不利索了,女人们见她在说谎,怀疑的嘘声响成一片,「见过
就是见过嘛!随你们信不信!」红玉着起急来,便有脸皮厚的女人问她见着的是
怎样的模样,她便反击道:「男人的都长一个样,你们这些个骚货啊!要什么样
子的才合意?」
几个女人格格地笑成了一片,见孩子跑得远了,放肆地说起下流话来:「当
然最好是有棒槌粗的呀!又大又长,被这样的东西干着,爽死个人哩!没见着就
没见着,净瞎说,怕是做春梦,梦到的吧?」
红玉哼了一声,鄙夷地说:「说你们' 头发长,见识短' ,还不承认!牛的、
马的、骡子的就大呀,你们要是欢喜,不管死活,尽管去试试看,看有命没有哩!
关键还得讲技术,论大论长,俺家金狗的准没铁牛的粗长,可俺觉着金狗好哩!
温柔……」
翠芬就纳闷了,红玉怎地就知晓铁牛的要比金狗的大,要比金狗的长?难道
这骚货真的看实在了?不过却也没往深处想,见她越说越细致,没完没了,再也
听不下去了,便收拾起还清水的衣物湾却塞到竹筐里,躲到远离了这窝女人的水
边去了。
耳根得了清净,可翠芬的心思却闹腾起来:铁牛的确是粗大得狠了,又是一
身的蛮力,每次只顾着自己快活,肏的她都喘不过气来,要是像金狗那样温柔些
才好哩!一想到「温柔」这东西,她也说不清那是个甚滋味,就如从没吃过肉的
人想不明白肉究竟是啥味道一样。
翠芬就这般胡思乱想着,好歹清完了衣服,直起酸疼的腰来扭了扭,抬头看
了看天上,日头正当正午,刺得她的眼睁不开来。再看红玉那边,几个女人净顾
着扯白聊天,身边的衣物堆得像小山一般总也洗不完,心里不觉自豪起来:「全
是一群疯婆子!俺后来的都洗完了,你们还在磨磨蹭蹭的不见个长进,俺可要归
家煮饭等男人去喽!」
翠芬愉快地哼着小曲儿,端着衣服寻灌木丛晾晒,一件件地将衣服抖开来铺
上去,自个儿咧开嘴满意地笑了:「铁牛今黑归家,不知晓要怎样地犒劳她哩!」
一时尿意陡然上来,她便四下瞅了瞅,隐到灌木丛中蹲下小解,系裤带的时候不
经意地看到裤裆里湿了巴掌大一块,以为是洗衣服时溅了水,伸下指头去一抹,
黏黏滑滑的,羞得满面通红,忙脱了上衣系在腰上遮挡着,贼一般地奔归家来。
第十六章o借火
到了家里,铁牛犁地还没归家。翠芬欲火未退,只得强压着扯些草纸来将逼
抹干净了,接着淘洗干净了稻米放到锅里准备煮饭,往灶膛里塞了柴草点火的时
候,才发现火柴盒里没有一根火柴棒,便硬了头皮束了把碎竹片到爹娘的屋里去
点火,不料门却是上了锁了,不知何时出门去了。
火柴要等到赶集天到三十里外的镇上去卖,没了火,这午饭就吃不成,翠芬
一时没了主意。她在院子里踌躇了一会,到屋后去上茅厕,蹲在铁牛新掘的茅坑
上突然想到金狗家或许有人在家但愿红玉已经从河边洗完衣服回来了,便出来穿
过菜地往红玉家来。
在河边和红玉拌了嘴,现下又有求于人家,该说些甚才好呢?翠芬心里乱糟
糟的不是个滋味,脚下也慢了许多。还没走到院子里,便在墙根脚听见屋里有低
低的浪声笑语,心立时提了起来:来得真不是时候,这两公婆也也够浪的,大白
青天的还不休歇!头脑里虽这般作想,身子却幽手幽脚地往前挪,不一时到了院
窝里,外屋的门半开半掩着,那声音却是从里屋传出来的,踏进里屋里一看,房
间门却没关严,那嬉笑声钻到耳朵眼里,越发听得真切了。
「亲亲宝贝儿,头回你来,净笑个不住,这回却哭个不停,到底是咋回事嘛?」
这声音有些粗粗哑哑的,分明是金狗的声音。
「讨厌!人家快活到受不下时,就分不清是哭还是笑了嘛!」一个女人的声
音在撒娇,声音低低切切的分辨不清,想必红玉这骚货从河边回来了吧?
翠芬一时心痒,踮着脚尖走近前去,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听,只听得金狗催促
说:「快将衣服穿起,散了吧,红玉去了这半日,说不准就要回来了!」
原来不是红玉?翠芬吓了一跳,便听见女人说:「俺偏不穿,俺还要……」
这回她听清楚了,竟是铁牛的姐姐彩凤的声音!心里更加吃惊:彩凤这烂货胃口
真大,连亲弟弟都不放过,如今又来勾搭金狗,照这样下去,怕是全村的男人都
要遭她尝个通遍哩!
翠芬估摸他们是干过一回了,不知金狗拿了红玉的什么好东西送她,她竟贪
起心来嫌不够!她用脑门蹭了蹭门板,门缝便张大了一点,眼睛能一直看到床上:
彩凤侧卧在床沿,浑身竟是精赤赤的白亮,正用两个奶子夹了金狗的鸡巴,双手
按挤着奶子来来回回地蹭。
翠芬看在眼里,只觉喉咙里干干的,全身的血液急速地涌流起来要将肉皮撑
破似的。正在这时,又听彩凤娇嗲嗲地开了口:「好弟弟,俺底下还湿着的哩,
痒得紧,你就不想再进来给姐姐止止痒吗?」
真个不要脸,竟姐姐弟弟地叫得热乎!翠芬心里骂道,却见金狗狡黠地笑了
一下,故意逗女人说:「俺偏不来,省得你总说俺求你,今儿你得求俺,叫俺哥!」
「俺可不耐烦求你!」彩凤要强,心里似乎又舍不得,停了一会,便柔声柔
气地说:「你既不进来,姐姐只让你给俺再掏掏,可得行?」
金狗便俯下身去,将头埋进深深的奶沟里拱动起来,一手掬的奶头揪扯,一
手像蛇一样地在大腿根游走着,倏忽间钻到胯中间去了。
彩凤难耐地绞着双脚,哼哼唧唧地滚平了身子,双腿一张要金狗上来干,金
狗「嘿嘿」地笑,就是不翻身上床,急的女人口里一声儿乱叫不已:「俺求你了!
求你了!狠心的贼!要俺流多少水才肯干哩?!」
那穴正对着翠芬的眼,黑乎乎的毛草下面绽开一溜粉亮亮的口子,果然流了
不少的淫水!彩凤的肉穴翠芬见过,肥肥嫩嫩地不输给自己,只没亲口舔过,闻
来喷喷香的煞是好味。翠芬一时眼也花心也慌,两腿间便如钻了成群的蚂蚁进去
似的痒起来,想开却又迈不开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不,你得叫俺哥!」金狗板着脸说,手指插到水涟涟的肉沟里扣,「嘁嘁
喳喳」地响。
「唔嗯……唔嗯……嗯……」彩凤六神无主地呻吟着,将身子扭的跟水蛇一
样好看,「哥!亲哥哥!俺……啊哈……求你还不成吗?!」她终于松了口。
「这还差不多!」金狗顺了顺肉棒,翠芬看见那家伙果然如红玉所说,不大
也不小,可形状奇特,根儿小头儿粗,跟狗屌竟有几分神似。眨眼间,金狗已蹬
了鞋跳上床去,挺身往彩凤身上一扑一耸,他一声闷哼,彩凤就「啊」地一声尖
叫,脖颈儿断了似的耷拉在一旁,双手从腋下穿上来,紧紧搂了金狗的肩胛弱弱
地唤:「干哩!快干哩!」
金狗便提起屁股来杵,「啪嗒啪嗒……」黑乌乌的肉棒将那一溜白塞不见了,
瞬间又扯翻出来,杵的彩凤「嗷嗷」直叫。他一边动作,一边还伸出长长的舌头
来扑在彩凤的脖颈间舔,舔她的耳轮,舔她的耳垂,舔她的耳背……直看得翠芬
的心「咚咚咚」地直跳,觉着自己耳朵也跟着痒了、烫了。
过来一会,金狗从彩凤的身上直起身来,直挺挺地跪在床上,双手揽了彩凤
的腰胯抬起来,彩凤便将两个脚掌撑在床面上成了一孔桥。金狗端稳了屁股,挺
腰往前一突,彩凤一声闷哼又进去了。
「哥哥啊!着实是痒……痒死俺哩!」彩凤浪声浪气地说了句,金狗就开始
抽起来,她便再也不作声,取而代之的是细细碎碎的猫舔糨糊的声响。这是在推
独轮车哩!翠芬心想,这样子浅浅漾漾的,怪不得红玉要夸金狗温柔。
彩凤淫荡了双眼,哼哼唧唧地又说了些甚,翠芬却听不清,也没见金狗去搭
理她,兀自粗个脖颈沉着地耸动。几十个回合过去了,翠芬便看出了门道:金狗
总是浅浅地抽,让女人不痛不痒地叫,待到出入了八九次后,猛可里来一下深的,
彩凤便「嗷」地一声大叫,说不尽的快活。翠芬看着、听着,不禁狠狠地咬了下
嘴皮。
彩凤大约撑得腿软了,身子坍塌在了床上,金狗也恢复了最先的架势,双臂
撑在两边,别起两条腿来,压在胸口上蜻蜓点水似的点,节奏还是之前那节奏八
九次浅的,紧接着一次深的,又是八九次浅的……周而复始,女人便在这深深浅
浅之中高高低低地叫唤。
「嗷……」金狗终于低吼了一声,将肉棒深深地抖落进去不见了踪影,唯有
卵蛋上附着一圈白沫。他不在上上下下地起落,而是死死地抵着不抽出来,宛转
着屁股往左转几圈,又往右转几圈,左几圈,右几圈……如推磨一般。彩凤在枕
头上滚过来滚过去,面色潮红发亮,头发早已蓬乱,几缕碎发粘在鬓角、额头上,
说不尽的旖旎风情。
此情此景,换了谁也不能无动于衷哩!翠芬咽了老一大口唾沫,瞪的眼珠儿
都快鼓突出来了,手早不自觉地从裤腰里穿插了下去,钻到热潮潮的阴户上,指
头如长了眼一般,陷落在柔软淅沥的肉眼里不断地掏弄着。
「啊嗬……啊嗬……」彩凤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腿一绷挣脱了金狗胳膊的束
缚,拼命地蹬着床面,弓挺着腰胯往后退去。金狗见她要逃,手掌插在屁股上一
捞,托起了滚圆的屁股就是一顿狂肏,啪啪啪……这多像铁牛的巴掌声呐!翠芬
口干舌燥地想,头脑里一阵眩晕,论身量,金狗远不及铁牛,可他竟能这般摆弄
女人哩!
正胡思乱想之际,却听见彩凤撕心裂肺地一声喊叫,一颗头疯狂地摇摆起来,
两只手爪痉挛着抓了身下的床单,直扯得那床单皱缩成一团,两个人也抖抖索索
地搂成了一团,金狗的屁股在一抖一抖地颤,翠芬似乎也觉着自己如喝醉了酒一
般昏昏然,两条腿一软瘫坐在门槛上,膝盖磕在门板上,「吱呀呀」一声撞开了
一半。
这一声响,将两个濒临死绝状态的男女惊醒转来。金狗扭回头来看,见的是
翠芬,「呀」地一声叫唤翻身下来,手忙脚乱地抓了铺盖来掩盖住了彩凤,拿个
枕头挡了胯裆一连声直叫嚷着:「你咋进来的?咋进来的?!」
翠芬一个激灵,神志也清醒过来,忙扶着门框挣扎着站立起来,抬腿往屋外
就跑。慌得金狗在屋里急切地叫:「翠姐儿,翠姐儿……」跳下床来寻裤衩,死
活也寻不见,围着床腿乱转圈,口里焦急地嚷:「坏事了坏事了,她要是跟铁牛
一说,俺便完蛋哩!」
彩凤却不慌张,格格地笑着提起铺盖来抖,将裤衩抖落出来给他说:「哪里
就完蛋了哩!你快些追过去,将她收了,她还能说了?!」一边挤眉眨眼地努嘴
儿,一边把赤条条的金狗往屋外推去。
金狗却拉了床栏不挪脚,胆怯地说:「这……这也能使得通么?莫说她不肯,
要是跟过去撞了你兄弟铁牛,准挨一顿好打,俺这胳膊、这腿,还能完全?!」
「肯的!肯的!你是不知晓俺弟妹,明里不骚,暗里骚的起火哩……」彩凤
格格地笑个不停,见金狗一脸的狐疑,也来不及同他细细地说,只催促道:「你
快些过去罢!俺从家里来,打表嫂秀芹家门口过,见院里的椿树上拴了铁牛的牛,
铧犁也在院墙根脚,只不见人,怕是在屋里等午饭吃,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家的哩!」
「真的?」金狗忙套上裤衩,赤着脚飞也似的奔出来,翻过院墙,穿过菜地,
跳到了铁牛家院子里。院子里静悄悄地满地阳光,看来彩凤说的不错!悬着的心
终于落了下来,推开门进去,灶台上墩着铁锅,灶膛里塞了柴禾,却不见人,便
尖声往房间门叫:「翠姐儿,翠姐儿……」
没人应声,却听得见「呼呼呼」的喘息声,金狗大步穿过外屋钻进去,只见
翠芬斜靠在床头上,手抚着胸口直喘。「翠姐儿,铁牛回来,你要说吗?」金狗
惴惴不安地问,一边快步地挨近前去。
翠芬惊魂未定,随口丢来一句:「俺懒得说……」金狗早到了跟前,忙挣扎
起来一边推开一边嚷:「你咋到俺家里来了?你咋跑到俺家里来了嘛?!」
「这话该俺来问你!你咋就跑到俺家里去了?」金狗可不是姐夫吴富贵,一
下子将她抱了个实在,死死地压在床上剥她的衣服裤子。
「俺……俺是到你家借个火哩!」翠芬一边解释,一边上下遮拦金狗的手:
金狗要来剥衣服,她便紧紧地封了领口;男金狗要来脱裤子,她便死死地提了裤
腰带。「莫要浑哩!莫要浑哩!铁牛翻地要归家啊……」她颤声哀求道,竟有些
后悔自己竟跑归家来。
「犁地?」金狗冷笑了一声,刚同彩凤干完,再加上一场跑一场闹,也累得
直喘气:「铁牛好铧犁!怕是秀芹家的庄稼收了一茬又一茬,你家的地还荒着哩!」
翠芬见话里含话,便问道:「你这话是甚意思?」手一松,男人的手早穿进
裤裆里来了。金狗便将彩凤的话原原本本地同她说了一遍,翠芬听了,愣了半响,
狠声骂道:「这头瞎牛!憨牛!俺还真以为长进了哩!一大早挖完茅坑,又要去
犁地,好心好意地煮饭等他来吃……」
金狗见女人恶心了铁牛,便有拉扯着裤头往下扯,翠芬仍旧死死地压着不起
身,「铁牛不回来!还有俺爹娘,撞见了也是一般的!」对早上的事,她依旧心
有余悸。
「大妹子!你就放心好咧!俺在外头给你们把风放哨……」彩凤在院子里叫
道,原来她金狗追出来后,她还是担心他胆小成不了事,穿好衣服就跟过来了。
翠芬听得分明,抬了抬屁股任着金狗将裤子脱褪下来,自己将衫子剥了放在
一边,四平八稳地躺在床边,高高地翘竖了双腿,再不动弹了。
金狗一把摸过去,裤衩里湿糟糟一片,便低声笑了:「俺只说翠姐儿是嫩白
菜,原也是熟透了的柿蛋儿!」就将女人的两条腿扛在肩上,扒拉开裤衩的一侧
耸身而紧,动几下不快畅,便一把扯飞了去,翠芬却喘喘地说:「莫要学你铁牛
哥的粗狂!要温柔,温柔呀……」
ptzt 2016-3-16 22:37
第十七章o联手
金狗果然温柔起来,缠缠绵绵地过了一个晌午,翠芬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完事了,脚趴手软的肚里饿得慌,便怪起金狗来:「磨磨蹭蹭那么长时节不射,
整得俺一身好汗,冷锅冷灶的还没吃口饭哩!」
「一个早上射了三回,你来当男人试试!」金狗搂着女人苦苦地笑,彩凤却
在院子大声地打起招呼来原来是铁牛爹娘从地里回来了,他一慌,直往床底下钻。
翠芬也捏了一把汗,慌慌张张地扯了被子盖在身上,还好公公婆婆没蹿进屋
里来,这才放了心,朝床底下小声小气地叫道:「瞧你这副怂样!要在床底下生
根发芽啊?」
金狗爬出来,一脸的灰土,低声儿说:「肚子饿了,到俺家一块儿吃哩!」
「吓,俺才没彩凤那般脸厚胆大,你婆姨从河边回来撞见了有你好过的!」
翠芬穿好衣裤下了床,懊恼地说:「说是借火,却给你占了个大便宜!」
「送到嘴边的肉不吃下肚去,那才是真正的傻蛋哩!」金狗涎着脸笑到,床
上裤衩出来和彩凤风也似的走了。一会儿,又托彩凤送了一盒新火柴过来。
彩凤还惦记着翠芬扇过她耳光,不敢正眼儿来看她,只是说:「这些,够你
用上十天半月的哩!」将火柴放在灶台上,转身就往外走。
「姐姐既然来了,就坐一哈也无妨的嘛!」翠芬挽留道,端了张矮凳过去,
彩凤便勉强坐了下来,低垂了头找不着话儿来说,「俺又不骂你恶你,还要谢谢
你哩!金狗这厮,端的好手脚……」翠芬一边说,一边拢了头发点火烧饭。
「谢个啥哩!要不是你姐夫长个鸡巴就像没长一样,俺能这样不要脸么?」
彩凤红着脸说,一向待她冷漠的弟妹竟今儿竟热乎起来,她觉着手足无措。
「他又去庙里打牌了?」翠芬问道,彩凤嗯了一声,「女人的事女人心里最
清楚,换着是俺,俺怕是也熬不住的!」她宽慰姐姐说。
「那倒是!可你的境况,和俺不同,你有铁牛的呀!」彩凤看着弟妹在灶台
边转来转去的背影说,心里常有的那种嫉妒又泛上心头来,很不是滋味。
「莫提他了,去前就和秀芹那骚货裹在一处,问他还不承认,吹胡子瞪眼睛
的要打俺哩!」翠芬想着这茬气就不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不,你看这
土还没干,一大早兴冲冲地吆了牛去犁地,却犁到别人家屋里去了!」
「啊!还有这事?!」彩凤一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大,铁牛的牛在表嫂家院
子里拴着,这是她亲眼瞧见的,可怎么也想不到弟弟和表嫂有着一腿。
「你这幅表情,是不相信?全村人怕就你不知晓哩!」彩凤扭头看了看她,
火已在灶膛里烧起来,便端了条凳子来在边上坐了,说:「还是你说的话做得药,
男人就没个安生的时候,凭什么俺们女人要给他守?」
「也不能这样说啦!说句不要脸的话,俺要似你吃的饱饱足足的,还寻甚野
男人哩?!」彩凤说,不自觉地开始同情起弟妹恨起表嫂来这生了两个孩子的女
人,逼都宽松了,还有甚好处?竟将铁牛的魂儿勾了去!
「俺就是见不惯嘛!」翠芬执拗地嚷道,彩凤便不再吭声了,「你还真有眼
光,觉得金狗好?和铁牛比起来咋样?」她压低声音错过来问道,灶台的锅里已
经扑扑地在冒热气,满屋子米香弥漫开来。
「这……」彩凤的脸刷地一下通红到耳根,心砰砰地跳起来,「求你别说了,
家丑不可外扬,给爹娘留点面子哩!」她说话的时候头直往下掉,把声音压得跟
蚊虫一样的细声。
「你们家还有面子?都乱成一窝儿了,这会儿倒又要面子了,好不好笑哩?」
翠芬冷笑道,往日里积下的怨恨一齐涌上了心头,「大过年的,在爹娘房间里,
你和铁牛干,就把俺当了聋子,以为俺听不见……」
彩凤挨了这一顿抢白,像针扎了屁股一般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后悔自己留了
下来,嗫嚅着说:「弟妹!过去的事,过去就算了,是俺对不住你……」
「你说过去了,说得倒轻松,咋过去?铁牛那杆鸡巴就没肏过你的逼了?!
俺就是将他的鸡巴割了来炒吃,将你碎尸万段,也改变不了的事实!」翠芬的话
连珠炮似的逼人,彩凤捧了脸夹在膝盖间不敢抬起来。她停了一会,气才顺了些,
摇了摇头,满不在乎地说:「俺说这些,也不是为了羞你的脸!要怪就怪铁牛心
野,俺架他不住,又长根棒槌似的鸡巴,无论是哪个女人见了,不心跳眼热的哩?!」
一番冷嘲热讽,绵里藏着针尖,羞得彩凤恨不得扒个地缝钻下去,一双眼失
了神喃喃地说:「弟妹说的是,就是太大了哩!一上手就丢不开……」
「你倒也坦白的很!」翠芬火也发了,气也消了,起身去将焖好的饭端下灶
台来,回头满脸地堆下笑来,说:「金狗和铁牛你都肏过的,咱姐妹也比不得外
人,你说个实话,哪个给你的感觉要受活些?」
这话里闻不到火药味,彩凤心也宽了不少,犹豫了半晌才说:「真要俺说的
话,俺还是中意铁牛,那粗……那猛……实实在在的快活哩!」
「你这话,俺信!」翠芬到碗柜里翻出往日吃剩的菜来,一锅儿烩在一处,
掺了些水放了些油,一边拿了锅铲麻利地搅拌着一边说:「大鱼大肉,俺吃久了
倒腻烦,今儿才知晓甚个是温柔滋味,看人家金狗,不慌不忙的,快到顶了又放
一下,把俺胃口钓得慌哩!」
见翠芬脸色儿变换得快,彩凤就顺了她的话说:「所以俗话才说' 萝卜酸菜,
各有所爱' !俺也是饥得慌了,没法,才找金狗来充的数。」
「横看竖看,俺咋就觉着你倒捡了个宝哩!」翠芬格格地笑起来,一边把热
好的回踩倒进盘子里端到饭桌上,「还木呆呆地坐着作甚?快来一起吃呀!」她
招呼道,彩凤便挪近了凳子过来,姐妹二人面对着吃。
在床上又打熬了许多力气,翠芬早饿得不行了,稀里哗啦地一气吃了个饱,
彩凤一碗饭还没吃完,一时在边上扯了闲话来说:「今早俺到河边去,遇见金狗
的婆姨红玉和几个女人在一处瞎扯八道的,那些话俺没遮没羞的,保准你都没听
过,想起来都让人脸红咧!」
「得了吧!俺又不是十七八的黄花闺女,什么样的没见来,还唬俺哩?!」
彩凤满不在乎地说,翠芬偏拣那些最露骨的话来说了一遍,说得彩凤一时好奇起
来,听完了她饭也吃饱了,放了碗筷说:「一个二个一天人模狗样的,想不到骨
子里比俺骚的多了。这些话的意思,男人就是牛就是马,谁看上谁了就骑一下,
是这样?」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吧!都是些有心无胆的狼哩!」翠芬说,一边将碗筷收
到锅里,不知怎地,脑袋里就突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来,「那些话也有些道理,
男人嘛,谁用不是一样?你看得中铁牛的猛力,俺看得中金狗的温柔,不如调换
过来,你弄你的铁牛,俺喂俺的金狗……」
「妹子,你开的甚玩笑哩?!」彩凤只是笑,不知晓她又在打甚主意,「俺
哪儿敢和你争男人?你喜欢金狗,金狗是人家红玉的,又不是俺的,你有那胆儿
那本事,自己去干就是了,用不着经俺同意。」
「就只是说说,不当真的!不当真的!」翠芬果然改了口,深深地叹了口气,
自言自语地说:「要是铁牛能有金狗那觉悟,温柔些……哪怕一点点,就好了。」
「这有甚难处?再倔的牛犊子,调训过来了,还不是顺着犁沟儿跑?」彩凤
说,翠芬听这话说得有理,便挪过身来细细地问她怎地调训。彩凤的心原是向着
弟弟的,将那调训的法子在弟妹耳边说了个通透,说的弟妹一连声地叫起好来:
「怀揣个宝不知晓,险些儿便宜了外人哩!照你说的,要是能将这头犟牛儿调训
得过来,以他的身骨儿,比红玉的金狗,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咧!」
姐妹二人商议已定,单等铁牛归来。左等又等不见来,日头早已斜向西边,
就要从西山头上落下去了。翠芬留了姐姐在家里候着,去河边的灌木上取了晾干
了衣服回来,牛圈里仍旧空空的,进屋却不见姐姐的身影,以为她反悔归家去了,
叫两声,却在里屋歇息下了。
「铁牛归家哩?!」彩凤在里面问道,用的惺惺松松的语调,她刚眯了一下
眼,还没睡踏实。
「不知晓是被鬼捉去了还是怎的!日头都落山了还不归家,真当自己是野人
哩!」翠芬骂骂咧咧地热了饭菜放到桌上,进里屋和彩凤躺下了,「今黑你不回
去,莫得事哩吧?姐夫还打你?」她担忧地问道。
「回去了又怎的?还不是一个人睡,他打得还少吗?打死俺累死他狗日的哩!」
彩凤一口破罐子破摔的语气,挪挪身子让翠芬睡进来,又问:「要是俺弟不回来
咋办?俺姐妹就这样巴巴地等着他?」
「那……以后就别回来了!还回来作甚?秀芹家就是他的家!」翠芬气鼓鼓
地说,心知彩凤比她还等不得,横手过去一摸,溜溜光的身子,便嘻嘻地笑了:
「一上床就脱衣服,心急可吃不得热豆腐哩!」
「难道你就不想?!」彩凤的手倏忽一下从弟妹的裤腰里摸了下去,阴户上
湿糟的一片,便伶牙俐齿地揶揄道:「你这水可流得快,怕是想了一下午吧?」
「讨厌!俺刚从茅房出来,没带纸就没擦,是尿哩!」翠芬狡辩说,趁着彩
凤不注意,手飞快地溜到她的胯里也摸了一把,满手黏黏滑滑的,「你流的才是
骚水!比那小河水还多些,要不要堵堵?」她格格地笑着说,指头一勾探入了淅
沥的肉缝里。
彩凤浑身一颤,含糊不清地嘤咛了一声,却不来拨翠芬的手,只是怪声怪气
地嘀咕着:「上回亲亲你,你还甩了俺一个耳光,现在念着俺的好了?」
肉缝似乎不大欢迎陌生的来客,像张嘴似的闭起来咬住了翠芬的指头,紧张
地抖颤着不肯松开。翠芬硬了心肠往里一插,彩凤「啊呀」尖叫一声,整根食指
便就悄无声息地没入了烫乎乎、滑唧唧的肉褶里,一时间,整个肉穴颤动起来,
孔洞如一枚指环扣在指骨上,一切皮肉从四面八方聚拢来,似婴孩的没牙的口,
吮咂得翠芬的手指酥酥地痒。
「弟妹啊!里头真痒……真痒……」彩凤迫不及待地摇晃着屁股,声音娇嗲
嗲地。
翠芬微微动了动指头,彩凤就筛糠似的抖颤起来,嘴里咿咿呀呀地叫个不住,
于是就放了胆儿搅动起来,在被子底下搅出来一片嘁嘁喳喳的碎响声。
「咦哟!咦哟!翠芬!翠芬……真快活……快活呀!」彩凤的屁股一抖一抖
地迎合着深深浅浅的抽插,一颗头在枕头上疯狂地滚来滚去,一只手在翠芬的胸
上、肚皮上、大腿间胡乱地抓刨。
「姐!是这里……这里痒……」翠芬皱了眉头,褪下裤头来抓了那只茫然无
措的手塞到毛丛中,贴在肿胀的穴口上,一边不停地蹂躏着彩凤的肉穴,肉穴的
四壁不停地往外渗水,越来越粘滑不堪。
「唔唔……哦哦……唔……」彩凤大口大口地出气,颤动的音符里含了满满
的快乐,不大一会,就叫起来:「不敢停哩!不能停哩!快来了……快来了……」
翠芬听她这么说,手指动得更加的快了,可胯里的那只手也报复一般地回击
着,掏捣得她也跟着大呼小叫起来。姐妹俩就这样唱和着,在一片叫喊声里抵达
了快乐的顶点。
「铁牛……铁牛还没归家哩!」黑暗里,彩凤在有气无力地嘟咙着,翠芬深
深地叹了一口气:「睡哩!睡哩!咱不等这狠心的贼了……」
第十八章o螃蟹
铁牛早上出去,原本是打算犁地的,可打秀芹家院门口经过时,正逢着秀芹
端一盆潲水出来倒,见了梦中的人儿吆着牛儿过来,一时眉开眼笑,叫起来:
「啊哟!铁牛,昨黑里雨才歇下,你就开工了?」
「是哩!是哩!早开工早歇活……」铁牛冲着她憨憨地笑,那牲口却跟女人
相熟,喝勒也喝勒不住,拖了铧犁直往前走。到了跟前,女人顺手牵了牛鼻子便
往院子里拉,急的铁牛直嚷:「俺犁地哩!犁地哩!」
「就知晓犁你家那穴地!俺这穴地荒了一冬,也不见你来犁!」秀芹格格地
笑着,将牛拴到院中碗大的椿树山,拉了铁牛便往屋里走。
「不敢哩!不敢哩!娃娃都懂事了……」铁牛嘴上咕咙着,脚早踏进了门槛,
孩子却不在屋里,火上的沙罐「咕嘟嘟」地直冒热气。
「娃娃都到河边去了,就俺一个,前日去镇街上买了个猪蹄,才炖上,正巧
被你赶上哩!」秀芹朝灶上的沙罐努了努嘴,铁牛果然闻到了一阵肉香吃肉还得
等上一会,两人关了里外两道门进到房间里,一个干柴一个烈火,滚到了一堆。
铁牛把将女人裹在身下,一张毛乎乎的脸埋在女人的脖颈间,大口大口咬她
的锁骨,舔她的喉咙,还要亲着她的嘴。女人闭了眼翻滚,一张嘴巴却死也不松
开。缠斗良久,舌头竟不得门道而入,铁牛便弃了口,一把抓了布衫下摆便往上
掀,女人又牢牢地按着不给掀。
「说是犁地!又不让犁?!」铁牛低吼着,懊恼地将衣裳抓在手里,往两边
猛一分劲,「嚓嚓嚓」一片响,破旧的布衫便从中裂开,一直裂到锁骨上,抖出
那白花花的肚皮和两只大奶来,晃的眼皮都睁不开了。
「这个野牛啊!野牛!」秀芹惊慌,双手交抱着护住了奶子。说时迟,那时
快,铁牛早瞅了下方空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裤子裤衩一堆儿拉扯下来,一
甩手扔到床头上。秀芹颤声叫了一声,两条白生生的藕腿便蜷曲起来,紧紧地夹
住了那团乌黑的毛丛。
铁牛哼哼着,三两下将身上的衣服剥了个精光,胯间的肉棒早已直挺挺地翘
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静地将手指搭在女人火热的嘴唇上试探。谁知秀芹
竟张了口,含了粗硬的指骨吮咂,铁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手也不抖颤了,灵活
地在光滑的小肚子、丰腴的腿上、肥满的屁股上游走、摩挲……指骨上有咸津津
的滋味,秀芹「吚吚呜呜」地吮着,另一只粗糙的手掌点燃了欲望的火,似乎每
个毛孔都在呼吸,她的身体开始焚烧,大腿根也潮热起来、犹豫着渐渐地松弛开
了。她摸到了,软塌塌、皱巴巴的是卵蛋,粗大的、光柔的、坚硬的是肉棒,
「俺要哩!俺要你的大鸡巴哩!」她握了男人的肉棒呢呢喃喃地呻唤。
铁牛伸手抓住女人的脚脖子,将两条白腿直拖到床沿上来,往上一提竖成个
树丫子,把眼往胯里一瞅,黑乌乌的毛丛下绽开了一溜粉亮的沟道。
「来哩!铁牛……」秀芹乜斜着眼波,身子软得像根面条似的瘫在床上,破
碎的布条扭结在脖颈间,鼓凸凸的乳房骄傲地挺立在胸脯上,「姐姐痒呐!你要
让俺痒死了才好?」她等不及,伸手来抓。
铁牛深吸一口大气,立定脚跟,将两条腿扛在肩头上,屁股对准那口儿猛地
一撞,「噼噗」一声响,干的女人「啊呀」一声怪叫,长甩甩的肉棒便没入了温
暖的泥沼里,影儿也寻不见一分。穴里早已经汪洋一片,肥厚的皮肉立时重新聚
拢来,紧紧地裹缠了肉棒,裹得浑身的血液急速地奔流,铁牛迫不及待地抽了十
几个来回,那膣道便出奇地滑溜起来。
秀芹眉心结成了一块,鼻孔往外呼呼地喷气,扭扭蛮腰摆正了肉穴,两只手
各抓一个奶子拉扯着、揉搓着,肥肥白白的屁股一下一下地迎凑过来,嘴里便
「嗯嗯哦哦」地呻唤开来。
一开干,铁牛便粗鲁得像头野牛,撞得女人的屁股「啪嗒啪嗒」地响,撞得
身下的床架子也「吱嘎吱嘎」地摇,「荒了一冬……还给俺犁不?给俺犁不?」
他的声音粗哑,似闷雷似鼓点一样轰击着女人的耳膜。
「你犁!你犁!犁烂俺的骚逼,犁烂了才好咧!」秀芹浪叫声声,半个身子
在床面上垂死地扭动、翻滚,穴里的肉棒如一根石杵舂在碓窝里,越舂越快,越
舂越快……舂得她气都快回不过来了,「缓些哩!缓些……逼就要……要被你冲
坏冲穿了啊!」她又止不住哀求道。
铁牛正在兴头上,偏不听,没头没脑地冲撞不休。不大一会,也不知是天突
然变热了还是怎地,豆子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而下,手中的脚踝也滑唧唧地快
把握不牢了。
就在这档儿,秀芹口中「咯咯」作响,垂死般地嚷叫:「呜哇哇!俺受不下
了,要死哩!要死哩!」双脚一蹦从肩头上蹦落,头向后抻直顶了床面,身板儿
挺地直直的,使劲儿地抓扯了高高凸凸的奶子,屁股一阵阵地抖颤起来。
命根子被紧紧地夹缠着动弹不得,铁牛连忙咬紧牙关,抖擞起精神来狠狠地
抽,狠狠地插,够快够深,才几十来下工夫,女人僵死的身子突然活转来,双手
放开了奶子,发了羊癫疯一样地抽搐着……肉棒像有只手紧紧地攥住,抽不离推
不进,铁牛一着急,一股气流突突地蹿上来,腰眼里一麻,「嗷嗷」地叫喊着激
射而出。
几乎同时,秀芹猛地挣起上棒身来,死死地搂了铁牛,底下一通急速地蠕动,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过去,一泼浓热的汁液兜头浇下,烫得铁牛一哆嗦,
双膝一软栽倒在了女人的身上,女人栽倒了床上……猪蹄早炖得稀烂了,秀芹汤
汤水水地舀了满满一碗端给铁牛。铁牛出了一身汗,肚里正「咕咕」地唱空城计,
接过来也不怕烫,一仰脖子像喝酒那样「嗬咯咯」地喝见了底,「真香咧!放点
葱末就更好了……」他咂咂嘴皮将空碗递给翠芬,秀芹又舀了一碗给他,自己却
不吃,取了梳子镜子来在窗眼下梳理乱蓬了的头发。
铁牛一连喝了三大海碗,又去捞起骨头来歪了嘴啃,油水涌上来打了几个饱
嗝儿,才想起女人还饿着肚子的,「你咋不吃呢?」他问道。
秀芹忙推脱说犯胃病,铁牛忙问疼得厉害不,秀芹笑了笑说:「常犯的小毛
病,过一会就好的,只是不能喝油汤,油烫你全喝了啊,俺下老鸹头吃。」
「那怎么行?!俺给你留一碗!」铁牛端起沙罐来倒,却倒得出半碗,便尴
尬地摇了摇头:「俺这嘴贱,一吃起来就歇不住,你还是下老鸹头吧!」他知道
老鸹头的做法:将麦面掺水和一和,甩在沸水里滚起来就好。
秀芹梳妆完就开始和面,铁牛跑到茅厕去痛快了一通回来,却发现两个孩子
从河边回来了,正在院墙下一人端一只碗吃那老鸹头,走进去一看,碗底漾着浅
浅的肉汤,想是从那半碗均匀分出来的。
奇怪的是,两个孩子却不把烫先喝了,而是盯了对方碗里的老鸹头数,一个、
两个、三个……数完了对方碗里又来数自己碗里的,数目却不相等,便争执起来。
铁牛鼻头一酸,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进屋来训斥着秀芹说:「秀芹啊,你这
是把俺当猪哩?把好的都给俺吃完了,娃娃没得吃,你是让俺得噎死病哩?!」
秀芹的手哆嗦着,脸色十分难看,眼睛皮一挤,眼泪珠子「啪啪」地往下掉:
「统共就一个猪蹄,你叫俺咋分嘛?咋分得过来嘛?」
「那也不能让娃娃饿着呀!俺都成罪人哩!」金狗气冲冲地出来,往院子里
的墙根脚一坐,候着两个孩子吃完了,拉起脏乎乎的小手就往外走:「走!叔叔
给你们弄肉吃吃!」
两个孩子一听有肉吃,欢天喜地跟着他来到河边,铁牛就甩了鞋去掀淹在水
里的那一片石头,发狠似的翻,翻起来一个又一个,除了绿色的青苔什么也没有。
小时候是有的呀!铁牛傻了眼,他嘴笨,不知道给孩子们说些什么安慰话,只问:
「爱吃螃蟹吗?!」
「爱吃!」两个孩子齐刷刷地回答,末了又眨巴着眼睛问:「螃蟹是啥?」
「螃蟹是肉!顶好顶好的肉!」铁牛看着孩子纯真的脏脸,眼泪就快包不住
了,撅了屁股又掀石头,弄得一身是水一头是汗。
两孩子跟在后头,眼看着铁牛翻过去一槽又一槽,却一无所获,倒累的「呼
呼」地牛喘,便叫:「铁牛叔叔,你歇歇呀!俺们不吃肉了!」
「只要你们爱吃!叔就弄给你们吃,俺有力气,能捉好多的哩!」铁牛拍打
着胸口,「咚咚」地响,两个孩子就「呜呜」地哭起来,铁牛只得生硬地笑了笑:
「你们一哭,俺就抓不着螃蟹哩!得笑,得喊' 加油' ,' 加油' ……这样子!」
一个孩子便抹了一手背的眼泪,怯怯地叫一句:「铁牛叔叔,加油……」
铁牛赞赏地点点头,弯下腰去「嗨嗬」一声吼喊,掀起一个两百斤重的石头
来,下面果然有两只成年的螃蟹在约会,一把抓去,被锋利的钳子夹了手指头,
大喊大叫地在水洼里跳跃起来,逗得两个孩子哈哈地破泣为笑了。
「叔叔没记错,说有就有的嘛!」铁牛拧着两只螃蟹朝孩子们甩过去,指头
上渗出血来顺着指尖淌,滴在河水里漫开了一朵朵漂亮的小花,他心里却无比高
兴,忙在衣角上撕下一溜布条来包扎了,胜利地冲着孩子们挥挥手:「只要叔叔
一抬石头,你们就齐声喊加油!」实时似乎在证明,这样做能给他带来好运气。
两只螃蟹还是活着的,横着在卵石间乱撞,两个孩子远远地丢石块砸它们的
头,直到死了不动才罢手。在孩子们的加油声里,铁牛的力气更大了,沿着河岸
一路翻下去,翻得太阳都落山了,总算搞到了十几只大小不一的。
铁牛洗净了手脚,脱了上衣将捉来的螃蟹笼在一处,在两个孩子的簇拥下凯
旋而归了。到了门口,看到拴在椿树上的牛,才连连叫苦今儿可把犁地的活给耽
误了哩!不过再看看两个孩子的笑,值!
秀芹虽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煮好了饭等铁牛和孩子们归来,一见到孩
子们欢欢喜喜地缠着铁牛,一时想起了丈夫还在世的日子,那时候是多么幸福啊!
偷偷跑到房间里抹了眼泪才出来。
「娃娃些,知晓这是甚东西不?」她指着这些在衣服上四下的乱爬的东西问
孩子,孩子齐刷刷地叫:「螃蟹!」叫的她心花齐放,多少年都没这般开心过了,
简直比过年还要开心一万倍哩!
铁牛自然也很得意,可在怎样吃的问题上却犯了难,要炒要炸,又太费油!
秀芹终归是女人家,麻利地刷洗了铁锅架起蒸笼来蒸,当满屋都弥漫了那奇特的
香味的时候,悄悄从柜子里翻了瓶子酒出来倒给铁牛喝。
当月光像水银一样流泻到院子里的时候,螃蟹出笼了,在昏黄的灯光下、在
孩子们期盼的眼神里端上了桌,满满的老大一盘,冒着腾腾的热气,筷子插穿一
个一扒拉,白白嫩嫩的蟹肉还没到口里,口水先就滴滴答答地流了。
铁牛这回学了乖巧,陪着她娘儿三个吃了一个,就再也不动筷子了,一个劲
地往嘴里灌酒,酒精发着起来,又一个劲地呵呵地笑。
赶了牛儿出来,铁牛脚步已飘飘地踩踏不实在了。秀芹默默地跟在后头,一
直送他到了家门口,分手的时候,铁牛突地转身将她搂在怀里,酒气儿呛得她直
躲闪:「干嘛哩!干嘛哩!你婆姨出来瞧见了!」
「你就是俺婆姨!你是俺婆姨才好哩!」铁牛手舞足蹈地嚷,秀芹见他在说
醉话,忙捂了他的嘴连推带搡地将他推到了院门里,转身一路小跑着回来,止不
住就「嘤嘤」地哭了。
ptzt 2016-3-16 22:39
第十九章o双飞
铁牛在月光下将牛身上的铧犁卸了,将牛关进牛圈里,扯了捆稻草甩进去,
头重脚轻地推门进来,黑咕隆咚的一片看不见,嚷了两声没人应,就知道女人睡
熟了,便憋了粗声轻手轻脚地摸进房间来,钻到暖乎乎的被子底下睡了。
昏昏沉沉地睡到半夜,铁牛的酒劲过去了,却不知被甚给弄醒转来。迷糊了
一会,睁开眼来,四下里伸手不见五指,旁边的呼吸声仍旧均匀地响着,自家胯
裆却热乎乎的,原是多了一只手!软软的手掌不偏不倚地覆了沉睡的肉棒——就
是这手让他弄醒转来的。
「这婆娘!睡个觉也不安分,怕它飞了哩!」铁牛心想,待要将手掌抽出来
放回去,又怕将翠芬弄醒转来,醒转来必抓着白日的事问,这觉就甭想睡踏实了
——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在黑暗里睁大个眼,却再也睡不着了。
女人的手掌乖乖地伏在胯里,既不抚弄也没按压,一动也不动倒是铁牛的命
根子,得了热气便不安分起来,像条蛇一样地开始舒展、伸长……竟慢慢儿地将
酥软的手掌顶了起来,越来越高……「咦……」女人在侧边轻轻地哼了一声,声
音中还带着些浓密的睡意,手掌却如摸着了火炭似的,飞快地从裤裆中窜出来缩
回去了。
「你醒了?」铁牛哑声问,女人却没回答他,呼吸声似又重新恢复了均匀的
节奏,「这是故意的哩!不想干,俺还不愿意哩!」他想,一边翻转身子去将背
对着女人,刻意将鼻腔吹得「呼呼」地响。
果然,就在铁牛的呼吸真要变得匀均起来的时候,那手又过来了,轻轻儿触
了他的腰眼地一下,极快的一下似乎在试探他究竟是不是睡着了,倏忽又缩回去
了。过了片时,又伸过来了,却大胆了许多,似条光溜溜的蛇一样环过他的腰,
颤抖的指头贴着小肚子,迟迟疑疑地蜿蜒着要往下钻,弄肚皮上痒酥酥的,打消
了涌上来的睡意。铁牛迟疑着,女人的手掌早鬼鬼祟祟地越过了毛从,指甲刺着
根部的一刹那,铁牛不由得轻轻地「噢」了声。
肉棒虽然勃过一回,本已慢慢萎退,此时被柔软的手指盈盈一握,立时警醒
回来恢复了先前的刚硬。手掌绵绵软软的温热,笼着卵袋轻轻地按压,上面就像
长了眼睛似的,从根底到根茎再到龟头,一路柔柔拿捏着玩了一遍才握着上上下
下套弄起来。
「这手法,越来越长劲了,活似换了个人哩!」铁牛觉着有些意外,一时肉
棒怒涨起来,再也不能再涨大一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再也受不下这要命的摆
弄,不自觉地褪了裤子,猛地里一个翻转,却摸着个光赤赤的身子,「骚货!睡
觉也不穿衣服?!」他嘟囔着,一边把女人的身子拨转过去,搂了肥满的屁股过
来窝在胯里。
女人只是「嗯咛」地哼了一声,却闭了口再也不出声说话了,只听得见「呼
哧哧」的喘息声,上边的腿抬了抬,手从胯下穿过来抓了肉棒就往逼里塞。
铁牛掰着上面那扇屁股,任由她牵了肉棒过去抵在女人的潮热粘滑的皮肉中
央,「突」地一挺腰,女人「啊呀」地一声尖叫,吞了大半截肉棒进去,只觉内
里水汪汪、暖洋洋地一片舒坦。
「这水……比平日多哩!」铁牛勒了女人的腰,附在耳边满意地夸赏她,底
下就马不停蹄地抽起来,扯带出一串淫靡的「嘁嚓嘁嚓」的碎响。
要在平日里,女人早高高低低地呻唤起来了,可今儿却有些不寻常:无论铁
牛插的多深,撞上去多大的劲,顶多也闷哼一两声,多数时间里「嗯嗯呀呀」地
就是不开尊口,兀自翘着屁股往肉棒上撞。
「俺肏得好不?快活不?!」铁牛闷声问,抓了奶子狠劲地扯,底下「噼里
啪啦」地响成一片,可女人就如昏死了一样,连声「嗯」也不愿给,这可激恼了
他,硬起心肠来没天没日地一顿狂肏,「啪嗒」「啪嗒」……淫水四溅,湿了铁
牛的阴毛和卵蛋,「叫你忍!叫你忍!看你能憋到甚时节?!」铁牛低吼着,
「嗷嗷」直叫。
女人知晓他发了狠,连连撤开屁股,铁牛哪里肯让?紧紧将滚圆的屁股搂在
胯里,雨点般地撞进去,女人终于受不下了,松开牙关颤声央告道:「轻些儿,
轻些儿哩!铁牛……俺……俺是你的亲姐姐呐!」
铁牛猛地一顿,就如当头挨了一记闷棍,脑袋里稀里哗啦地炸开了花。他不
相信自家的耳朵,附在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好不容易才回过气来了,慌里慌张
地说:「你……你咋钻到俺家被窝里头来了?翠芬呢?」
彩凤还来不及应声,靠墙的那边爆出一声噗嗤的笑,翠芬开口就骂道:「好
个瞎牛!肥瘦都分不清,一根骚鸡巴见洞就打,肏了亲姐姐的逼都不知晓!」
完了!铁牛心想,大气儿也不敢透一个,只有肉棒不知情,在姐姐的逼里突
突乱跳。倒是彩凤大胆,摇转着屁股不住地挨磨,还反过手来拉铁牛的屁股:
「日呀?痒得心儿慌,咋就不日了哩?」
铁牛搞不清状况,哪里还敢贸然开干?只是不动,心里乱糟糟的不是滋味。
翠芬早爬到床头点了灯盏端过来,一把掀翻了铺盖来照,粗壮黝黑的大腿贴了白
团团的屁股不分离,就格格地笑了:「你家姐弟俩倒是黑白分明呀!俺就这样看
着,看你们干,好看!」
翠芬羞得不行,用手遮了脸小声地催促铁牛:「叫你干你就干嘛!木着做甚?!」
平日里,两个女人见了面红眉毛绿眼睛的,今黑里却一唱一和的,铁牛一下
就明白了:「这是孙权伙同了刘皇叔,要收拾俺曹阿瞒哩!」心下便松了口气,
却不忿翠芬的戏笑,「扑嚓」地扯出水淋淋的肉棒,弹跳起来夺了灯盏放回床头
的箱柜上,扭身将光赤赤的翠芬推倒在了姐姐身上。
「啊呦……」翠芬慌慌张张地叫了一声,才翻趴起来,还来不及反应,铁牛
早搂了屁股直抵抵地撞进来,肉穴就被肉棒灌了个满满当当的,赶紧撅起屁股来
摆正,马趴在彩凤身上急促地喘:「贪着哩!贪着哩!两个都要!」
铁牛没出声,「噼噗」一声扯出肉棒来,又「噼噗」一声撞入进去原来翠芬
被姐弟俩吵醒后,就一直尖着耳朵那淫声浪语,肉穴里早就汪了一腔淫水,被这
样一拖一带之后,变的愈发溜滑顺畅了。
「死牛哩!你轻点!轻点要得不?!」穴里紧凑,翠芬皱着眉头颤声哀求道,
彩凤就在身下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这下好了,有你好受的,看你还敢不敢骚
情!」睁眼看见两个浑圆饱满的奶子悬在鼻头上方颤颤地动荡,忍不住伸长舌头
够着去舔那山莓子一般的奶头。
「痒!」翠芬轻叫一声,身子抖颤一下往后缩去,逼却不偏不倚地撞在肉棒
上,肉棒如树桩一般直抵肉穴深处,在子宫口上来一个深吻,吻得身子又是一阵
抖颤,哀哀地唤:「你们姐弟两个好不厚道!只知晓……欺负俺这外人!」直到
这节骨眼上,她才发现自己活像肉夹馍中间的肉,处在了前后夹击的境地里挣脱
不开了。
「啰里啰嗦!」铁牛闷哼一声,两手按实了翠芬肥嘟嘟的屁股,耸着屁股一
下一下撞起来,肉棒沉沉地打在肉穴里「啪嗒」「啪嗒」地浪响,淫水被拖带出
来,扯着长长的丝线滴落在彩凤胯间的毛丛里,丝丝透亮。
「噢噢……噢……」翠芬咬咬牙,开始浪声浪气地叫起床来,腰扭得像根麻
花的样,奶子避无可避,被彩凤一只手抓了其中一只去,用嘴衔了奶头轻轻地咂
咬这倒也罢了,彩凤的另一只手却蹿到底下,在毛糙糙的肉团下寻着了被撑裂开
了的肉缝,在皮肉中寻着了凸起的肉丁,指头一按,翠芬便是一个激灵,紧跟着
宛转了屁股颤声就喊:「啊嗬嗬……痒啊……痒的俺要死了哩!」
彩凤见她反应强烈,按了那肉丁揉得更欢了,直揉得翠芬的屁股旋转起来,
直揉的那娇小的肉丁硬硬地抵手了。
铁牛见了这景象,便以为是自己有了功劳,一时兴不可遏,一时低吼声声,
急速地冲撞开来,「啪嗒」「啪嗒」……水涟涟的肉褶刮刷着肉棒,淫水飞溅的
声音频频响起,肆流的淫水滴得彩凤胯里淋淋漓漓的一团糟。
彩凤在胯间抓了一把,满手心滑腻腻的汁液,便就着这水将自己的奶子涂抹
得油光光的,抓扯着一下一下地揉挤,嘴里「咿咿唔唔」地哼唱着,奶子便鼓囊
囊地丰满起来,形样活如秋日里熟透了的两只大茄子。
铁牛没天没日地肏,似有使不完的劲头。翠芬的淫水流了一拨又一拨,仿佛
永远也流淌不尽,只觉穴里肉棒越发的硕长,胀得头脑晕晕乎乎的,便告了饶:
「俺受不下……受不下哩!你也摔打得够了,就不喂喂你姐?她……她啊……在
下头煎熬得慌……」
铁牛却不停,兀自冲撞不休。翠芬攀了床头,往前一挣将肉棒从逼里「噗」
地扯脱出来,粉嫩嫩的肉褶儿一同扯翻在外,花萼似的颤动。
铁牛愣怔了一下,女人早骑到了彩凤的头上,将那水淋淋的肉穴朝彩凤的嘴
巴盖了下去,彩凤「唔了一声,声音还没能畅快地发出来,嘴巴就被严严实实地
封住了。铁牛垂头看那肉呼呼的馒头,上头沾濡的满是他和翠芬肏出来淫水,才
想起肉棒冷落姐姐有一段时间了,便心疼地跪坐下来,拾掇起两条腿来安在大腿
上,握着滑唧唧的肉棒塞了进去。
翠芬扭头看了一眼,回过头去,彩凤鼓着两眼楚楚的可怜,便得意起来,说:
「叫你欺负俺!欺负俺!也尝尝这欺负的滋味!」一边格格地笑着,一边摇转着
屁股在彩凤的嘴唇上挨磨起来。
彩凤出不了声,可也并不屈服,鼻孔里呼呼地喘着,舌条却如一条狡猾的小
鱼鳅往肉瓣里钻,搅得够了,又钻出来在肉丁上「噼里啪啦」地舔。翠芬受不下
这种钻心蚀骨的痒,昂了头尖声尖气地叫:「嗯哈……嗯哈哈……就是这样……」
铁牛咬了牙,「噗噗通通」地好一阵狂肏,周遭的空气似乎也被这干劲点着
了一般,在一片淫乱声中变得闷热不堪。
彩凤被插得欢了,两条腿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舍了翠芬的穴儿「呜啊啊」
地浪叫几声即便是短暂的几声,也让翠芬感到不满,一迭声地喊她:「骚货……
骚货!你莫歇……莫歇下来哩!」
两个女人的肉穴在外型上,除了肥瘦,很难看出其他的差别来,可穴里却各
异其趣彩凤的入口小,肉棒插进去时有些困难,可一到了里面,却别有天地,暖
洋洋地如一滩小湖泊,只有肉棒根部被一圈肉环紧紧地锁着脱离不得,搅一搅霍
拉拉地响,明明水很多,却不见溢满到外边来;翠芬的入口大,肉棒插进去也容
易,从外到内一溜儿的直筒子,从头至尾地将肉棒粘住,如一只手掌握着,极为
舒服熨帖,只消抽上几抽,淫水便随了翻卷的肉唇泛滥出来。
不大一会,铁牛已然浑身是汗,再看两个女人,也都好不到哪儿去:浑身上
下蒙了薄薄的汗膜,特别是彩凤的胯间、奶子上、嘴脸上都是透亮的淫液,在昏
昏黄黄的灯光里泛着蜜黄色的光辉。
「俺……俺受不下哩!铁牛……」翠芬扭转头来说,声音断断续续地游弋着
就要断掉,迷醉的眸子里满含了乞求的眼神,她就像坐在一条颠簸的梭子船上,
前前后后地浪摆着停歇不下来了,「……俺不行……不行,要到了!」她说。
「姐!你觉着咋样了?」铁牛停下来沉身问道,要是姐姐不急,他就先将翠
芬收拾了再回头收拾她。
「呣啊……」彩凤艰难地将嘴巴从肉穴下挪开来,深深地吸进去一口空气,
说:「俺也……也快……」还没说完,嘴巴又被翠芬的肉穴盖没了去。铁牛犯起
难来,肉棒只有一根,满足了这个冷落了那个,这该如何是好呢?!
正在这时,龟头上传下来一片酥痒来簌簌地传遍了四肢百骸,不断牵扯着脆
弱的神经铁牛情知不妙:自己都保不住了,还谈甚要满足两个?!看来,吃柿子
要挑软得捏!铁牛决定先收拾翠芬,「噼噗」一声扯出肉棒来,伸手抓了她的脚
脖子叫:「过来!过来!把屁股给俺!」
翠芬心里暗喜俺是婆姨,终究是要先疼俺的哩!连忙乖乖地翘着屁股过来了,
谁知姐姐却不乐意了,踢腾着两腿直叫:「俺哩?还有俺哩?」
铁牛皱了皱眉,只得跳下床来光脚板立在地上,伸手去推开翠芬,抓了姐姐
的脚脖子直拖到床边来,却不扛在肩上,任由两条白生生的腿耽在床沿,使得毛
乎乎的肉馒头高高地隆凸起来。「生甚气儿哩?来!过这边来!」铁牛朝气怂怂
的翠芬招了招手说。
翠芬哼了一声,不知晓这憨牛又要搞甚名堂,不过还是怏怏地爬过来了,迷
茫地看着铁牛说:「你只管疼你亲姐哩!还要婆姨做甚嘛?!」
「赶紧的!俺不同你斗嘴!」铁牛焦急地嚷,将翠芬的身子拨转去,拖到姐
姐身上面对面地爬了,看着两张肥鼓鼓的肉穴亲密地贴在一处,满意地点着头说:
「骚货!俺怎的插?抬抬你的屁股……」
两姐妹一下就明白过来了,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好你个铁牛,你这
是要一勺烩哩!」
「真晓事哩!」铁牛得意,「嘿嘿」地笑,伸下手去剥开翠芬的逼就捅了进
去,捅得翠芬龇牙咧嘴地哼一声,忙将奶头送到彩凤的嘴边,彩凤张嘴含了,她
便「嗯嗯呀呀」地呻唤起来,抖颤的嗓音如蜜似糖,直叫的铁牛的心窝窝都要化
开了去。
铁牛发起狠来,「乒乒乓乓」地肏了百来下,拔出来,「噗叽」一声杵到下
面那张肉穴彩凤的逼里,咬咬牙又是百来下,又拔出来塞到翠芬的逼里……肉棒
就是闪亮的铧犁,他就是头壮实的牯牛,辛勤地耕耘着两洼肥沃的土地,交替地
干,谁也不偏,在此起彼伏的浪叫声中不停地向前,向前……不知晓何时节才是
个尽头。
翠芬来的快,肉穴里一阵翻涌,率先叫起来:「呜哇哇!……俺死哩……死
哩!」铁牛也不敢大意,咬紧牙关将肉棒往深里一点,叫唤声戛然而止。穴里奇
热,肉棒呆不住,铁牛顿一下连忙抽出来,肉穴里「咕咕」作响,眨眼间绽开肉
唇,像张嘴似的喘息,挤出一串浓浓白白的淫液来。
摆平了一个!铁牛斗志昂扬,抬手将翠芬掀在一旁,耸身又直捣姐姐的肉穴,
又开始疯狂的动作起来。彩凤料着铁牛挨不了多久,便一点也不怯惧,上面一张
嘴在他脸上乱舔,低些扭动着一下下地迎凑上来。
果然,肉穴里越来越紧,抖颤着往肉棒上直裹,裹得铁牛的腰眼发麻发痒,
张嘴「嗷嗷」地叫:「姐哩!姐哩!俺……俺怕是经不住了!经不住了!」使出
最后的气力奋力地冲刺了十来下,龟头「突突」地跳了几通,一头栽下去「噗噗」
地射个不住了。
彩凤绷直了身子,「哎呀」一声,肉穴里发出「咕哝哝」一番响,烫得铁牛
苏醒过来,喃喃地说:「还好!……还……好……」就再也叫不出声来了。
第二十章o鸡肉
鸡圈里传出来几声高亢的鸡鸣,铁牛醒了过来,屋里仍旧黑乎乎的一片,却
是尿在小肚子里憋的难受。他撑起头来朝篱笆的方向看了一下,外面已经蓝幽幽
的透进几缕极其微弱的光线进来,又耐了一会,房间里的物事便模模糊糊地显出
了轮廓,连忙穿了裤子,裤衩也不待穿,下床来提着裤带急冲冲往茅厕就是一趟。
还没能到屋后的菜地里,铁牛便憋不住了,在土坎下刷刷地就是一气,正在
畅快之际,菜地那头传来一个声音:「谁在哪里?!」铁牛抬眼望去,有个人影
儿猫腰从茅厕里钻出来头,却是她娘!
「是俺哩!俺哩!」铁牛出了声,那尿憋得久了,一时没有停歇之意,兀自
「哗哗哗地」打在土坎上,娘却直脚走来,慌得铁牛直摇头摆手:「莫过来!莫
过来!」
「是铁牛啊!你在那干甚?」晨光朦胧,娘看不清,却能听出是铁牛的声音,
眨眼间走到土坎上,低头看见那水柱子直喷射,「呀」地一声怪叫捂了眼睛,一
迭声地骂起来:「你个砍血脑壳的,学猫学狗,到处乱来!」却虚了指缝看儿子
胯间那东西,长甩甩的一条哩!
铁牛滚烫了脸,手忙掂了肉棒抖抖,将那水流抖断了塞到裤裆里,讪讪地嘟
咙着:「俺知晓娘在茅厕里,憋不住哩嘛!」提着裤腰转身便往回走。
「站着!」娘叫了一声,铁牛定在原处,扭头来看,娘的手早从眼睛上放了
下来,皱了眉头地问:「昨黑里,彩凤也在你屋里?」
「没哩!没哩!」铁牛心里一惊,连连摇头。
「你个谎精!在你老娘跟前,也说不出句实话?!」娘生了气,从土坎上下
来,直脚便往院里走,一边说:「俺倒要看看,不是彩凤是谁?!」
铁牛忙提了裤子颠颠地追上去,在墙根脚挡住了娘,伸手去抓娘的臂膀,裤
子却掉到了脚上,忙又提起来,急得满头是汗:「是彩凤!是彩凤!昨天姐夫输
了钱,又打她,没去处,来和翠芬睡一宿!」
「你就会编!睡一宿那个大的声响,俺和你爹一宿没睡好,净听你家三口儿
乱整哩!」娘睁大眼睛说,扬手就要打铁牛的脸,铁牛低了头不作声,娘的手垂
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你爹常骂俺打小惯坏了你姐弟两个,在家干出这种丑
事来,本以为各自成了家会慢慢地淡了,没曾想还是断不掉,翠芬也真好性子,
倒撮合你们胡来!」
铁牛的头越垂越低,最后竟蹬到地上,痛苦地抱了头抓挠下一把头发来:
「娘啊!不该做的,也做下了,你说俺现下该咋办才好呀?」
娘呆了半响,语重心长地说道:「老话常讲' 肥水不落外人田' ,那也得看
是什么事,彩凤结了婚,就是泼出去的水,是别人的婆姨,与你有甚相干?要娘
说,还是断个干净的好,免得别人背后指指戳戳的骂咱先人哩!」说罢绕过铁牛
身边,回到屋里去了。
铁牛抬起头来,天已亮白,高高低低地回到房间里,两个女人还在搂抱着呼
呼地睡个不醒,便伸过手去将两人分开,握了姐姐的手久久不放,彩凤幽幽地醒
转来,抽回手去揉了揉惺忪的眼问:「天亮了?」
铁牛点了点头,凑在她耳边低声说:「赶紧起来吧!苗苗还在家等着你做早
饭哩!」彩凤便爬起来,笑嘻嘻地在铁牛的脸上亲了一口,窸窸窣窣地穿起衣服
来。
铁牛分开她们的时候,翠芬早已被弄醒了,只是闭了眼听他姐弟两说话,昨
黑里畅爽的滋味还萦绕在心里,琢磨着还要来上一回,听到铁牛在赶彩凤,心里
便有几分不悦,睁开眼来说:「他不留你,俺留你!」
「闭嘴!你懂个屁!」铁牛心里烦躁,挥手照脸面上就是一巴掌,打得女人
扯被子盖了头「呜呜」地哭了。彩凤见事情因她而起,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急急
地穿了衣服,下床来就往外走,铁牛默默地跟到院门口,嗫嚅着说:「姐!今黑
里,还要来么?」
「不来了,」彩凤回过头来说,两眼里泪汪汪的,铁牛痛苦地「嗯」了一声,
彩凤便压低了声音安慰铁牛说:「俺知晓,咱不能伤了爹娘的心,你心里苦哩!
哪日里你想来了,看院门上有没有扫帚,有,你就进来。」
铁牛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催她:「趁天色早,快走哩!别人看见了不
好。」彩凤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回到房里来,女人还在被窝里「嗷嗷」地哭,
铁牛心里窝了火无处发泄,掀开铺盖拖到床边来又是一顿捶打,打得翠芬喊爹叫
娘的嚎叫。
爹在那边咳嗽了几大声,骂道:「铁牛哩!一大早的,将婆姨打死了,你好
讨谁进来?」铁牛才住了手,撇了婆姨气冲冲地走出来,在院子里立了一会,一
只公鸡「咯咯」地追了一只母鸡跑到脚边来,一抬脚踢飞到土墙上,扑过去抓在
怀里,头也不回地往秀芹家去了。
秀芹娘儿三个早起来了,两个孩子在屋里听见铁牛叫喊的声音,争先恐后地
跑出院子来,拉着他的手问:「铁牛叔叔,今儿还去不去抓螃蟹?!」
铁牛苦笑了一下,摇着头说:「才吃了一顿,就想天天吃螃蟹啦?河边的螃
蟹都被咱翻光吃尽了,等小螃蟹长成大螃蟹再去抓,大个的吃着才带劲哩!」两
个孩子一听,嘟着小嘴不开心了,铁牛从怀里拿出鸡来,拧着脖子扬一扬,两只
翅膀便扑扑地扇,「今儿不吃螃蟹,吃大公鸡哩!」他笑呵呵地说,两个孩子也
跟着格格地笑了。
秀芹在窗眼里看见了,招呼他进来坐,一进门便絮絮叨叨地埋怨起来:「娃
娃他叔,你也真是,这样子大小的公鸡,拿到镇街上去卖,能换成不少钱的啊!」
回头赏了一个孩子一巴掌,骂道:「一天就念着吃肉,打班房里出来的?这两个
鬼孩子!鬼孩子……」
两个孩子便哇哇地哭,铁牛不高兴,忙拉到身后护着,对女人说:「娃娃嘛!
不惦记吃还惦记啥?两个娃娃还小,不能这样子打呀!」
「不打就没个完哩!」秀芹嚷着,一时不好意思起来,脸上红了一片,「你
每次来都要带肉来,要是不带肉,你就不敢进俺的门了?」她问道。
「倒也没有的事,俺今早起来口淡,叫翠芬杀个鸡她也不杀,只好来请你帮
忙哩!」铁牛遮掩着,走到灶台上取了砧板,抓过菜刀来一刀剁下去,一抹血飚
出来,鸡头便滚到灶台下的灰坑里去了,说一句:「你看着办吧!俺进屋去眯一
会,昨黑喝多了酒,吐了一宿,没睡好!」也不管女人说甚,洗了手便进到屋里
躺下了。
其实铁牛还不饿,他只是觉着心烦气躁,一躺到表嫂的床上,便有一种说不
出的安心,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屋里已没有一个人,出来院子里一看日
脚,已过正午,大黄狗卧在椿树下打盹,只觉心里空落落地,鼓了双眼发呆。
「你还不饿呀!」厢房里探出颗头来,吓了铁牛一跳,转头去看,却是秀芹,
「你在那里头做甚哩?!」他走过去一瞧,女人坐在织布上踩得云板「哐哐」地
响,梭子在机子上倏忽来去,已织了一丈来长的布匹。
「俺一个女人家,在土里也刨不出甚来,就将着旧机器拾掇起来,多少织点
也好哩!」秀芹笑了笑说,回头去又踩踏个不停,铁牛只是不走,她便说:「鸡
肉在锅里!趁孩子们不在,你多吃些,俺再织一张就进来。」
女人这么一说,铁牛的肚子「咕咕」地叫了两声,倒真有些饿得慌了,便回
到屋里揭了锅盖,香喷喷的还有些热气,舀出一大碗来津津有味地啃。
饭也吃饱了,水也喝足了,铁牛身上的气力也恢复了,还不见女人进来,只
听得织布机「哐哐」地响个不歇,一时便耐不住性子,直脚蹿进了厢房里。
秀芹在全神贯注地工作,并没留意到有人进来,墩子上的鼓满的屁股在抖抖
地动。铁牛看的眼热,蹑手蹑脚地走到身后,伸出双手将女人从墩子上端起来,
惊得女人踢腾了双脚喊叫:「快放俺下来!快放俺下来!像个鬼一样,进来也不
出个声气,险些轧了手哩!」
这鬼将她端到土墙根脚才放下来,将她抵在土墙上,喘得跟大热天的狗似的,
大声地喘着叫她的名字:「秀芹……秀芹……」鬼的手在往下拉她的裤子,她慌
忙提住裤腰说:「大白天的,咱到屋里……」
「就在这!就在这!等不得的了!」铁牛将女人拨转过来搂在怀里,一边用
嘴去咬她的纽扣,女人伸上手来推,却被他趁机抹下裤头来,手钻到胯里摸着了
缝隙儿,勾曲了手指往里一挖,止不住地惊喜起来:「秀芹!秀芹……你的逼里
好热了哩!好热了哩!」
「在布机上踩踏了这个久!哪能不热?!」秀芹没好气地回答,也不挣扎了,
把脸儿偎贴在硬梆梆的胸膛上蹭磨着,呼吸着上面散发出来汗味儿,刺鼻却十分
的好闻,伸出舌尖一舔,咸津津的味儿便在味蕾上肆意地蔓延,喃喃地道:「唔
……你这强贼!还不快些,娃娃就要回来哩!」
铁牛虎着脸,却不听,撒欢儿似地掏弄,不时往深里插一下,引得女人一声
娇呼,浑身筛糠似地抖颤不已,「呼哧哧」地喘得像刚从水底冒出头来似的,淫
液「嘁嘁喳喳」地泛滥出来,流了一胯的水。
「嗯嗯……啊……」秀芹意乱神迷地低吟着,在男人的胸口上滚了一脸的油
汗,屁股本能地往后缩去,身子沉沉地往地上坠落,「莫掏哩!摸掏哩!痒的快
受不下啦!」她央求着,却像是引诱。
铁牛生生地将女人提拉起来,欺身抵在土墙上,一头扎在女人的胸里,一阵
乱拱乱舔。衣服下,软弹弹的奶子如面团一样地发了酵,发起胀来显出了鼓溜溜
的轮廓,似乎要将他的头面弹开了去。
秀芹背靠土墙,脚尖儿努力地锥立起来,小帐篷状的鼓起顶在大腿根「突突」
地跳,就快要将男人的裤裆顶破个洞冲撞进来了,「逼……逼里头痒……痒……」
她嗫嚅着,盼望着男人快一些才好。
「娘的!」铁牛哼一声,从乳沟里挣脱出来,一把将女人的襟口撕开,蹦落
下一地的纽扣,从女人的胸前蹦出两个白花花的奶子,在眼前骄傲地耸立着。铁
牛红了眼,低吼了一声「给俺!」,女人便将头扭在一边不敢看他,蒲扇大小的
手掌按上去,一手一个,陷在肉里丢不开了。
「嗯唔……嗯唔……」秀芹的头发早乱散开,难耐地呻吟着、扭动着,糙糙
的掌心如扫帚,在柔嫩的皮肉上刷出了一波波的快感。没过多久,皮肉里渗出了
一层薄薄的细汗,奶子不时地从男人的手心里蹦滑出来,「莫揉哩!再揉就破了
哩!快些儿干正事儿吧!」她喘着说,脸儿红扑扑的好看。
铁牛闻声,手丢了奶子,嘴却盖上来了,裤子滑落下去像截猪大肠似的堆到
了脚跟上,粗鲁地抓了女人的手腕来按在头顶上,蹭落得女人满头的土灰,「俺
日……日……」铁牛嚷嚷着,半蹲着将长甩甩的肉棒凑过来,在黑幽幽的毛从下
没头没脑地挑。
龟头如一颗火炭,在穴口上乱滚,要么戳到尿孔,要么戳到底下去,总要差
着一点,急得秀芹只把头摇:「没干着!没干着,你慌个鬼哩!」
「踮起脚来!」铁牛满头大汗,「嘿嘿」地笑了两声,女人便依了他,踮起
脚尖来,低头一看,高是高了,可腿却并拢来关了穴口,见也见不着,只得抬起
一条腿来担在手腕上,穴口果然歪咧开了嫩红的口,铁牛歪歪屁股吼一声「来了」,
一耸屁股斜斜地挑了进去。
「哇呀!」秀芹闷叫了一声,龟头突开肉片贯穿而入,满满当当地填了肉穴,
却又酸酸胀胀得厉害。她忙将两手地撑在宽阔的肩膀上,脚尖在地上跳了跳。谁
知铁牛却不疼惜,一缩屁股抽出来,牙一咬「吧唧」一声又撞了进来,痛得秀芹
娇呼一声:「天神哩!」一嘴咬在他肩头上。
铁牛负了痛,龇牙咧嘴的却不叫唤,一手抬大腿,一手握屁股,「踢踢踏踏」
地耸涌起来。
擀面杖似的肉棒穴里来来回回地穿梭,胀痛立时消隐,蚀骨的酥痒又从肉穴
四壁上泛滥下来,使秀芹情不自禁地欢唱起来:「噢啊……噢啊……你好棒!好
棒哩!」
秀芹是那样的勇敢,那样无所顾忌,拥抱着铁牛,要求他来用身子压迫她,
她也去压迫他,让他亲她揉她咬她,她也亲他揉他咬他,用手在他的背上抓出了
道道血痕,用牙在他的脖项和腮上咬出了口口深印。
「吼吼吼!俺弄死你……弄死你!」铁牛发了疯,喊叫着,搂着的屁股频频
往肉棒上撞,劈啪声急速地响起,淫水飞溅,肉穴已然稀烂不堪。
「莫停下来哩!……莫停……啊哈啊……」秀芹觉着自己的身子就像鹅毛,
轻飘飘地挂在男人的腰里,脚尖已够不着脚下的大地,只得任由男人无情地摆布
着。
西斜的日头从山墙的猫眼里射进来,在地上投下了一孔圆圆的光团。铁牛只
管埋头苦干,也数不清干了多少来回,厢房里的闷热不堪,他就快透不过气来了:
「俺觉着……俺……俺快不行了!秀芹……」
「不哩!不哩!再挺一会儿呀!」秀芹甩着头叫,两条手臂无力地搭在汗涔
涔的肩头上,声音全转了个调调。男人咬咬牙,挪了挪脚跟,站稳了身子又开始
抽。忽忽又是百来下,似乎由一种神秘的力量鼓动着,穴里开始活泼泼地涌动起
来,四壁收缩着往肉棒上挤压,赶忙欢天喜地喊:「铁牛啊!加把劲……加把劲!
俺就要死哩!死哩……」
「敢情好哩!」铁牛嘟咙一声,赶紧抖擞起十二分的精神,狂风骤雨般地排
挞起来。
秀芹猛地里一个冷战,全身僵得硬得同木偶人一般,狠命地扣了男人的肩头,
指甲掐进肉里……忍着,忍着,终于「呜啊啊」地一声嘶鸣泄了出来。
铁牛却停不下来,鼓着眼「嗷嗷」地叫,又是几十下过了,气力只剩得一点,
便用这点气力一奋力一挺,紧紧地搂女人的屁股动不得了肉棒却精神,陡然地暴
涨起来,在肉穴里抖几下,「噗噗噗」地射个不住,滚烫的精液的烙醒了正在疲
软的肉穴,蠕动起来贪婪地吮咂着龟头,直咂得肉棒软了瘫了,从肉穴里滑落出
来……两人就这样汗水啪啦地搂着、喘着,说不成话。
正在这时候,院子外响起了一串杂沓的脚步声,直响到院子里来,慌得铁牛
挣扎起来,扑过去「咣当」一声关了厢房门,用背死死地抵着。秀芹也机灵,衣
服也来不及穿,猫腰跳过去蹲在了窗眼下,大气也不敢透一个。
「妈妈!妈妈……」一个孩子扒在窗眼上叫,另一个在「啪啪啪」地拍打着
厢房门:「妈妈,肚子好饿啦!」两人才大大地松了口气,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还好是自家娃娃!
「两个小兔崽子!」秀芹又羞又气地骂道,却不敢站起身来,「肚子饿!鸡
肉在锅里,自己舀了吃……」话音未落,两个孩子早争先恐后地跑到上屋里去了,
弄出来一片锅碗瓢盆的响声,铁牛苦笑着说:「还是鸡肉……管用哩!」急急忙
忙地穿了裤子,一拉门,门板却朽拉拉地掉下来,也不管,一溜烟地走了出去。
ptzt 2016-3-16 22:54
第二十一章o身世
昨天,铁牛犁完了山坳里所有的地,就等着下包谷种籽了,可翠芬还没归家
来自打六天前无端端地挨了一顿打之后,翠芬气不过,也没个倾诉处,赌气收拾
随身衣物跑回娘家去了,铁牛也懒得去接她回来。
初夏的早上,日头明明媚媚的,没有一丝风。铁牛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在院子里伸伸懒腰,心境儿还不赖,抬脚又要往秀芹家去。
铁牛娘打了盆水放在石墩上梳头,沾些清水抹在额头上,将头发梳的溜溜光,
瞅眼看见了,便叫:「你又要到哪里去野?地都犁完了?」
铁牛才走得几步,还未走出土院,扭头说一句:「完咧!」不觉眼前一亮,
娘都四十多快五十岁的妇人了,打扮起来倒像个轻俏的大姑娘。
「完了你不去接翠芬回来?」娘瞪了他一眼,说过几次了,铁牛就是不听她
的劝,「下包谷籽这种细活,还是翠芬干得好,撒得匀均!」她说。
「娘哩!这些事你就别管了,」铁牛不耐烦,好好的心情也被毁坏掉了,气
哼哼地说:「她不来,俺还要去求她?俺有的是人手哩!」
「瞧你这话!」娘伸手到后脑勺上去束头发,衣服下摆便遮不住肚皮,露出
白白的一片来。铁牛看见,心有些慌,只听得娘又在说:「谁家夫妻不吵吵闹闹
的?赔个礼道个歉,哄转来就好了嘛!」
「这话都说过好几百遍了,俺耳朵都给磨起了茧子,还说?!」铁牛痛苦地
蹲下来,抱了头抓挠,娘张张口,他嚷一句:「烦不烦呀!」生硬地堵了回去。
娘生了气,弯下腰端起水盆来,肥肥的屁股甩呀甩地走到院门口,「泼剌」
一声湿了一地,回头见铁牛还蹲在地上不挪窝,便说:「今儿甭到处去野哩!就
在家看屋,娘去庙里拜拜,怕回来得晚……」
一时戳到了心里的痛处,铁牛哼了一声:「你哪年没拜来?有用了么?俺和
翠芬还不是成天的吵打,翠芬还不是生不出娃来!」
「天杀的铁牛!闭上你那臭嘴,举头三尺神明在,当心一个炸雷轰你成几块!」
娘骂骂咧咧地走进屋去了,她就信这庙里的神鬼:没了神鬼,人哪还活得成?
时近正午,院子里没漏进一丝风来,铁牛静静地蹲着,一股闷劲在心头憋着,
双腿有些发了麻,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脑袋里「嗡嗡」地响,眼前一片黑幕上金
星直落,甩甩头,不见了,晃晃悠悠地进了娘的屋。
窗眼小,房间昏暗,铁牛看不清,便揉了揉眼睛,却见床帐开着,在瑟瑟地
抖动,娘缩在角落里「窸窸窣窣」地换衣服,前襟敞放,露出两坨白花花的下垂
的奶子来。
铁牛娘听到房间门口有人呼呼地喘,忙扯衣服掩了怀,抬头看却是儿子像堵
墙似的遮了门,便松了口气,手肘便垂落了下来,骂道:「也不打个声响,想吓
死你娘哩!」
「娘!」铁牛叫一声,一步步地往前移动。娘惊恐地张大了眼,铁牛早到了
跟前,将那刚套上一半的袖筒脱了下来,裸露的肩头上滚溜溜的全是白肉。
「铁牛……」娘说,却不知道要说甚,不由自主地抬了抬另一只手,舒伸着
让儿子也脱了。
铁牛见那后背白花花、肥嘟嘟的惹眼,忍不住伸手在面摸,「啪」的一声,
脸上轻轻地挨了一巴掌,「俺是你娘哩?」娘白着眼说。铁牛冷笑一声,问:
「亲娘?」娘就不说话了也瞒不了他一辈子的。
床帐里有一只尖嘴蚊在「嗡嗡」地飞,想是昨黑里飞进来的,被惊醒后寻不
着出去的路,到处乱撞。说来也巧,别处不停偏停在妇人右边的奶子上,妇人扬
着巴掌去拍,儿子也扬着巴掌去拍,前后「啪啪」两声响,蚊子飞了,儿子的手
却按在妇人的手背上,妇人的手按在奶子上。
娘翻起手背来,奶子上没尖嘴蚊的尸体,看看手心,也没有,尴尬地笑了一
下,在儿子的手背上掐了一爪说:「没打着!」耳根便发起烫来。
铁牛「嗯」了一声,手向下滑到了妇人臃肿的小肚子上,蛇一样地溜进了裤
腰里,妇人挺了挺胸,闭了双目,蠕着嘴皮说道:「拜神哩!拜神哩!不敬不敬
……」
铁牛不言语,捧着妇人脸亲在嘴皮上,那唇瓣干干躁躁像两片火,烧得他心
里火蹦蹦的,手在底下就抓松软的奶子,一气乱揉乱捏。
妇人惊慌起来,一边推开儿子,一边「呼呼」地喘粗气:「造孽哩!造孽哩!
不干不净地……拜神,要遭报应的呀!……儿呀!快放手呀儿!」
铁牛打小就顽皮,从来把娘的话当耳边风,他哪里听得进去?一直摸到娘的
裤裆里,摸着了毛乎乎的草丛还不够,还继续往底下伸插,差点把娘掀倒在了床
上。
「啊呦!」妇人歪了歪,站立不住,紧紧地搂了儿子的脖颈才稳住了身子,
甩手就照儿子的脖子上一巴掌,「啪」的一声响亮,铁牛愣住了,瓷着眼展不开
手脚,娘恶狠狠地瞪了他没作声,过了半晌,才朝后面努了努嘴,低声说:「去
……把门给掩了!」
铁牛里外的门一齐关了,回来,妇人已解开裤带将裤子脱了,四仰八叉地躺
在床上,恰将那话儿展露在眼前:耻毛泛了黄,长长的似一蓬乱草,靠中略显稀
疏,隐隐地藏伏了一道黑褐色的沟缝在下面。铁牛只看了一眼,便迷了眼,伸手
摸了摸,皱皱软软的皮肉,肉棒就直挺挺地翘了。
才拉下裤子,娘就伸手来把住了儿子的命根子,气就有些不顺:「小时候,
俺从村口将你捡回来,小指儿这般细,竟长了恁大一根!」
「俺知晓哩!」铁牛说,鼻头就有些发酸,都过这么多年了!娘还是头一回
说起他的身世。十五六岁的时候,铁牛的身条儿直往上冒,高了爹一个头,村里
有人就说他和爹长得不像,他听见了,哭了一场。
娘惊讶了一下,默了一会,又说:「你虽不是娘亲生的儿,可娘疼你哩!」
一边牵了肉棒过去抵在那一堆乱草下,轻轻地摩擦。
「俺知晓……俺也疼娘哩!」铁牛说,娘那里不像翠芬和姐姐的湿得快,他
便耐着性子,捏着龟头在干燥的肉缝里慢慢儿地磨蹭、溜达,一边和娘说话,终
于渐渐地有些润了,便问:「可以了没?」
「再等一下哩!上年纪了,疼!」娘叹了口气说,铁牛又磨了一会,穴口竟
淅淅沥沥地滑刷起来,便伸下手抬了娘的屁股,妇人抖颤起来,咬着牙说:「进
来吧!」
铁牛「嗯」了一声,将杂乱的耻毛扒开,剥开一道红亮亮的口子来,将滚圆
的龟头对准了,身子往前一倾,闷哼一声沉下屁股去。
「噢……噢噢……」娘哼着,眼神便涣散开来,手紧紧地抓了铁牛的臂膀,
似乎在等待某神的降临。肉棒缓缓地吞了进去,她悠悠吐了一口长气说:「慢点
好!慢点好!……比不得年轻的时节……心慌得狠哩!」
「俺自有分寸……」铁牛点了头,话倒说得轻巧,肉棒一进到娘的逼里头,
黏糊糊、热烘烘地似一眼溶洞,一时把不住深浅,不由自主地耸动起来。
娘的脸僵起来,眉心结成了一坨,像要哭,刚扎好的头发又散成了一片,竟
有了罕见的妩媚。铁牛见了这模样,心头一热,「呼呼」地直喘个不住,耸得愈
加快了。
「嗯哼!嗯哼……」娘的身子跟着一摇一晃的,呻唤起来像得了大病,娇娇
弱弱地扣人心弦,手在铁牛的后背上漫无目的地揪扯着,「儿哩!你慢些……慢
些……俺头昏哩!」
铁牛没听清,只听得到老床在「嘎吱」「嘎吱」地叫从小到大,就在这张床
上,他和姐姐听过多少爹娘的呻吟啊!他仍在使劲地挤压、冲撞。
娘无奈,又叫了一会,渐渐地露出些欢畅的表情来,唇角微微地抖颤着,翕
开了一道缝儿「呼呼」地吹,眼神儿迷迷醉醉地射出一抹光来。
「快不快活……快不快活哩?」铁牛低声问,不慌不忙地抽送着,从屁股下
腾出一只手,贴了妇人的胸肋往上滑,握着了一个松软的皮袋子,里面晃晃的全
是肉,一按一揉,便往两边奔铺开来。
「咿哟……咿哟嗬……」娘的叫声越发欢畅了,眯缝的眼不知何时已经闭上。
铁牛转着圈儿揉,揉得一手心的热汗,再腾出另一只手来按在娘的小肚子上,臃
肿而柔软,温吞吞地极是养手,贴上手心去便一阵抓挠。
妇人怕痒,「吃吃」地笑出声来:「都大人哩!还像小时……胡摸索……」
铁牛却记不得,一边抽,一边摸,一边问:「俺打小就是这样?」
娘使劲忍着笑,喘吁吁地说:「那时……黑里……俺与你爹正干得欢,哪知
有双小手伸过来,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摸着了娘这里……」还没说完,又笑个不
停。
「真的?真的?」铁牛连声问,想着那情那景,一时兴发如狂,底下捣弄的
「啪啪」直响,直捣得妇人断了笑声,好半天说不成一句话。
「咯咯咯……」院子的鸡在叫,娘儿俩都吃一惊,不约而同地停下来,竖起
耳朵来听,「扑腾腾」的翅膀声,「刮风哩!刮大风哩!」娘勒了勒铁牛的屁股,
铁牛又捣将起来,更狠更深……「铁牛他娘!铁牛他娘哩!……」妇人的声音,
一迭声地叫唤,拍得外间的门「咣咣」地响。
真来了人!铁牛浑身一顿,定住不动了。铁牛娘却慌起来,两手在身后乱撑,
却挣扎不起来。铁牛忙身下手去抱,娘便一屁股坐在儿子手掌上,尖声尖气地问:
「谁哩?」
「俺哩……他二婶娘,你听不出来?」那声音回答道,娘儿俩面面相觑,不
敢做声,「去庙里的人,都齐了,单单等你一个哩!」那声音又叫。
「咳咳咳……」娘大声地咳嗽了几声,清出一口痰来吐在地上,「二婶娘呀!
你们甭等俺,前头走着……俺收拾一哈……随后赶来!」
娘的脸伏在铁牛的脖颈上,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喷得耳廓里簌簌地痒,手掌
发起麻来,就快端不稳娘的身子了。铁牛缩了缩屁股,想将肉棒抽到外面来,娘
却不让,八爪鱼似的搂紧了他,铁牛也无可奈何,只好端着。
二婶娘咕咙几声,又是一片鸡叫,料是出去了。铁牛气劲一松,娘的身子便
溜溜的往下坠落,将他的肉棒坐了满根。妇人刚升起来一点,又落下去,即便是
这样稍稍一动,底下已是快感纷呈,这滋味真让人难舍难分呐!娘儿俩抖抖落落
地又痴缠了半晌,妇人毕竟上了些年岁,体力难支,便开了腔:「算哩!算哩!
歇下了……」
铁牛虽未尽兴,却也无奈,闷哼一声抽出肉棒,将妇人放落在地上,龟头上
扯着长长的丝线往下滴。娘夹了腿,披散着一头乱发,撅着个白闪闪的屁股在床
头翻手纸,脊背上滚溜溜的白。
「嗯?!甭闹……」妇人觉着儿子还在身后掏摸,回手拍了拍,却没回头,
刚寻着手纸要转身,突然,热突突的龟头一直从穴口烫到了穴里,「哎呦喂!你
呀?没饱就不歇哩!……」妇人叹了口气,身子扭了一扭,就势地扑倒在床上,
撅起个屁股来要让儿子尽情地干够。
歇了一回,铁牛不知哪来的气力,变得更生猛了,「啪嗒」「啪嗒」……的
撞击声频频地响起,就要娘的逼给捣烂了来。
妇人死死地抓住床栏,手膀子直抖颤,大腿根里又痛又胀又麻又痒,说不清
究竟是甚个感觉,只见得那腰在扭,那屁股在抖,只听得那嘴在叫:「咿呀呀!
好你个瞎牛!……这是要你娘的命哩!」
铁牛疯魔起来,牛翻地似的猛打猛冲。穴里滑得厉害,肉棒呆不住,好几次
滑脱出来,又「吱溜」一下塞了进去。被子被娘扯落在地上,床单也撕了几道大
口,床栏也遭她掰断了几根……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娘像条死蛇一样地爬在床上,
一动也不动,也听不见喘息声。铁牛吓了一大跳,忙将娘的身子翻转来,手探了
探鼻息,还有气儿!娘幽幽地醒转来,眼皮一翻一翻地,奄奄一息地嘟囔:「真
个死去活来哩!……铁牛……对你娘,咋就下这狠劲呢?!」
庙里还是要去,娘临到门口,突地丢来一句:「铁牛……翠芬不疼你,俺疼
你!莫要俺这前脚一走,你后脚就到秀芹那骚狐子家去,老话讲' 寡妇门前是非
多' ,莫要整出大小事情来,兜不住哩!」原来娘甚事都知晓!铁牛哼了一声,
半晌回不过神来。
第二十二章o引诱
本来说好的,秀芹去帮铁牛下包谷种,可铁牛一走,整整就是两日,再也没
来过,她心里空落落的,思量着也许是翠芬归家来管得严紧了,便打消了思念铁
牛的念头,专心一意地织她的麻布。
久已生疏了的活计,渐渐又熟练起来,布匹织的越来越长,就像秀芹对铁牛
的思念一样。不知不觉织到七八丈的时候,麻丝却用尽了。
秀芹一早起来,安排两个娃娃吃了早饭,拿张凳子在院门口坐了痴痴地等。
一个早上就快过去了,仍旧见不着铁牛的影子,她失望地叹了口气,又没勇气向
谁去打听或者自己寻到门上去,只得关了院门提了棒槌朝河边走去。
半个月前,秀芹托人从镇街上买回来两大捆野麻,就沤在河边的浅水坑里。
还没走近,风便送来一股腐臭的味道,捞起来一看,野麻秆子都沤得朽朽的快化
了,秀芹就卷高了裤腿袖管,一把一把地抓捞起来摊放在水边的大石上,扬了棒
槌使劲儿地捶打,捶烂了,又推到水里去揉洗一番,干净后便成了黄黄白白的麻
丝,一绺一绺地摊晒在河边的鹅卵石上。
傍晚的时候,秀芹捶得一身热汗,见左右无人,便脱了外衣甩在石头上,将
一头秀发束成个马尾辫儿搭在后背上,弯了腰站在水里搓揉野麻团。
忽然,有人在背后叫高声她的名字,她便扭过头来看,夕阳的光辉刺眼,眼
睛睁不开,就冲着那人叫:「叫魂哩!是哪个呀?」
「哎呀哟!是秀芹侄女呀!俺是你山叔哩!」那人说,背着手在夕阳里朝她
踱过来。
才看清是赵书记,秀芹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却强笑起来:「俺说是哪
个山叔哩!原来是赵书记啊!你真是好心情,是到河边抓螃蟹来的吧?」
「哪见什么螃蟹哦!就是走走罢咧!」赵书记一脸的肥肉只是笑,在秀芹身
后的石头上蹲下来,抱了手问她水里凉不凉,眼珠儿却落在秀芹的屁股上下不来
了。
赵书记叫赵文山,和铁牛他爹差不多年纪,是从镇里下派到村里来的干部,
说是来帮村里人脱贫致富的,可这都七八年了,村里却比解放前的日子好不了多
少,倒养得他肥头大耳的,肚皮腆起像怀了五六个月的身孕。
秀芹反感他的不是这些,而是他那些花边新闻:某日某日书记又到谁家去做
考察了,且都是瞅着人家男人不在家的时候去,第二天便有人将那谣言交头接耳
地流传。
秀芹想着这些,转身弯下腰去,撅着个屁股淘洗野麻团子,可心头却莫名其
妙地有些慌乱。赵文山在后面东扯西拉地同她说话,她也有一句没一句答,脑海
里有双眼珠儿溜溜地转,屁股上像被麦芒扎了似的难受。
「这时节,全村人都在地里忙活,就你能倒腾,织布肯定能赚来不少钱哩!」
赵文山看了看旁边的麻线说,他知晓秀芹丈夫在世的时候置下过一台织布机。
「赵书记你说趣话哩!俺前几天才上的机,哪能就赚钱了?」秀芹说,想到
铁牛,便又想起那死鬼来,心里一阵难受:「俺也想吃庄稼饭哩!可天爷爷呀,
偏不给吃,俺一个女子家,能有甚法子?」
赵文山听了,直摇头:「现下就时兴干个体户哩!只要坚持下去,比种地的
好。女人家咋了?新社会里,男女一律是平等的,个别女人兴许比男人还强哩!」
秀芹只当他是说笑,低了头兀自淘洗麻团,却见胯下的水面上,漾过一张皱
巴巴的五彩的糖纸来。回身去看时,赵文山口里正含了一块糖津津有味地咀嚼,
挤眉弄眼地对她说:「秀芹,这糖甜哩!镇街上都没得卖,县城里才有,窍颗粒
酒心糖,给你一颗尝尝味儿!」
糖块丢过来,秀芹避让不及,伸手接了拿到眼前看,四四方方的一块包着漂
亮的糖衣,嗅一嗅,果然有股酒味。正要剥开来吃,却瞧见赵文山咧着嘴淫笑,
一对小眼儿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一双白腿,忙又将糖丢回去,往水深处立定了说:
「俺这牙遭虫蛀过,不敢吃糖的!」
赵文山脸上挂不住,遗憾地摇晃着硕大的脑袋说:「一个人拖着两个娃娃,
困难肯定是困难,也该找个人帮把手哩!再不,就同叔说也成,俺是书记,大小
也算个官,说的话谁能不听,黑里来找俺吧!可得行?」
秀芹一听,话里含有威胁的意思,头也不抬,故意提高了嗓门叫:「哎哟!
还真是谢谢你赵书记了噢!」远处有几个女人便朝这边看,赵文山讪讪地红了脸,
站起身来往村里走,远了,吼一两声小调,像黄牛叫春一样难听。
月亮早从山坳里升了起来,秀芹从河边回来,一进门,两个娃娃饿得哭闹,
吵着要吃饭。她连忙生火煮饭,哄得孩子乖了,从坛子里捞了一笊篱酸菜出来切
碎,想要放点油煎炒一下,便到门口的菜地里去扯蒜苗。
却说这赵文山见了秀芹,便动了心思,在河边以言语引诱不成,吃晚饭时喝
了半斤白酒,翩翩倒倒便出了门,直脚往秀芹家来。远远地看见月光下一个人在
菜地里撅个屁股,滚滚的圆,便知晓是秀芹,一时间意乱情迷,站在路坎上痴痴
地呆看,张了张嘴正要叫她,院门里却蹿出一条大黄狗来冲着他「汪汪」直吠。
听见狗叫声,秀芹赶忙直起腰来看,见是赵文山,心里就骂:「阴魂不散!」嘴
上却说:「是赵书记呀,大黑天的,这是往哪里去?」
赵文山打了个激灵才清醒过来,嗫嚅着说:「俺……俺刚刚在家与那黄脸婆
拌嘴,心情苦闷,多喝了点酒出来,又没去处,就到了这里……」一双眼在秀芹
的肩头、胸脯和臀部骨碌碌地扫描着,口中喃喃自语:「这才几个月不见,秀芹
成……成熟了不少!」脚下立不稳,一步一步地、踉踉跄跄地朝秀芹挨近来。
秀芹不知说什么好,又瓷着迈不动腿,还亏得那狗不停地狂吠,咬得他进不
了身。赵文山不时地弯下腰去地上抓土疙瘩,装模作样地要打,一弯腰,狗往回
跑,一起身,狗又跑回来,搞得他懊恼不已:「哎哎哎,这狗恁凶,连书记也敢
咬哩!你怎的养了这没眼水的畜生?!」
秀芹也不喝止,赵文山一不留神,一嘴咬在脚跟上,没咬到肉,鞋却掉了一
只。秀芹就掩了嘴「格格」地笑,拔了一把嫩幽幽的蒜苗在手中,才将狗召回身
边责备道:「大黄,大黄,赵书记你也咬!眼瞎了你!」
赵文山寻了鞋来穿上,见秀芹喝住了狗,满以为有戏,嘴里嘟咙着:「秀芹,
秀芹啊,叫你黑里来找俺,你为甚不来哩?」脚步趔趄着又走近来。
那狗看了看秀芹,秀芹努努嘴,狗又蹿出去冲着赵文山汪汪直叫。秀芹不冷
不热地说:「你家高门大院,俺一个平头百姓家,去了瓷手瓷脚地让人笑话!如
你不嫌弃咱低门矮户,进屋里喝喝水也好?!」
赵文山看看那狗,直将手摆:「不啦!不啦!等下还有客人要到家来,俺要
作陪去。秀芹侄女,你比俺家那黄脸婆耐看多了,都是结婚生过娃娃的人,差别
竟是这样大,还是年纪小点好,小点好啊!」脚下高高低低地回去了。
进得屋来,秀芹回想起赵文山刚才的眼神儿,游游荡荡的恶心,便从灶台上
拣了几节鸡骨头丢给忠实大黄狗衔了,赞赏说:「谁说狗是畜生?好人歹人它分
得清哩!」
第二天秀芹照例起得早,吃了早晚就赶到河边,忙了一个早上,抱了捆干透
了的麻线回来。两个娃娃吃了午饭,便自觉地到河边去照看晾晒着的麻线,大黄
狗照常在椿树下打盹,秀芹洗完锅碗又上了布机。
云板踏动,梭子来回,不大工夫就织出了八九尺。日头渐渐往西去,明亮的
阳光从门道里射进来,照在织布机上刺得秀芹的眼辨不清布面粗细,便将布机移
到山墙下背对着门,微风从窗眼里吹进来,扑在她的面上好不惬意。她一便想着
河边的孩子的麻线,一面想着山坳里的铁牛,不知道他的包谷种下没有,不知道
是不是也像她这般想她,手脚一缓下来,梭子便落地上去了。
秀芹弯着腰,一手抓了布机,一手去勾梭子,就差一点点就勾着了,正要挪
开屁股下去捡,却有双手从背后按在了肩头上,气力很大,站不起来转不了身,
秀芹没听见狗咬,喜滋滋地骂:「疯牛!大白青天的!」
来人并不出声,双手在大腿下一捞,生生地将她从墩子上端起来,径直往厢
房外走,穿过院子外屋,进了里屋,秀芹只是又惊又喜:「你啊……包谷点种完
了么?今儿想起俺,肯来了么?放俺下来,急死了你!」
「你说的谁哩!」来人「嘿嘿」地笑,一抖手将她扔在床面上,从后面就压
了上来。秀芹一听声音,忙翻转身来,却早被来人扑住了,赵文山那张肥脸膛狰
狞可怕,眼睛里射出两道贼亮亮的光来,吓得她失声尖叫道:「呀!怎么是你…
…你做啥哩?做啥哩……赵书记!」
赵文山抓住她的手按到脑袋上,「呼呼呼」地直喘着大气:「你的逼别人日
得,偏俺日不得?俺也是个人呀!」说罢就将油乎乎的嘴唇扑在秀芹的脸上又啃
又咬。
秀芹摇摆着头,死活不让赵文山得逞,却弄得一脸的沫子,「你再这样……
俺叫大黄进来咬你啦?」她盯着赵文山的眼睛,声色俱厉地嚷。
「你叫!你叫……」赵文山抬起脸来让她叫,她便颤声叫:「大黄!大黄…
…」大黄却不见进来,赵文山「嘿嘿」地奸笑道:「你的大黄啊!它来不及管你
喽!俺带了一斤猪骨头给它啃,还没啃完哩!」
「救命啦!救命……」叫了两声,第三声还没喊出来,赵文山的大嘴从上面
盖下来,严严实实地封堵住了她的嘴巴。秀芹赶紧闭了嘴巴挣扎,赵文山哪能给
她喊叫的间隙?一次一次地封堵,秀芹只能「吚吚唔唔」地哼叫,肥胖的身子全
堆她身上,压迫得她就快回不过气了。
赵文山牢牢地按了她的双手,就像按住一对小鸟的嫩翅膀,任由女人在身下
无助地扭动。秀芹用鼻孔「呼呼」地出气,只顾反复地躲闪、挣扎,赵文山怎么
也亲不踏实,倒累出一身的臭汗来。
这样下去不是个头,赵文山大概弄清楚了这一点,索性松开女人的手,直起
身子来恶声恶气地说:「你叫!俺豁出去了!把大家叫进来,俺就说是你守得久
了,熬不住才引诱俺的,临到头又反悔,俺倒要看看,他们信谁?」
秀芹愣了一下,万分的懊悔:要是在厢房里,那还说得清,可自己偏偏把他
当了铁牛,让这禽兽将自己弄到屋里来了,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了!
秀芹一迟疑,赵文山便知晓她是怯了,狞笑着又扑上身来,手如蛇一样飞快
地往下滑去,眼看就要钻到裤腰里。秀芹一个激灵,从混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
赶在赵文山的前头勒紧了裤腰上的带子,无论赵文山怎么去掰她的手指,她都死
命地抓着毫不放松。
赵文山掰手指不成,急红了眼,手掌贴着女人的肚皮顽强地往下伸——他知
晓要速战速决的道理,等不着女人的手因气力用尽松开。
秀芹比谁都明白:女人只要那地儿失守,很快就会导致全线溃败。她忙放了
腰带,双手狠命地把住赵文山的手腕往上拔,像拔萝卜似的,甩着头,绷着脸,
咬着牙骂:「禽兽!禽兽!枉你还是个书记……糟蹋了多少妇女来!」
「骂得好!骂得妙!」赵文山厚颜无耻地说,女人攥得他的手腕一阵阵地生
疼,他太低估了女人的力量,无论他怎样转动着手臂向下钻,竟也不能前进分毫,
急得脑门心上的沁出了一层油汗,便软言软语地说:「秀芹,你别给俺装正经,
你和铁牛的事,村里哪个不知晓,三岁的娃娃都知晓哩!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
女?能和铁牛干,就不能和俺干?俺可是堂堂的书记,亏不了你的!」
「呸!呸!呸!」秀芹啐得他一脸的唾沫,铁牛几日不来,她恨,可她更恶
心赵文山,「瞧你这德行,给铁牛舔屁股还嫌脏哩!」
赵文山却一点儿不着恼,不慌不忙地擦了擦脸,老着脸继续摇唇鼓舌:「俺
有你说的这样恶心么?男人不都一样,都是根直棒子?」趁着秀芹手上松懈,一
个海底捞月,手掌滴溜溜地直钻到秀芹的裤裆里。
秀芹「呀」地尖叫一声,早迟着一步!可她不能放弃,用尽了吃奶的力气,
牙齿咬得「格格蹦蹦」地响,疯了似的哭叫着要把赵文山的手拔出来。
赵文山一击得手,便憋足了股劲儿不断地往下钻,好不容易来到鼓凸凸的肉
丘上,上面耻毛丛丛,软软绒绒地撩得他的手心发痒,再往下,指尖便到了沟缝
的最上沿,肉团自那里开始往下凹陷,那里窝着一团潮乎乎的热气,「你……都
流水哩!」赵文山得意地说。
「放屁!你摸你老娘,看你老娘湿也不湿!」秀芹又羞又气,额头上亮晶晶
的一片,高高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她的手再也使不上力来了。
赵文山挨了骂,也不还口,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把往下伸,他也就这么点
力气了,心头打鼓:要是在这档儿,女人只要还有一点气力,准能不费吹灰之力
地把他的手拉出来——可事情却意外地顺当。
秀芹叹了一口气,松开双手,向后倒了下去,像挨了一枪的兔子倒在被面上
瑟瑟发抖——她似乎已放弃了抵抗。胖乎乎的指头在湿润的沟坎上来回侵略,贴
在柔软的肉瓣上搓几下便陷入了逼缝里,在羞耻的肉褶中扒弄着,找到了藏在深
处的肉孔,粗鲁地钻了进去,钻得她尖叫一声蜷了膝盖,两条腿不安地绞动起来。
「痒啊!山叔……」女人轻声地叫,赵文山满心欢喜,她在叫他山叔了!这
是个好兆头,他又征服了一个女人哩!只听女人又叫:「山叔,你真真好手段哩!
俺要……想要了……你让俺起来脱衣服,好不?」
「你个浪货!」赵文山抽出手来,满手心的淫水。秀芹便挣起上身来,默默
地脱了外衣,又脱了内衣放在一边,娇嗲嗲地说:「山叔,你压在俺身上,俺怎
么脱裤子?你下来呀!俺是你的人啦……」
赵文山看了看女人,白光光的背膀,两个奶子巍巍地抖颤,抓起她的衣服甩
到床头上,从她身上下来让她脱。秀芹便跳下床来,慌得他忙伸手去抓,手背上
却挨了一巴掌,「俺这样子,还能跑哪里去?」秀芹嗔道,抓着裤腰往下褪,一
直褪了脚踝上脱出来,递在赵文山手里。
赵文山伸手接了,丢在一旁,伸手拨转女人来,莲藕般白生生的大腿间一小
片黑云,看得他直流口水,手就抖抖索索地伸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秀芹
突地扭身,像兔子一样地往外便跑。
事发突然,赵文上本能地跳下床往外追去,秀芹早跑到外间的厨房里,从案
板上抓起菜刀来对着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你在过来一步,俺就剁你稀巴烂!
你是书记,你不要脸!俺也不要命了!」双眉竖起,威武不可侵犯。
赵文山当下便傻了眼,陪着笑说:「秀芹,你唬俺哩!哪样女人俺没见过?
只要是俺赵文山看上的女人,没有不服服帖帖的……」一边说一边伸手来取刀。
「滚!滚出去,再也不要看到你!」秀芹闭了眼一阵乱挥乱砍,刀口划在赵
文山的指尖上,冒出一颗血珠子来,她没看见,疯了似的嚎叫。
「好吧!好吧!」赵文山缩了手,后退几步,「俺赵文山也不是那些个小年
轻,喜欢强扭着瓜吃,那没味道。你先别冲动,仔细想想,俺黑里再来,说句不
怕闪舌头的话,今日不成,有明日,明日不成,有后日……」从包里掏出皱巴巴
的两张十元票子放在饭桌上,吮着手指走了。
赵文山一走,秀芹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灶台跟前起不来了,豆大的眼泪
顺着脸颊滚,「呜呜」地哭了起来。大黄狗去河边转了一圈回来,秀芹还在哭,
它便爬在身边摇着尾巴讨好主人,秀芹两巴掌扇过去,骂道:「畜生就是畜生!
一斤猪骨头便把你收买了!俺还养你干啥?!」狗挨了打,莫名其妙,缩在门角
「嗷嗷」地叫。
ptzt 2016-3-16 22:54
第二十三章o惩奸
日头落了西山,秀芹的眼都哭得红肿了。两个孩子从河边回来,一进院门就
被她拉到里屋里。天还没黑定,她就将狗用一根长长绳子拴了,牵到院子里系在
椿树上,厉声骂道:「给俺看好了!来人就咬他鸡巴!」回头又关了院门,放下
了横杠来,摇摇,还是不放心,又从厢房里扛了两根碗粗的圆木出来抵上,这才
进屋来烧火煮饭。
安顿两个孩子睡下后,秀芹却怎么也闭不了眼,支了耳朵听外边动静。远远
地传来几声牛叫,挺长,谁家才从地里归来?「天都黑了,还玩还玩……」女人
一迭声地骂,接着娃娃就「哇哇」地哭,谁家的孩子又挨了打?……喧闹过一阵,
一切又静寂下来,偶尔一两声狗咬,几只老鼠从灶台上跑来跑去,「吱吱」地欢
叫。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院子里的大黄狗咬了两声,秀芹的心都提到了嗓门上,
那狗却又不咬了,院门拍得「啪啪啪」地响,一个粗厚的声音在叫:「秀芹!秀
芹!开门哩,咋睡的这样早?」
不是赵文山?秀芹尖起耳朵又听,那人又叫了叫声,铁牛!拍门的是铁牛!
铁牛来寻她了!她蹿下床来,趿了鞋奔向院门,对着门缝往外张望,颤着声问:
「铁牛,是你吗?」
「是俺!」铁牛在门外哑声说,「连俺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
秀芹左右推,抵着门的圆木就咕噜噜地滚到地上,险些砸中了狗。门一开,
就一下子扑倒在铁牛怀里,捶得他的胸膛「咚咚」地响:「你死哪里去了?!死
哪里去了?!」
「忙得很哩!连你的地也点种了,今黑才点完……」铁牛「嘿嘿」地笑,搂
了女人又亲又摸,又啃又咬,用硬硬的胡茬蹭他的脸面对女人入伙的热情,便打
趣道:「今儿咋的啦?半月不碰面,就想成这个样?!」
秀芹脸儿发烫,心头又是感激又是埋怨:「不是说要俺帮你点种的吗?第二
天也不来叫俺,俺等你三天、四天……一天又一天,以为你再不来了哩?!」
「咱敢不来?翠芬归家了嘛!让你多织些布匹,统共织了多长?」铁牛拥着
女人往屋里走,秀芹说九丈多。到了屋里点上灯来,铁牛才看见了女人的双眼,
肿得跟烂桃儿似的,讶声问:「咋啦咋啦,秀芹,出甚事了吗?」
秀芹的眼泪就涌上来,包不住,断线珠子似地往下掉,又扑在铁牛怀里捶打,
抽抽搭搭地说:「以后哪儿也不许去,夜夜来家守着俺!」
铁牛就笑了:「咱又不是夫妻!两天日来一回,也就够了……」
「你还说笑!!你不如离了翠芬娶了俺,俺就再不怕贼人哩!」秀芹一想起
白日里的事,就气得浑身发抖。铁牛见女人如此反应,紧紧追问,秀芹便一五一
十地诉说。铁牛听罢,平地蹦起三尺高,粗了脖子吼:「赵文山,俺干你老娘,
耍骚耍到你爷爷头上来了!」
翠芬知晓铁牛的脾气,怕把事情给闹大了,便劝道:「算了!算了!你来了
就好,有你在身边,俺甚也不怕了!他赵文山毕竟是书记,咱还是不招惹他的好!」
「书记咋的啦!就敢强奸民妇,胡作非为?」铁牛气得肺都要炸了,破口大
骂,将赵文山祖宗八辈骂了个遍,还气咻咻的解不了恨。
「好了!好了!让人听见哩!」秀芹担忧地探出头起看了看门口,害怕的不
行,说:「他说他今黑里还来,来了俺也不理,水也不给他喝,看他要对俺说什
么?」
「大爷的!还敢来呀!」铁牛愣了一下,忽又摩拳擦掌地嚷:「让他狗日的
来!今儿不治治他倒不行了,往后还要缠着你不放!」
秀芹也是一时糊涂,只说:「来了再说嘛!看他还敢不敢动手动脚,再治他
也不迟!」
「咱不能便宜他了,这号人一贯吃硬不吃软,得想个好法子!」铁牛说。
「你有甚法子?」翠芬问,铁牛便如此这般地和她说了一遍,她一时拿不定
主意,犹犹豫豫地问:「这样……不会弄出甚事来的吧?」
「不会!不会!」铁牛笑道,「俺只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他罢咧!」
翠芬放了心,在厢房里铺了褥子,将熟睡的娃娃抱到里面去睡。才安顿好,
大黄狗又在椿树下汪汪地叫,铁牛和翠芬交换个眼色,闪身藏到房间里去了。
狗咬个不停,就听见赵文山在外面说:「咬甚哩咬?!给你个包子!」那狗
便没了声息。
秀芹在屋里问:「是谁呀?」
院门没关,赵文山直脚走到院窝里来,敲着外间的门板说:「是俺,开门让
俺进来。」
秀芹不敢过去,铁牛从里门里探出头来努了努嘴,她才硬了头皮去将门打开。
赵文山一进门,就嘻嘻地笑:「一开门,俺就知晓你是明白人,想得怎么样
了?那二十元钱,是给娃娃们买糖吃的。」
「谁稀罕你的臭钱!钱在那里!自个拿了滚回去!」秀芹指着桌面骂道,桌
面上,一把剪刀立扎在钱票上面。
赵文山的脸膛一时紫涨起来,指着秀芹便骂:「你若不是逼痒,开门放俺进
来干嘛?!」
「俺就是逼痒!也轮不到你来日!」秀芹气得发抖,又是一顿好骂,什么样
的脏话都骂出来了,骂得痛快淋漓,心里却怕的不行。
「你爱骂就骂个够!俺也骂不过你,俺只会动手!」赵文山像饿狗一样地扑
过来,和秀芹纠扯成一团。
突然「吱嘎」一声,房间门打开,黑洞洞的门眼里跳出铁牛来,立在一旁冷
冷地说:「赵书记,你这个样子,怕不像个书记的样子吧?」
赵文山当下便呆住了,如泥塑一般一动不动。铁牛跳过去照面就是一拳,血
从鼻孔里蜿蜒流出,像两条小蛇一样爬下唇口。赵文山吭也不吭,晃晃悠悠仰面
轰然倒塌。
铁牛一步跨过去,抡起拳头来再要擂时,秀芹从后面死死地吊住了他的臂膀:
「莫再打了!再打就死啦哩!」
「你一边去,让俺教训教训这头畜生!」铁牛一把推开女人,却换拳作掌,
俯身封了赵文山的衣领从地上拉起来,喝道:「不要脸的骚叫驴,仗着自己是书
记,全村的女人你就要动一遍?今日落在俺手里,不收拾你,还要害人,俺往后
咋对得住邻里乡亲!」
赵文山脸煞白煞白的,脚下摇摇晃晃地站立不稳,连连告饶:「俺不是人!
俺是畜生!只要你不打俺,放了俺,俺甚条件都答应你!」
「那好!翠芬,拿菜刀来!」铁牛嚷着,翠芬早吓的呆了,瓷在那地动不得,
铁牛哼一声,跑到灶台上拿了菜刀回来,指着赵文山的鼻头说:「俺只要你的鼻
子!」
赵文山「扑通」一声跪倒地上,磕头捣蒜地说:「……铁牛啊!人活一张脸,
树活一张皮,割了鼻子,俺咋见得人?你这是要俺的命哩!」
「俺不要你命!」铁牛挥一挥菜刀,抓起他的手来拖着直往桌便走,按他手
掌在桌面上,说:「你说你要狗脸,俺也依你!把指头伸出来,由你来挑,叫俺
剁哪根俺就剁哪根,多的不要,就一根!」
赵文山直将额头望桌子边上磕:「俺是一个乡的书记,大会小会的还要上去
讲话,指头少了一根,就做不成手势了,你就行行好呀!」
「这也不干,那也不行,你到底要咋样嘛?!」铁牛恼恨声声,鼓着眼想了
想,又说:「你知不知晓俺平时为啥最烦开会?就是有你在上头指手画脚的,难
看!你说不剁手,俺就不剁你的手,俺要脚趾头,看你还敢不敢四处骚跑?!」
拉过左脚来脱了鞋袜,按在一刀下去。翠芬捂了脸,和赵文山一同嚎叫,小脚趾
就滚在灰土里,脚上鲜血直流!
赵文山满地乱滚,翠芬吓得哭起来,铁牛喝道:「哭甚哩哭?去灶膛抓把草
灰来给他止血!」翠芬便摸了泪,掏出把草灰来洒在赵文山脚上。
赵文山偏偏跌跌地走了,秀芹却又哭起来说:「铁牛,说好吓吓他的,你玩
真了,咱是不是犯罪了呀!」
「见那脚趾儿动的欢,俺也是忍不住哩!」铁牛有些失悔,却不表现在脸上,
对女人说:「没事儿!没事儿!俺又不是追到他赵文山家里砍的,他要强奸你,
咱这是正当防卫!要是真要抓人,就抓俺,不关你事!」
劝了一回,秀芹才不哭了,铁牛从灰土里捡了血糊糊的断趾来,吹吹,拿匹
蒜叶裹了揣在兜里,镇定地说:「你睡下吧,俺该回去了……」抬脚便要走,秀
芹拉了他的衣角不让走颤声叫:「铁牛!今黑有了这一场事,你叫俺咋能睡得安
稳呀!」
换着是铁牛,铁牛也睡不着,只得留下来。两人共一个木盆洗了脚,秀芹又
说要洗把脸,铁牛便自个到房间里脱了衣服睡下,左等不见来,右等不见来,只
听见水声「哗哗」地流响,洗把脸要这么久?他心里纳闷,便光了身子摸出来看,
却见女人蓬散了一头长发,两条腿婷婷立于木盆之中,一个白生生身子亮眼。
秀芹背对着他,看不见后面,拿块帕子脸上洗洗,胯里搓搓,再奶子上擦擦
……铁牛看得火起,便扑过去从后面一个搂抱,女人「呀」地一声叫丢了手帕,
顿时酥软得没筋没骨,无力地往后仰靠在铁牛的怀里,双手吊在铁牛的脖颈上,
轻悠悠地没有一丝力气。
铁牛一手揽了女人后背,一手在水淋淋的奶子上胡乱地揉搓起来,又见那奶
头玲珑可爱,便张嘴含来咂吮。秀芹伸长了雪白的脖子格格地笑,两只脚在窄小
的木盆里交替着踢腾,踢的水花儿四溅开去。
「到屋里去!」铁牛说,将女人从木盆里端起来,摸黑将女人放在床上,又
出来拿了灯盏进来,好一具浮凸美妙的身子袒裎在眼前!一头扑上去便亲她的嘴,
啃她的脖子,在扯直了的脖子上咬出了四个红牙印儿。
「你把赵文山的脚趾头揣着,是要拿回去做下酒菜?」秀芹哼哼唧唧地扭着,
还记着刚才的事情。
「按理咱不该放他走,谁知道他会怎样收拾咱哩?有了这脚趾儿,再加上你,
人证物证都全了,还怕他抵赖不成?」铁牛笑了笑说。
「只要抓你!俺就给你作证,还要告他强奸!」秀芹坚定地说。铁牛提着脚
脖子高举了女人的腿,把眼儿盯着那穴眼看,早有一股透亮的东西流出来,羞得
女人忙说:「不看,不看……」却伸手拉了枕头来垫在屁股下。
「俺今黑要好好看看!」铁牛也不管女人答应不答应,弯下腰去伸手掰开来
细细地打量,只见一枚粉红的阴蒂湿嫩如刚抽吐的萼尖儿,兀自微微颤动着,两
片阴唇覆盖下现出一孔小穴,正一翕一张吐着沫子,沫子下有个黑点忽隐忽现,
铁牛用手去一抹,原是一颗小黑痣,想起自己的龟头上也有一颗,一时竟觉应了
天意,忙把头埋进去舔,直舔得女人口里喊叫不已,不喊时便「吭吭」喘气。舔
了好一会,秀芹才推开他的头,说:「铁牛,你还不进来?俺可痒死哩!」
铁牛却要故意装蒙,问声:「哪里痒?」女人就抡了粉拳来打,铁牛起身闪
躲,将龟头抵在穴口上缓缓地研磨,随着女人一声喊叫,龟头便轻轻松松地陷落
进去,那里头如熔浆一般的滚烫,烫得铁牛闷哼了一声。
铁牛再次俯下身去,将女人紧紧地裹在怀里,一开始抽动,女人便筛糠似的
抖颤。铁牛说:「秀芹啊,你里头有火,就快将俺的根子焚化了!」
妇人早已是醉眼乜斜,呢呢喃喃地说:「你的也烫!你的也烫!」只把一双
白花花、鼓溜溜的奶子在铁牛的胸口可劲儿地挨来挨去。
铁牛被撩得兴动,底下就噼里啪啦地抽送不已,眨眼间已抽了几百个来回,
体内便有一股气流在奔窜,便知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索性放开胆更大力地冲撞
开来:「秀芹!秀芹!俺就要不行了!」
女人浪声叫道:「一起!一起!俺也要死了哩!」一边就挺了屁股去迎凑。
转瞬间,两人一并大喊大叫起来,犹如那地震中的两座城堡轰然崩塌。
第二十四章o申冤
第二天一早,铁牛回到家里,大呼小叫着要道镇街上买酒喝,翠芬不让,便
拌起嘴来。爹听见了,以为他两口儿又要干架,忙过来骂儿子:「孽畜!你一夜
不归家,一大清早的就要喝酒,谁惹了你来?!」
铁牛也不顶嘴,倒显得十分兴奋,「爹哩!俺替咱村出了口恶气!你说恁大
的事体,该不该喝酒庆祝?」铁牛一脸激动,块块肉都胀凸起来,那模样儿俨然
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鬼上了身了哩!说胡话!」爹骂道,取下嘴上的烟袋来,「啪啪啪」地就
赏了铁牛几个大耳光他见过这病,被鬼魂附了体,要耳光才能打得清醒。
爹打的铁牛金星直冒,甩甩头,却不气恼,鼓着一双眼说:「爹!俺将赵文
山赵书记左脚上的小脚趾给剁下来了!」说罢哈哈大笑。
「邪门了!邪门了!这鬼是孤鬼,厉害得紧!」爹直把头摇,心里却害怕起
来,扭头吩咐瓷在一旁的儿媳妇:「快去茅厕里舀盆屎尿来,治孤鬼灵得很!」
翠芬低头就走,铁牛闪身挡在跟前,喝一声:「你敢?!」翠芬便看了看爹,
爹见他是清醒的,就笑了:「俺信你有这胆儿!可你为啥只剁他跟脚趾儿,要砍
了他的脑袋才叫英雄哩!再不济,也得割下他那两片招风耳来,好给你娘炒了做
下酒菜哩!」
「你们还是不信!」铁牛着急,在这边衣兜摸摸,那边衣兜掏掏,掏出一坨
蔫萎了的大蒜叶来,剥开,一节肿胀骨肉都发黑发紫了,说:「瞧瞧,这是甚?」
翠芬一身尖叫,「叭」的一声,爹手里的烟袋掉到了地上,两眼瞪得铜铃般
大:「你个龟儿子!这脚趾真是赵书记的?你真剁了他的脚趾儿!」
铁牛嘿嘿地笑,更加得意了,一五一十地把前因后果跟爹说了,爹脸色大变,
连声叫起苦来:「天神!你犯了王法了!」翠芬听得铁牛在秀芹那里过夜,哭闹
着要爹论理,爹骂道:「都啥时候了?还在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吵闹?」撇了
儿子儿媳,跌跌撞撞地拐出了土院,径直往赵书记家就是一路小跑。
一大早的,赵文山家却大门紧闭,里面有狗叫声、杂沓的脚步声……果真是
出事的迹象,爹扑上去拍了一会儿门,却无人应门,门坚闭着推不开。铁牛爹两
腿一软,瘫坐在门前的石墩上半晌作不得声。
铁牛随后追来,见爹正在赵文山家门前唉声叹气,顿觉丢人,伸手去拉,爹
却不起身,铁牛就发火了:「又没死人,你怕个甚?事是俺做下的,天塌下来俺
顶着!」硬将爹搂在背上背了回来。
爹从铁牛背上下来,开口就骂儿子不晓事体,为了个寡妇犯了大错,翠芬和
娘也骂秀芹是个丧门星。铁牛怕爹一时想不开,便低了头不说话,任由他骂了一
个早上。
骂归骂,消息也不能透漏出去。两天过去了,四天过去了,村里一切如故。
铁牛便得意地对爹说:「俺说了没事的嘛!他赵文山错在前头,敢声张么?」爹
还是忧心如焚,四处打探赵文山家那边的情况。
六月六这天傍晚,爹照例到田地里祭了地神回来,心情反常的好,硬叫铁牛
他娘炒了盘花生米,让铁牛陪着他在院子里喝。父子俩酒过半酣,一行人突然包
围了土院,几个穿制服的公安冲进院门来,铁牛见了其中有赵文山,举杯邀道:
「来来来!喝一盅哩!」
「就是他!」赵文山指认道,一个公安上前一脚踹飞了铁牛下的凳子,铁牛
一屁股墩在地上,痛得直骂娘,一个公安按他不住,又上来两个,还是按不住,
统共六个人才将他制服了,死死地按在地上拿铐子铐了他的手。铁牛爹早吓瘫在
一旁,铁牛大声地质问:「你们为甚铐俺?」
那领头的就说:「你破坏农村改革,殴打坚持改革的领导干部!犯的故意伤
害罪!」
铁牛酒醉得厉害,挣扎不起来,嘶声喊叫:「俺那是正当防卫,他赵文山到
……」话未说完,赵文山一脚踹在他胸口上,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等到铁牛娘和
翠芬哭哭啼啼地追出来,铁牛早被塞到铁皮车里拖走了。
这消息第二天就在村里炸开了窝。有人说赵文山上头有人,就是犯了死罪也
保得出来,铁牛是个农民,虽然在理,极可能像岳老爷那样以「莫须有」的罪名
处死。更多的人则称赞铁牛是条汉子,老虎的屁股也敢摸一把,替他们除了口恶
气儿,庙里的神会保佑他毫发无伤平平安安的归来的。
这些议论铁牛爹已听不到,他清醒过来后,当夜就到了秀芹家里将两个娃娃
接到家来,一家人关上门吵吵嚷嚷地商量了半宿,天麻麻亮就同秀芹往县城里去
了。
这天中午到达的县城,铁娃爹和秀芹饭也没顾得上吃一口,好不容易打听到
公安局的所在就赶了过去,但却是大门紧闭,两人在对面街檐下蹲了,一眼一眼
瞅那扇黑铁大门。铁牛爹老泪众横,他无力进去营救铁牛,县城里城没一个他认
识的有能力的人,只是恨声骂赵文山他娘。
到了下午,大门开了,一辆铁皮车跑出来,铁牛爹忙趁了这间隙跑了进去。
半晌,铁牛爹从里面出来了,头上却没有了那顶破草帽,蔫头耷脑的提不起精神
来。
秀芹叫一声「叔」,竟吓了他一跳,险些儿一步闪失崴了脚。「怎么个情况
呀?」秀芹焦急地问道。
铁牛爹摇晃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坏了!坏了!事儿闹大哩!人家说铁
牛犯的是破坏改革罪,殴打伤害基层干部致残,说铁牛在村子西头一块包谷地里
用石块砸赵文山的脚,才砸断赵文山的脚趾儿的!」
「证据呢?」秀芹问,铁牛爹说赵文山的脚趾儿少了一个就是证据,秀芹摇
着头说:「那算什么证据!人证物证都没有,堂堂的公安局长就信了?!」
铁牛爹说:「局长大人不在,接待俺的是一个小喽啰!俺记不得俺说过什么
了,只知道人家好凶,戴个盘盘帽,一脸的威武雄壮,俺一张口说话,人家就拍
桌子,黑壳壳手枪也掏出来晃……俺草帽子也不敢拿就出来了。」
秀芹也急得要哭,对铁牛爹说:「公安局长不在,咱直接寻到他家里,把昨
晚写好的状纸当面交给他!俺不怕,到这步田地还能怕谁呢!!」两人当下就找
了看门的老头儿问了公安局长家住处,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秀芹在娘家的时候,
读过几年书,这状纸是铁牛和她商量着写下的,一共两份,一份是关于剁脚趾儿
这事件的说明,还录了她自己的证词,一份是关于赵文山砍伐集体农场的树木、
贪污公款的罪状,也都有本村人的证词手印。
一推开公安局长家的大门,院子中央正安着一桌酒席,五六个人吆五喝六的,
吃了满脸的油汗。秀芹一看,赵文山也在座中,吃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几个人刚举杯,见有人进来,酒杯就滞在半空里不动了,一个方脸膛的高个
儿汉子站起身来,高声吼道:「你们是什么人?跑这里来撒野!」
秀芹见他的样子,便知晓这是公安局长了,大了胆儿往前走了几步,理直气
壮地说:「俺是大湾村的民女韩秀芹,俺来救人,来告状!」
「倒有些巾帼气范!」公安局长自言自语,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身上穿的土
里土气,腰板儿挺的恁直,那眼神儿既是惊讶又是赞赏,便点着头说:「你们大
湾村的事可真多,才抓了一个,又有事件发生?本来俺从来不在家处理公务,今
儿就破例一次,你说,你要救谁?告的谁?」
秀芹不说,一对眼睛如两把锋利的刀子,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的赵文山。赵文
山不敢抬头直视,装得如无其事地伸筷子去夹碗碟子里鹌鹑蛋,第一箸没有夹着,
第二箸夹起来了,手指一颤,鹌鹑蛋掉在汤碗里溅了一桌布汤水。
局长见了,便说:「赵文山,你咋的啦?连个鹌鹑蛋也夹不稳?!」秀芹咬
着嘴皮「嘿嘿」地冷笑了一声,局长觉着奇怪,就问秀芹:「你认得他?」赵文
山一听,脸色惨白,手一抖把酒杯碰掉在地上碎了。
「俺村的赵书记,赵大人,化成灰俺也认得出来!」秀芹说,赵文山措手不
及,「啊啊啊」地说不出话来,「局长,你能给俺一个百姓破了例,俺就信得过
你。你们昨天是不是在大湾村抓了个叫铁牛的男子?他是俺丈夫的表亲,俺今儿
赶过来,就是来救他的!」
「铁牛?是殴打你的那个人么?」局长皱皱眉头,看了看赵文山,赵文山赶
忙说:「那铁牛本是大湾村的恶棍,俺在改革过程中触犯了他家的利益,他就下
死手殴打俺,这女人就是他的姘头,和那铁牛是一伙的,一进门,俺就看出来了,
她是来者不善,要闹事哩!」
公安局长一听,又凶狠起来:「原来是合起伙来闹事的!!你知不知晓那铁
牛犯的什么罪?破坏农村改革,光天化日下殴打领导干部,吃了豹子胆了!」
「局长大人,俺知晓你嫉恶如仇,你一定会给俺申明冤情的!」秀芹从容地
说,到了这地步,也容不得她慌忙了,「殴打人是实!可他说得不对,殴打他的
人不止铁牛,还有俺,你们把俺也抓起来吧!」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把菜刀来,
「啪」地就放在桌面上,刀口上还有一抹血迹。
公安局长愣了一下,说:「好个泼妇!凶器都带来了,你这是来投案自首的?!」
秀芹指着赵文山:「你来说!书记大人,你当着各位领导的面说说,俺和铁
牛为甚殴打的你?」
赵文山见公安局长倒了戈,嚣张得跳起脚来:「好你个韩秀芹,好大的胆!
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是公安局长家!不是大湾村!你也敢装疯撒泼?!」
秀芹早防了这一着,掷地有声地说:「无论是哪里,也得遵守共产党的法律,
也得讲道理!你欺俺孤儿寡母,半夜三更的蹿到俺家来要强奸俺,多亏铁牛及时
阻止了你,剁了你一个脚趾儿,完全是正当防卫!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当时你
跪在地上是怎么保证的?没想你竟反咬一口,诬陷铁牛破坏农村改革,殴打报复
你?你改的什么革?集体的林场还没被你砍光卖净?每次下发的扶贫款谁得过一
分?你是乡党委书记,坏事做绝做尽,法律反而要保护你,这公安局是你家的么?
共产党的法律是你定下的么?俺们平头百姓,没权没势,不得已才来这里告状,
俺希望公安局长能为民伸冤!」
赵文山气急败坏,大喊大叫起来:「你血口喷人,欺骗领导干部和公安机关!」
突然拿起一只碗来甩在地上,碎瓷渣子溅得到处都是。
「赵文山!」公安局长在一边冷冷地看着,这时候发话了:「这酒杯、这碗
可不是你家的哩!你一个接一个地摔,是对俺有意见么?韩秀芹告你夜撞民宅,
企图强奸未遂,你说铁牛是在包谷地里殴打的你,这事简单呀!你把鞋袜脱了,
让在座的各位领导看看不就得了?」
赵文山愣了半晌,伸手到背后拿了崭新的拐杖撑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脱了
鞋袜,脚掌上还缠着厚实的纱布,一个趔趄撞翻了椅子,跌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地
说:「你们看,俺是没了一个脚趾儿,就是铁牛用石头砸碎了的!」
「噢!石头砸的……那也简单,」公安局长说,「如果俺没听错的话!韩秀
芹说,铁牛是用刀剁的,刀剁的伤口和石头砸的伤口可不一样哦!」
赵文山万万料到会是这个结局,犹豫地看看脚掌,没有勇气将纱布揭下来。
铁牛爹一直站在门口不敢近前来,秀芹回头朝他使个眼色,他忙颠颠地跑进来,
一边从兜里掏出那截风干了脚趾儿和几张揉得皱巴巴的纸来递给公安局长,局长
看了一眼,却不伸手来接,他尴尬地笑了一下,便放在桌子上退到门外去,站在
门边伸着头看。
「这是俺们准备的材料,一份是俺的证词,一份是告他贪赃枉法的,俺书读
的少,错别字也多……」秀芹说,公安局长打断了她的话,阴着脸威严地说:
「俺这里只管刑事案件,贪污罪归县委反贪处管不过你放心,俺会把材料交到县
委去,如果你们说的符合事实,查实清楚了,这赵文山就是罪犯!逃不脱的!冤
枉了好人,党的法律也不允许,这天下还乱了不成?!」
第二天,铁牛就被无罪释放了,赵文山却再也没能回到村里来。经了这一场
事,铁牛收敛了不少,只是秀芹对他的恩情,怕是这辈子也忘还不清的了!
【完】
xintaoyuan 2016-3-21 16:58
一口气看完了,乡村生活写得很有特点,就是感觉意犹未尽啊:excellence
QQ4952299 2016-3-26 00:01
我喜欢。嘿嘿。农村题材。感谢楼主。点赞。
lxq01618 2016-3-30 00:47
好文章,写得不错,一连气看下来,要是语言再土一些,嘿嘿
ww1982 2016-3-31 12:26
YUYAN语言朴实,挺有乡土气息:soccer
CCXXJJA 2016-4-1 15:07
标题
这铁牛艳福不浅,喜欢沧桑的岁月中的浪漫,性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