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云淡问及师承。这是个使我汗颜的问题。
如果算上学,我只记得大学时的哲学老师。马哲啊。老师卖力的讲。我们费
力的听。那时我是班长,但嚣张的很。我在最后的座位上,夏天时光着膀子。我
们导员说如果再这样就开除了。但结论是我终于没被开除,而是非常主动的离开
了学校。
我的哲学老师叫陈应明。冬天时围着五四的那种长长的围巾。手里永远是一
个钢化水杯。嘴里永远叼着烟。以至于最后我们互相交换香烟。课下时讨论起来,
唏嘘不已。他说,哲学是好的,但看怎么用。
另外的就不在学校了。屠格涅夫的猎人笔记。亨利梭罗的瓦尔登湖。叶赛宁,
莱蒙托夫,叶茨,约翰济慈。
还有梅里美。他的短篇无人能及。左拉也不错。史蒂芬茨威格。当然有卡夫
卡。尼采康德叔本华罗素等等。
国内的独爱王小波。没别人。他的逻辑写法很有意思。队长家的母狗瞎了眼
的问题和陈清扬的破鞋问题,绝了。荒诞而真实。
太庞杂了。花里胡哨啊。音乐是好的。比如感恩而死。比如大门。比如涅槃。
比如MC5。比如金属。
师承的东西只是说我胡乱啃了一些好家伙,消化没有是个未知数。文学的美
在于含蓄。哲学的美在于直指人心。音乐的美在于感性。数学的美在于你如果路
对了,永远只有一个答案。唯一正确。
只是酷爱思考。上帝捂着嘴巴在笑。小儿科啊。但我们避免不了要探询某些
问题及其意义。
总在想,有一个巨人,像我们看蚂蚁一样在看着我们。猴儿一个跟头十万八
千里,也只是在佛祖的指间撒泡尿而已。跳脱的人是有的。但就规则而言,谁也
逃不出去。除了疯掉。
想的越多,便痛苦越多。是言也。
通俗的说,痛并快乐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