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河有座山,名叫栖霞山,山上有一塔,名叫望塔楼。
新林有座山,名叫南山,山上有一亭,却无什么名。
山山两相依,亭塔两相望。
忽一日,轰轰隆隆的机器轰鸣,
黄色的现代机械舒展身躯,
红色的衣服林间穿梭。
樟松,落叶松,白桦树,灌木丛,
一排排的倒下。
千年的冻土,慢慢的消融。
栖霞山畔,晚霞如一缕胭脂泪,凝在天空中不忍落下;
南山侧,罗盘旋转如陀螺,找不到北。
塔依然挺立,只是心里略显发虚,
亭依然望塔,不知他心里发虚。
塔身色彩斑斓,零落的漆皮,上面书写着谁的誓言:“喜欢就是在一起很快乐,爱就是时时想要在一起,即使不快乐。多想她能来到这里,看到这些。”
书写的人已不知何处去,塔身的漆皮也保存不了多久。
冬天将一切凝固,零下五十度的地温,冻结了凝视的目光。
唯有现代化的设备依然轰鸣,
唯有红色的衣服依然火红。
还好千年的冻土不再感动。
春天短暂而飘忽,
夏天闷热而多雨。
塔还是塔,亭还是亭。
相望还是相忘,
冻土在地表下流泪,
过客在网上叹息,
游客在空间拜读,
谁看过我,我看过谁?
望过,忘过。
[ 本帖最后由 蕊寒香冷 于 2012-3-7 12:44 编辑 ]