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只听到声音。
在这封闭的,又温暖如春的大地上。
温暖只是表象。空无一人的回廊,很难了解摩肩擦踵时面部微微浸湿过旁人
嘴边的水蒸气。
别扭的人,别扭的景。
画如斜杆被放倒,搠翻。
那是否,只是背景的翻唱。
突然很想骑单车,从高坡撞下尘埃。
“我们手牵着手,在冰天雪地上。”
终点跳动着,摇晃的红色不清楚地上下。那,并非romantic。
什么是扭曲呢。默认了死亡的物理性,于是不再反抗——所谓华丽的死法,
因为结束是见面的回礼。
世界在死亡的刹那坍圮。印象被粗暴的野兽们扣入深紫的印痕,我不理解。
温暖附骨之蛆般随着身体弹起,又坠下。
青天白日。
维持生物的链条开始断裂,头骨发出我也听不明白的呻吟。
崩坏。世界中的我损伤着,同样破坏镜子中的野兽。
我是不是成了非人类的一员,无法回忆。
那是离子吗。扑张着重复的光点,多像萤火虫。
奇迹的,没有一丝悲伤的感觉。清楚自己在腐败溃烂,因为架子在人为的操
纵中颤抖,而空气连续着透明的涟漪。
时缓时续。
眼膜白白的,渗出泪水来。
痛苦延伸出快感,勉强透过天光望见空洞的、咆哮的蓝。
终于想起那首宫泽贤治的诗。
不行了
停不下来了
源源不绝的涌出
从昨夜起就睡不着觉,血也不停涌出
即使血不停涌出
但却心情轻松而不感觉痛苦
难道是因为半个魂魄已经离开身体
但却因为血流不止
无法将这件事告诉你
或许你们看到的是悲惨的景象
但我所看见的
是美丽的蓝天
和清澈透明的风
说的真好。模样般的,咧开干涩的嘴唇,轻呼着胃里不属于此身的混浊。
远远,张望着,像是恋慕般的快乐。
[ 本帖最后由 wangke_555 于 2010-4-19 22:06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