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云先别说其它了,快告诉我,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大明你怎么了?晚间新闻刚开始你说是白天还是黑夜?」
赵大明的脸色愈加的苍白了他声音战栗的说:「小云求求你快来我家吧,我
真的好害怕!」
小云扑哧的一下乐了:「赵大明我今天才发现你的演技还挺入戏,去你家,
呸!美不死你,咱俩认识才刚一个月,你就这么流氓。」
「不是的小云,你误会了,我真的没那个意思,我今天……今天真的见鬼了
,要不然我去你家找你?」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半个小时以后我到你家,正好我打了一件毛衣还没
收边,给你拿过去比比胖瘦,好了就这样了。」便挂断了电话。接下来赵大明心
惊胆战地在家等着小云,他把屋子里所有的灯全都打开了,甚至还打开了家庭影
院听着一支很吵的摇滚乐,为了使自己能够转移注意力,赵大明信手的就从茶几
下拿来一本杂志,并高声的读了起来,当他还没读到第二段的时候,他就啊的大
叫一声把杂志给扔了出去,因为他刚才读得正是一篇名为《死亡接力》的恐怖小
说。
赵大明恶狠狠骂了一句:「真他妈的混蛋,什么小说不能写,专写吓人的小
说,简直就是他妈的就是心理变态。」就在这时摇滚乐突然的嘎然而止,似乎像
是碟片被卡住了,赵大明的心不禁又一次揪了起来,他慢慢的靠近影碟机,蹲下
身子用颤抖的手指轻轻得按了一下出仓键,机子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赵大明又
按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正当他把手指第三次朝那个按键按去时,一声凄厉之极
的鬼叫声从他那几只高保真的木制音箱里传了出来,吓得赵大明一屁股坐在了地
上,哇得哭了起来,本能的反应让他赶紧关掉家庭影院的总电源。上气不接下气
的赵大明的脸被吓得都快变成了墨绿色,身体颤抖的如筛糠一样赵大明从地上慢
慢地爬了起来,两只毫无血色的手使劲的揉搓着,他在带焦急的等待着小云。
终于门铃响了,赵大明就像疯得一样冲到门边,他急切的通过猫眼朝外看着,
真的是小云,她穿着一身米黄色的毛料风衣带着一顶很漂亮的白色礼帽,手里提
着一个提兜瑟瑟发抖的站在门外,眼泪顿时溢出了赵大明的眼眶,终于算见到亲
人了,赵大明立刻慌慌张张地打开了门,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打开门后他的
眼前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小云的身影:
「小云!小云!」
赵大明几乎是带着哭腔呼唤着小云,但是没有任何的回声四周就像死一般沉
静,突然一阵猛烈的阴风呼得一下照着赵大明就吹了过来,吹得赵大明几乎是魂
飞魄散,吓得赵大明呼腾嘣的一声的赶紧关上了门,并切还哗啦的上了好几道的
保险,此时的赵大明被吓得的已是满头大汗,甚至胸口都感到了一阵阵的生疼,
赵大明强制着自己做深呼吸来慢慢的平静下来,逐渐的赵大明的情绪稍微的稳定
了一些,但是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裤裆里有种很温热的液体在顺着裤子和大腿的内
侧在缓缓地蔓延,于是赵大明一个箭步冲向了卫生间,当他用手拉开了卫生间的
门那一刻,他恐惧的几乎是猛得向后弹了出去,摔在了地上,因为就在马桶上,
坐着一个披头散发身穿大红旗袍的无脸女鬼。
女鬼慢慢的站了起来,她晃着全是头发的脑袋,慢慢向赵大明走去,此时的
赵大明那充血的眼球几乎立刻就要爆裂,然而那个女鬼站在离他三米远的距离停
了下来,她开始用手解开自己的旗袍上的衣扣,很快那件大红色的旗袍从那个女
鬼身上滑落了下来,顿时一幅女人娇艳的侗体立刻展现在了赵大明的眼前,赵大
明眼神中的恐惧似乎像是突然被某种强烈的力量所稀释从而变得游移而又迷离,
女鬼轻轻地抬起了手,朝着赵大明缓缓地弯曲了几下手指,示意让他过来,赵大
明用呆滞的眼神凝望着女鬼那只来回弯曲的手指,逐渐的赵大明跟随着那种弯曲
的节奏,一步步地朝女鬼爬去……
就在大年初二的清晨警方接到了一个奇特的案件,一具死像极其惨烈的男尸
横卧家中,死者的肚子似乎像是被人用双手给活生生地撕扯开的,腹腔内所有的
脏器全都被生拉硬扯地拽掉,不知了去向。在空荡荡的腹腔里警方只找到了一滩
糨糊状的肉泥,经过的法医的反复鉴定,确定那滩肉泥其实是死者生殖器,只是
被类似木杵的东西在小陶罐里给捣成了肉泥而已。
这是一踪令几乎所有人都为之发指的凶杀案,警方就在接到报案后不到十二
个小时就成立专案小组,并把此案定为今年头号的一踪大案。很不幸的是冯小权
被最后一个招进了这个专案小组,冯小权是一个24岁的年轻小伙子,仪表堂堂
,玉树临风,正是一个青春年少春风得意的花样年华,参加工作还不到两年,漂
亮的女警花可没让他少泡,他的名字就仿佛是他们单位里花边新闻的代名词,只
要一提起冯小权,他们单位里的每个人都能给你绘声绘色的口述出若干段有关于
他的爱情罗漫史,甚至有的人愤愤不平地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流氓」但从来都不
直呼全称,只是年轻一些的同事见了他开玩笑的说:
「小『刘』,你好!」或者「老『刘』你终于来了!」以及「报告『刘』警
官,在女澡堂里发生了抢劫案请你立刻的出马迅速摆平」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而
冯小权也无非只是莞尔一笑的捣他们一拳完事。
当冯小权接到了这个专案时,心里甭提多别扭了,大过年的调查什么凶杀案
多不吉利,自己的这几天的公休假也算彻底的泡汤了,心里直骂娘。但是当他得
知自己将要有一个新搭档,并且见到这个搭档的时候,冯小权先前的那种抵触情
绪顿时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因为他的搭档是个女的,并且还很漂亮,她名叫王
苏子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一头精神矍铄的短法衬着她那张白皙俊美的面容,如果
不是她鼻梁上架得那幅很厚重的眼镜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她会是一个犯罪心理学的
博士。王苏子和冯小权被分成了一个组,负责先期的调查和取证工作。
当大队长分派完了任务以后,冯小权看了一眼王苏子问:
「王小姐我们的工作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王苏子望着冯小权说:「我想最好现在就开始。」
于是冯小权很是诧异地看了一下怀里的手机说:
「现在可已经是21:58了,我们在这个时候还能做些什么工作?」
王苏子说:「我想去走访死者的一个朋友,想了解一下死者生前的近况,我
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疑点,死者有一个关系很不错的同事,跟死者的家只隔了几幢
楼,在死者事发后,几乎整个家属区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我想那个叫刘勇达
的人也应该得知,但他似乎显得出奇的沉静,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反应,并没有出
现在事故的现场来安慰死者的家属。」
冯小权说:「也许他家没有人去串亲戚了,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消息而已。」
「不,他家有人,你知道吗?就在今天傍晚我还特意去了一趟那个发生命案
的家属区,在很无意间发现了刘勇达的家亮着灯,并且还似乎有人影在晃动,当
我很仔细的再一次观望时,那个屋子的灯就突然的熄灭了。」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
于是冯小权开着车和王苏子很快就到了刘勇达家的楼下,两个人抬头向上望
了一眼发现他家黑着灯,似乎像是没有人,冯小权对王苏子说:
「我们还是先上去吧?」
王苏子同意的点了点头。然而就在王苏子刚一走进楼栋里的那一刻她突然停
下了脚步。
「你怎么了?」冯小权问道。王苏子闭了一下眼睛说: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有些阴冷。」冯小权笑了笑说:
「你的感觉器官可真够灵敏的。」说着两个人便信步地踏上了光线昏暗的楼
梯,此时的冯小权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王苏子脸上的表情随着每踏上一级楼梯,脸
色就变得愈加的苍白和恐慌。当终于到了刘勇达家的门前时,王苏子的脸上几乎
没有了一丁点了血色了,冯小权很使劲的按了一下墙上的门铃,门铃的声音很好
听是一首莫扎特的G大调玄乐小夜曲,冯小权回过头看了一眼王苏子发现不对劲
便问: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此时的王苏子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大门,恐惧在她的眼里就像潮水一下
子涌了上来:
「王苏子你怎么不说话?」
就在说话之间冯小权又反复按了好几下门铃,就在这时冯小权的手突然被王
苏子狠狠地抓住,就像疯了一样拽着冯小权就朝楼下走,如果不是冯小权掌握身
体的平衡的能力好,非从楼梯上摔下来不可,他一脸困惑的对王苏子说:
「你到底怎么了,刚来还没一会儿你就要走。」
王苏子恐惧的就像疯子一样死死的拽着冯小权飞快的朝楼下走,边走边说:
「快快快走,他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我们要赶紧地离开这里,他家里真的已
经没有人了……」
然而就在两个人迅速的发动着汽车刚刚启动的那一刻,刘勇达家的那扇冰冷
的大门就吱纽纽地缓缓打开了,一个显得极度阴惨的脸闪现在了门边,虽然他只
露出了半边脸但我们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了他是刘勇达,他用极其恐怖的眼神凝视
的大门外,似乎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人的行踪,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他又慢慢的
把脸向左扭了过去,从而使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的另半张脸是半个完全没有
了人皮的脸,鲜红的血肉在寒冷空气中似乎冒着朦胧的哈气……
在那辆飞速行使的汽车上,冯小权一头雾水地望着已是满头大汗泪眼婆娑的
王苏子一个劲的追问: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你怎么不开口讲话呢?」
当王苏子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后对冯小权说:「对不起,刚才我真的是太
害怕了。」
「你害怕什么?」
「鬼!」
冯小权突然猛得一个急刹车,他扭过脸以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王苏子: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说开胡话了?」
「不,我现在很清醒请你相信我,你知道吗?刚才的那户房子里已经没有人
了?」
冯小权望着一本正经的王苏子困惑的问:「你的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说那个房子里面确实有东西,但绝对不是人。」
「难道是鬼?」冯小权不相信的反问道。王苏子望着冯小权那一脸不屑的表
情,很郑重的说:
「是的,里面都是鬼!」
冯小权哼了一声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苏子一下便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一个久远的记忆很快地就把她带回到了自
己的童年。一声很清脆的下课铃声响了,放学了,一个斜挎着绿色书包的小女孩
儿一蹦一跳地飞快地朝家里跑去,嘴里还哼着一首新学的儿歌,因为精彩的动画
片《机器猫》就要开始了,想到这里小女孩儿不禁得又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当他
一冲进楼梯口,就拼命的爬楼梯,然而当她一抬头就看见了上面的楼梯上有一个
穿着粉红色的小裙子,头上梳着两只麻花辫的小姑娘,小苏子一眼就认出了那个
小姑娘正是一个月前刚刚从这栋楼里搬走的玲玲,她可是小苏子最要好的小伙伴
了,小苏子很兴奋地跑了过去猛得拍了一下那个小女孩儿的肩头说:
「玲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然而当那个小女孩儿一回头,立刻就把小苏子给吓晕了,因为她看到了那个
小女孩儿的脸和她的后脑勺一模一样,还是两个麻花小辫。当小苏子从昏迷中苏
醒后已是第二天的早晨,妈妈和爸爸都陪了她一整夜,妈妈说是邻居的阿姨发现
了她晕倒在楼道里,就赶紧打了电话通知了他们。妈妈还说自己昨天晚上整整高
烧了一整夜。然而当小苏子一睁眼就哭了,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妈妈昨天下午我在楼梯上看见玲玲了?」
还没等小苏子把话讲完,妈妈就朝着小苏子的嘴上打了一巴掌:
「看你还胡说!」
事后小苏子才知道玲玲早在半个多月前就被一辆公共汽车给轧死了……
从此以后小苏子的生活中就总是笼罩着一个很可怕的阴影,因为时常小苏子
都能从那个恐怖阴影之中窥视到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当冯小权听完了王苏子讲述了自己从小所经历过的一些光怪陆离的奇特事件
后,冯小权也不觉头皮有些发麻,但是他还是不能相信这个世界会有鬼的存在,
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
「现在不是我疯了,就是你疯了,我看你倒像是一个写恐怖小说的作家。」
王苏子很无奈的低下了头:「我知道你们都不会相信的,其实在这个世界总
有那么一部分的人他们的心灵很敏感,敏感的可以用心灵捕捉到他们肉眼所看不
道的东西。」
突然王苏子很紧张的抬起头看着冯小权说:「你的手机要响了!」
冯小权疑惑的从怀里赶紧掏出了手机:「我手机没有响呀?」
就在说话间,冯小权的手机突然真的响了起来,冯小权的心里猛得咯噔了一
下,他望了一眼王苏子,又看了一下手机上电话号码,原来是自己的一个老同学
叫方保华打来的,冯小权按了一下接听键说:
「喂?过年好呀!老同学!」
但电话里并没人回声,突然一个人很沉重的呼吸声响了起来,正当冯小权感
到很疑惑的时候,突然从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人咬牙切齿的很恐怖的声音:
「你要想找死!」
吓得冯小权一下子把手机扔了出去,他惊恐的望着身边的王苏子,额头上也
开始冒出了冷汗……
而就在此时在那个已经没有了人的屋子里,弟弟姐姐还有那个小保姆莲花都
拉着阴惨苍白脸静静的围坐在一张小方桌的跟前一动不动,似乎像是在等待着什
么,而在卫生间里刘勇达正从一个浑身是血的尸体上,用手狠狠地撕下了一块人
皮,然后慢慢的把那块儿人皮慢慢得贴在了自己的左脸上,很快的那块儿皮就像
有了生命一样开始在刘勇达的脸上慢慢的蠕动,随着蠕动那块儿皮逐渐的完全和
刘勇达的另半张脸皮完全融合在了一起,从而使刘勇达的又重新恢复了人的面貌
。当刘勇达完成了这一切之后,同样也回到了客厅里,也以同样的姿势坐在了那
张方桌地跟前一动不动。
一切似乎都变得很平静,在黑暗中那四张恐怖的脸闪现着蓝幽幽光,此时从
很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些电视机嘈杂的声响,一些喜欢熬夜的人依然还在黑夜中释
放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欢乐。终于午夜的钟声敲响了,沉闷而又洪亮的钟声在四张
惨白的鬼脸间不停的游荡,似乎是在告诉他们新得一天又来到了,现在已经是大
年初三了。终于四个人都缓慢的站起了身,慢慢地朝大门走去,当门又一次被打
开后,四个人都次第的默不出声的走了出来。当他们走到楼下,发现漆黑的夜空
中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地上也已经开始有了厚厚的积雪。四个人似乎并没有被
这种恶劣的天气所影响,他们依然信步地踏上了自己的征途去完成着一项似乎连
他们自己都不明白的特殊使命,此时路边那昏暗的的灯光就像游移鬼魂一样显得
妖娆而迷离,它们很清晰的影射着四个人特殊的身影从它们身前无声地走过,它
们一个个都吃惊的凝望着那四个显得异常恐怖的身影,因为它们都发现了一个同
样的问题,就是这些人为什么走过的地方居然没有留下任何一个人的脚印。
在空旷寂静的冰天雪地中,四个可怕的黑影在这个洁白的背景之中似乎形成
了一个很微小但极其恐怖黑斑,它就像是一个在急速裂变的死亡病毒一样,让那
个黑色的斑块儿迅速的向四周不停的蔓延……
突然一道很明亮的灯光夹杂着纷飞的雪花向他们打了过来,原来是一辆红色
的出租车。刘勇达扭过了他那张表情呆滞的脸,然后慢慢的抬起了手,于是出租
车很平稳的在四个人的身边停了下来,一个穿着皮大衣带着保暖帽的小青年从车
窗里探出了脑袋,说:
「师傅去哪呀?」
但刘勇达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的拉开了车门,让儿子女儿和莲花坐进了
出租车,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坐到副驾驶的座位,然后冷冷扔给了司机一句:
「去黄岗寺(郊区外的一个火葬厂)。」
青年司机正在为这几个古怪的乘客感到纳闷的同时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当这
几个人在蹬上汽车的那一瞬间,车身几乎没有一丁点的反应,对于汽车来说虽然
猛得一下增加了四个人,但重量却依然还保持住了原来一个人重量。年轻的司机
把车开动了,似乎想和身边乘客聊上几句便开口道:
「师傅这么早就去烧纸呀?」刘勇达就像是没听见,一声不吭。
「也难怪,等明儿个天一亮,烧纸的人都能挤破头,看来还先下手好,得个
清净。」司机很尴尬的自言自语。
没人回应,司机的心里也很无趣。逐渐的车里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冷了,虽然
司机已经把车内的暖风机开到了最大功率,但也与事无补,司机冷得几乎浑身都
开始了不停的哆嗦,车窗前那半瓶娃哈哈纯净水此刻也开始了结冰,司机愈加感
到了有些不对劲了,他迅速的朝车内的后视镜里瞥了一眼,他发现了后排三个人
的眼神都显得出奇的怪异,他们都像中了邪一样,神情呆滞。当司机再一次看了
几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刘勇达,他惊奇的发现在这个乘客的耳朵根和脖子的地方正
有一条红色的血印在时隐时现地的闪现出来。突然一个很恐怖的念头一下子攥紧
了青年司机的心。司机额头开始冒出了冷汗。司机不禁加大了脚下的油门恨不得
一下子就飞到目的地,赶紧送走这几位瘟神。
终于黄岗寺到了。司机慢慢把车停靠在了路边,此时年轻司机那张因为极度
恐惧而变得没有血色的脸,就像死人一样显得特别的难看,他哆嗦着说:
「师傅……师傅到到了。」
刘勇达和后排的三个人似乎没有一丁点的反应,始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
像是泥塑雕像一般僵硬在那里,这一下可把司机给吓坏了,冷汗又一次止不住地
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司机又接连着呼唤了好几声,依然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于是司机尝试着用手在刘勇达的眼前来回晃动了几下,同样还是没有反应,接
着司机把手指轻轻地放在刘勇达的嘴边想试探一下他是否还有呼吸,然而就在这
时「轰」得一声,刘勇达猛得把脸扭了过来,吓得司机哇的大叫了起来。
刘勇达麻木地望着司机,然后带着极度沙哑而又恐怖的声音说:
「你在这里等着,我们一会儿回来还坐你的车!」
说完刘勇达就打开了车门,下了车,后排的三个人也跟着下了车。此时的那
个年轻司机由于恐惧吓得浑身颤抖得几乎喘不过气,他望着那四个向火葬场走去
的身影,突然发现了四个人在厚厚平整的雪地上行走,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的脚印
。司机吓得张着大嘴,强烈地抑制住自己不要出声,等那四个黑影走远了已后,
司机赶紧掉转了车头准备向回开,突然就在这是发动机莫名其妙的熄火了,司机
赶紧扭动启动机的钥匙,但连续试了好几次,启动机都没有一丁点的反应,这一
下可急坏了司机,然而更令司机想不到的是当他准备下车检查故障时,居然发现
车门无论如何怎么都打不开,司机都快给吓疯了,他疯狂地拿起车里的电台,想
与总台取得联系,但电台里只有刺耳的呲啦声,于是司机又掏出了手机打电话,
但手机却没有任何的信号。司机在极度的恐惧中挣扎着,他奋力的用脚不停地揣
着车窗,想试图逃脱,但此时的汽车就像是一个被死神所诅咒的坟墓一样,牢牢
得围困着一具正在愤怒的死尸。
刘勇达一行四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火葬厂的大门口,此时的时间已是
凌晨的
[ 本帖最后由 笑里藏悲 于 2010-10-20 11:08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