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里。北京的夜,在那个日子里呼啸的风像八国联军的屠刀一样肆无忌惮
的翻飞乱窜,矗在身旁的哥们儿似乎有些挨不住了对我颤声到:
『哥们回吧,你觉得这样的空气里会有比杂们更蠢的美女出没吗?这里只适
合野兽!』
张目望去这片天地已尽虚无,我似乎也变的犹豫了:
『你他妈再坚持一会儿,行不』
风仍旧嘶嚣着砍向我们的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肉体上;天色是愈渐黑暗,几乎
掩盖了漫天的黄沙,寒气逼人的大街上仿佛只剩下了我和身旁瑟瑟发抖的这个爱
唱京剧的孩子,这到底是在干什么?我不由得询问自己……我说回吧!路的一角
几只灰蒙蒙的路灯投下昏黄的光圈荒芜的大街上拖拉着两条扭曲的身影,借着余
光我瞟了一眼身边的戏子,此刻他的嘴唇已经产生淤血,我想明天他必定上医院
打掉针了吧!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然后对他说道:
『戏子,你说我怎么就想哭了?』
眼前只剩下一串串惶惑的神色。
起风时,我总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躺在床上,我感觉自己怎么都无法甜蜜的死去,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持续的
蔓延。我突然感觉戏子挺冤枉的,就这样傻头傻脑的负伤了,我睁开眼往屋的南
面搜索,戏子已经安息了,其实在夜里的这个时候我总是很羡慕他的,就这样往
坟头一躺,睁开眼时就是天亮,有好几次我总是和他争论窗户上结的冰是是否可
以食用,他为了坚持真理竟毫不犹豫的吞下了几块,结果他胜利了!
事后我再想——下次一定和要他争论大便!
我发现这个世上有一种人让人讨厌得没有话说,他的整个生活就是那一亩三
分地,守着它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刨呀刨呀,倘若遇上好光景风调雨顺,
那么过年逢节杀猪宰羊,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或者天公不做媒,那也无妨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地里田间没事瞎转悠,连麦
子都感到眩晕时,他小曲儿照哼—— 事实上,我确定戏子就是这样的人,他确实
不会把这块土地看得太明白,他常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人生就象一场戏,何必为了一口气破坏这整个戏的氛围呢?
[ 本帖最后由 RachCooL 于 2008-7-20 14:00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